四目交接的那一刹那,两个人完全僵住了。双方一语不发,四周的空气整个凝结。兼子目瞪口呆,二塀也如出一辙地凝视姐夫。
“人家今天不要跟爸爸洗,我要跟智里洗。”
一点也没受紧张气氛影响的智香三两下把衣服脱掉,越过二塀的身旁进入了浴室。
“智里,快帮人家洗头头啦!”
小小的手在背上拍了好几下,二塀这才如梦初醒。
“啊,抱、抱歉。姐夫,智香有我帮她洗就可以了。”
“这样也好……麻烦你了。”
两人尴尬地避开核心部分交谈,跟着把门关上。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无巧不成双。
“你怎么了?”
一回到洗澡间,二塀立刻跳回浴缸。正拿着莲蓬头玩耍的智香被舅舅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眼睛不停地眨动。
“抱歉,我的身体有点凉要泡泡热水,你自己先把身体洗干净好吗?”
“好啊——”
二塀扯出微笑柔声对外甥女说道。事实上,现在的他根本笑不出来。不过是luǒ_tǐ被兼子瞧见,他的分身便不争气地亢奋了起来。不敢让外甥女看到自己勃起的他只好赶紧跳入浴缸,却又不能在里面shè_jīng。
闭上眼睛,二塀拼命思考着孟德尔定律。
洗完澡,他也不敢正面瞧兼子一眼,而兼子也同样地难得自动撇开视线。那样的状况毕竟很难装蒜吧!要是他一如平常冷冷地无视于他,二塀顶多认个栽也就算了,但姐夫那副心里有鬼的模样,却害他的脑袋不受控制地萌生诸多揣测。
上了床一颗心依旧静不下来。兼子居然抚摸自己湿润的脸颊,将沾了水的指尖移向自己的嘴唇。以及在浴室不期而遇的时候,他竟完全僵住了。
二塀又想起阵内递毛巾给他的表情。那一刻令他忆起和青叶初次邂逅是的情景,胸口掀起汹涌的狂澜。不想和他保持距离的,却因为在他身上看到自己过去的影子,而答应为他做个人练习的指导。
光是想起兼子错愕的脸孔和阵内乞求般的眼眸,二塀的下半身便燥热了起来。伸出右手的瞬间肌肉窜过一阵痉挛,他想起了今晚原本打算去新宿寻欢的。
“我在干什么啊……”
按照预定计划去新宿的话,说不定我早就找到适当的对象玩得不亦乐乎了。至少不会落魄到闷在自己的被窝里挖掘和姐夫之间微弱的接点,一边想象他的爱抚一边自慰。
要是姐夫没来弓道场就好了。要是他没在洗手台旁边碰我就好了。要是阵内没借我毛巾,要是没跟兼子在浴室相遇,要是我没答应帮阵内练习……脑中陷入混沌状态,他渐渐搞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专注与于手中越来越硬的鼓胀,一心追求绝顶的快感。
“啊……”
发出声音会传到只隔着一面薄墙的走廊,他死命地忍住声音蜷曲身体。
“老师……”
释放的瞬间听到的既不是兼子的声音,也不是青叶的……五月的脚步已近,阳光变得越来越强烈。气温高得只要身体一动就汗水直冒。
星期六下午的练习,二塀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假。可能的话,他好想一并取消在高滨弓具店的道场和阵内的练习,但最后还是打消的这个念头。
说不定看到我没参加社团练习,阵内会以为个人练习也中止了。心中打着如意算盘的二塀抱着碰运气的心态打电话给店里。
“二塀,弓用起来感觉怎样?”
高滨弓具店的老板从年轻时代就练弓道了,二塀来得频繁的时期他已经六十多岁,但是为了兼顾自己的兴趣每个礼拜还是会练习两次。
上次为了买弓而来拜访是在快升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帮被弦割伤的二塀包扎的就是老板本人。这个地方充满了他跟兼子的回忆,自从不再碰弓,他也就逐渐跟这里疏远了。
受到人家百般关照却如此薄情寡义,二塀自己也很惭愧,老板待他的态度却丝毫未改,不去追究他不欲人知的往事,也没忘记他的习惯和喜好,为二塀挑选了最适合他的弓和箭。
“非常好,稍微练习一下就上手了,而且也顺利射中了箭靶。”
二塀先向他致谢后,请求他把弓道场借他一用。上次聊天的时候,老板跟他说过弓道场还在,晚上可以使用,以及礼拜六、日是老板专用的日子,基本上不外借。当时二塀询问是否可以跟他借场地练习。
“你要借当然没问题,七点以后随便你用。”
“那就谢谢您了,我会带一个学生过去。”
放下话筒的二塀对自己明明不想见到阵内,却又去借弓道场的愚蠢行径感到哭笑不得。可是,是他自己答应要做个人指导的,不想见到阵内也是基于私人因素,把气出在为比赛全力以赴的阵内身上未免说不过去。
二塀勉强调整自己的心态,在外面打发时间。兼子还没从学校回来,但他尽可能不想跟他碰面。
“我要出去,可能会晚点回来。”
“晚餐呢?”
“我会自己解决,不用留我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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