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质在陆麟面前,总会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缩小一截,仿佛重新变成了那个在皇子所因为怕黑不敢独自睡的小皇子,要在半夜偷摸爬起来找哥哥。
而他现在做了在陆麟看来肯定算大错特错的事,一刻不曾悔过,但心里终究有些愧疚。
陆麟的期待,他一直比谁都清楚:夺回嫡系应有的尊严,洗刷母后以死背负的冤屈。
陆质的心底陡然翻起一股燥意,是在这间狭小逼仄的房子里,被陆麟的沉默挑起。他紧攥住拳,竭力保证道:“望成大业,不必非要靠岳家的助力,哥,我相信,只要……”
陆麟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道:“不是只要,如今……是只能。老四,接下来的路,只能我们自己走了。元青的事,我没有怪过你什么。你要记得,你不是小孩子了,孰轻孰重,只要你自己考量过,最后不管做什么决定,大哥都支持你。”
回程路上,陆质随着马车颠簸,在笃笃声中,他的耳边不断重复环绕着陆麟最后说的那句话:“只要是你的决定,以后就算真的很难,很险,头破血流,大哥也愿为你开路。”
“殿下,殿下!”
陆质猛地回神,意识到紫容刚才一直在跟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最近花妖胃口大开,小厨房才算真正有了活儿,厨娘觉得自己终于派上了用场,从早到晚严阵以待,花样全是新的,不可能今天吃过的点心明天还出现在紫容的小灶里。
左不过是今日又吃了什么好东西,玉坠同他玩了什么那些话。
紫容叫了陆质两声,正坐在他怀里瞪眼睛,见他终于肯理自己,便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殿下不理我,坏殿下。”
“理你。”陆质摸摸他头发,在他额角亲了亲,“今日厨房又做了什么给你吃?零嘴不可贪多,伤了药性就不好了。”
紫容绞着手指想了想,半天才乖乖点头:“好,那我少吃点吧……”
陆质轻笑:“不用故意少吃,兴许我们容容还要长个子……长到到我鼻子这么高,给你奖励。”
“什么奖励?不吃药可不可以?”
“唔……”陆质凑过去仔细看紫容额头被撞青了的那块,半晌,道:“消的差不多了,可以。”
说完他又笑,道:“只是等你真长了那么高,这伤还没好吗?”
紫容坐着愣了愣,红着脸道:“那个不算!我要一个新的奖励。”
陆质就着两个人的脸挨得极近的姿势在红脸花儿的嘴唇上碰了碰,低道:“给你,几个都行。”
晚间都沐浴过要睡了,严裕安却在寝屋门口道有话要回。
陆质看了看毫无防备、正趴在床里侧翻话本的紫容,决定起身去书房听严裕安回话。
最近天热,紫容什么都不懂,前两天刚被陆质哄着穿了一回肚兜。第一次陆质真是为了紫容不那么热,但白皮肤衬着红料子,细细的带子绕在颈间,后背除了两个系结空无一物,腰窝深旋,无端比不着寸缕时诱惑百倍。
这种景象看过一回,陆质哪会叫停。
于是这年仲夏,花妖紫容收获花色、衣料各不相同的肚兜厚厚一摞,天天换着穿,感觉十分凉快。
只是陆质最近好像愈发坏了,折腾他的花样也多,不到腿软哭着求饶根本不用想睡觉。
陆质回房前以为紫容肯定已经睡着了,没想到进屋看到蜡烛还亮着,花妖只穿着一件嫩红色肚兜,正盘腿坐在床脚的贵妃榻上捧着个大碗吸溜吸溜地不住吃什么东西。
燥意早有预感,眼球刚一接收到这幅画面,某处便立刻给出了诚实的反应。
紫容最后吃了一口,抬头看陆质是两腮还鼓着,一动一动在快速地嚼咽。实在是着急,紫容甚至噎了一下,才张口道:“殿下。”
嘴上还挂着一圈红油。
陆质不动声色地走近,挨着他在贵妃榻上坐下,从他手里接过碗,又拿备在一旁的热帕子帮他擦干净嘴,等他漱过口洗完手,才把人按到在床脚:“这么晚了,怎么又吃东西?”
紫容有些发憷,白天刚说了以后少吃,这才多一会儿就被逮了个正着。
“我……我、我饿了。”紫容不敢看陆质,两只眼睛向下瞟,不自在的动了下身体,小声为自己辩解:“那个碗没满的,玉坠说晚上不好消化,只给了我一小半。”
陆质盯着那截雪白的脖颈挪不开视线,顺着他的话道:“真的吗?”
“真的。”紫容的声音愈发小:“我没有吃一整碗……”
我只是求了玉坠两回,吃完半碗又叫她给我盛了半碗而已。
紫容不善撒谎,自觉陆质的目光灼灼,没抗多长时间就要坦白,一张嘴却被堵了个结实。
“唔……”
烛火噼啪作响,陆质在轻稔慢碾间哑声道:“容容饱了,爷还饿着呢。”
近日做的过分,陆质自己知道。只是花妖性子软,耐性又实在是差,被他略一撩拨,便成了七荤八素的样子,乖乖地任人轻薄了去。
但这晚紫容在喘息中艰难地喊了几声肚子疼,陆质想起这人在睡前捧着的那个大碗,虽然根本还没吃饱,可也不得不停了下来,把人从背后抱着给揉肚子。
身上的火久久灭不了,气得陆质边轻轻揉紫容肚子,边附在人耳边压低声音训道:“小混蛋!”
紫容嗤嗤笑了两声被他揉的舒服,睡意紧跟着来了,不多时便睡过去,呼吸变得悠长起来。
花妖夜里一向很乖,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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