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虚弱的躺在地上,他看向六道苍冥的神情,有一瞬的温柔。
炼最终选择带着我离开了灵界。
临走时,溶对他说,“你想要的,一直在你身边,好好珍惜。”
炼抱住我的手微微颤抖,我沉重的闭上眼睛。
倾轧的黑云散去,一切都结束了。
六道苍冥将溶送回净居天,放在琉璃水里静养,“你啊,总是这样,真是让人头疼。”
溶看着六道苍冥,难得露出一个微笑,伸出手覆上他的脸,“冥 ,别离开。”
六道苍冥亲吻的他掌心,神情温柔,“我知道,好好睡。”
溶放心的闭上眼睛,嘴角挂着微笑。
我醒来时,是在望次山的灵台,天空是白色的,阳光才露出头。
我躺在炼的腿上,他揉着我黑色的发丝,“醒了?”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不愿意张开眼睛。
炼望着远方的天空,他说,“那晚,我知道是你。”
那是我第五次为炼心疼。
☆、四海河渊
海水漫过我的眼睛,我一步一步向深海最深处……湛蓝色的光,湛蓝的水漫进我的眼睛,死亡来临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惧,仿佛接受神的祝福。
冰凉的海水在那一刹那变得十分温暖,像深庭的拥抱,我唇边漫开微笑……他从深海里踏浪而来,穿着深蓝色的长袍,漆黑的长发,远远的,远远的,他望着我笑,那样轻盈。
海鸥飞过海洋,飞向海平面的东方。
远方的赞歌在嘹亮,是故乡的送别,是亲人的焚香。
长空暗哑,白色的云在云端至最遥远的地方。
我再次醒来时,是在一片澄绿的湖水中央,周围是苍松绿树,湖水的中央生长着一颗参天古树,树干上搭着一个秋千架,上面坐着两个清秀的白袍少年,一个少年坐在秋千上轻轻的晃动着双腿,远远的看过去他的表情有些顽皮,另一个少年正在吹箫,原来潺潺的箫声是他吹的。
他们好像看不见我似的,我怔怔的望着他们,我记得我是死了。
我叫长意,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有一个爱人他叫深庭,他因病离世,他死后三个月,我跳海自缢了。
我知道自己是个怯懦,不勇敢的人,面对深庭的离去,我除了绝望还是绝望,除了自缢还是自缢。
我低头看着身下的湖水,我用手去触摸,是冰凉的,这真的是湖水,可为什么我能在上面躺着,我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是干的,在看看自己的手,也是干的。
我想,我是遇见鬼了。可看他们道骨仙风的样子应该不像鬼,难道是神仙吗?
忽然间,箫声停止了,白袍少年向我走来,清风拂动,吹起少年额前细碎的刘海,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俊秀的面容,我知道这样很失礼,可他实在长的太好看,让人挪不开眼。
少年走到我身前,想我伸出手,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凉的心惊。
少年将我拉起来,我仍旧盯着他,终于他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凉凉的,“柳长意,猝于长郡二十八年,春深。”
我无声的皱眉,听不太懂他的意思,可他的眼神应该是想我回答,我愣愣的点头,“是。”
少年看着我,他的表情变得很庄重像皇帝登基一样,“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转世,二是留在四海河渊修炼。”
原来我真的遇见神仙了,我望着眼前的神仙少年,觉得他应该会知道我的命运,我问他,“转世,我会遇见深庭吗?”
少年掐指一算,摇了摇头。
我又问他,“留在这里修炼,我会见到深庭吗?”
少年又掐指一算,他说,“可能。”顿了顿,他抬眼看我,俊冷的目光闪过一丝停顿,,“若你又一定修为,可去凡世寻他,但结果天定。”
我心一喜,当即选择了后者,我当时还未明白司玉的结果天定。
少年是四海河渊的宿主,司玉。
另一个少年叫画玉。
他们从何而来,我无从得知,司玉说过他们一起在这里生活了很久。
我有幸与他们相识是因,我曾经向他们许愿,希望他们将我带回深庭的身边。
缘起缘灭,情深情浅。
山河星移,转眼过了七百年。
我来到凡世寻找深庭,我没有司玉高深的道行,无法准备的推算深庭到底身在何处,以我的道行只能推算出他这一世出生在东律国都莒南,我不知道他今世到底长什么模样,多大了……微弱的信息,让我茫茫人海宛如大海捞针一般,所以我在凡世兜兜转转了一年,寻深庭的事情仍旧无果,这一年我几乎把莒南翻了个底朝天,仍旧没找到那个令我朝思暮想的面容。
我坐在莒南的博望楼顶看风景,黑黑的天空,星河满溢。
博望楼,听说是东律君主长庸为心爱之人修建的,前几日我在茶楼听说书人说,长庸君主某日去桃花峰赏花,偶遇一隐士仙人,两人一见钟情相谈甚欢,长庸君主不顾lún_lǐ情长,要将隐士迎回宫中。这隐士仙人虽未男人,却生的白玉无瑕,甚是秀美,可长庸君主这一举动遭到朝中大臣反对,让长庸君主以后嗣为重,不可违背人伦。
长庸君主却不以为然,隐士也劝他让他以天下子民为重,长庸君主忍痛放弃隐士,可长庸君主对隐士难以忘怀,一直不肯立后,反而常常去桃花峰见隐士,隐士以礼相待,从不越界。
朝中大臣见状,屡屡相劝,却从未奏效,无奈之下,他们便去求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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