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脸色。”顿了一会儿,“如果我不能留在这里了,你也和我走吧。”
我反应慢了一步,他手里的一根狗尾巴草就撩到了我耳洞里。“操,你他妈尾巴乱扫什么?”我怒目而视“我听见了!去哪儿!!?”
“去边境,我有亲戚在那里。”他倒是没怎么生气。
“那我妈要不同意怎么办?”说这话我都觉得突然很幼稚。
“啊?你还有妈?”他好像很奇怪。
“你没妈吗?”我再次愤怒的停下来对着这个弱智。
“我有啊,但是她和人家跑了,跑到韩国去,不要我了,那还算有吗?”
这我倒没想到,愤怒从脸上掉到了地上。
“你这么大了,出来混这么多年了,怎么什么事情还得问你妈?”他审视的问着。
我没出声,因为有太多话要说了,所以无话可说。
“好了,我在这地方呆不了,你也一样,不和我走你就等着变残废吧。”他赶上来看着我,“你要是变残疾了,那我不心疼死了。”
我懒得和他说话。
到了公园早市了,早市总是那么热闹,不管心情多不好的人,在清爽的早晨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着各式各样的食品,都会忘了刚才的烦恼。卖菜的、卖肉的、卖粮油的、卖鸡的、卖鱼的、卖蚕茧的、卖芝麻酱、卖牛奶的、卖豆浆、卖酱油、醋、大酱、韭菜花的、卖海带、榨菜的。糕点摊上排着明亮的玻璃罩,里面装着整齐的五颜六色的硬的、软的、方的、圆的、不方不圆的糕点。朝鲜泡菜车上更是十几个白色小盒子里红的、绿的、黄的、黑的泡菜。看得我暗自流口水。
“哎,我会作,我妈妈总作,我就自己学了,哪天作给你吃,准保吃得你什么也不会了。”
我不信任的回头瞟了他一眼“我现在就什么也不会啊。”他开心的笑着重拍了一下我的肩,我疼的一皱眉。
前面是卖早点的地方,糖酥饼、油炸糕、开花馒头、大果子(油条)、咬一口掉渣儿的油盐馅的烧饼、筋饼、草帽饼、吊炉饼、葱花饼、鸡蛋饼、煎饼。。。。。。反正好多饼。上前拉客的小贩们更是比饼都多。
“哎,往这儿来,往这儿看,早餐早点都齐全,你是喝牛奶、豆浆、豆腐脑、小米粥,什么都有啊。”
“包子、锅烙、豆腐脑,馅好、料好。哎,大哥,这儿来,吃我家的,第一次想第二次。”一个20多岁的小姑娘,上前渴望的拉李小宇。
李小宇意味深长的一笑“小妹儿,我要吃你,管保第一次也想第二次。”他把调戏慷慨的送给了每个人。哎?那个小姑娘居然还羞答答的对他笑了笑,弄得我直发懵。
终于在早点摊儿的战斗方队中他选了个豆腐脑摊位,坐下,要了7、8张吊炉饼和两碗豆腐脑,埋头苦干了起来。我从昨天晚上起就饿了,看见吃的也狼吞虎咽了起来。这豆腐脑还不错吗,棕黑色浓稠的汤和玉白极嫩的豆腐脑依偎在一起,旁边漂着开了伞的小山蘑菇和云彩一样的黑木耳,还有几条金针蘑带鱼一样的游在他们之间,尝一口,浓,纯鸡汤味儿的。吊炉饼油汪汪的,外酥里嫩,盐也放的恰到好处。正当我用勺子舀起最后一口豆腐脑的时候,肩上挨了重重的一拍,(我这倒霉的肩啊):“挺早啊,小子,还有心思到这儿吃饭呢?”
我回头一看,哎,冤家。就是我用刀扎他耳朵的叫彪子的那个小子,那只耳朵上缠着渗着黄药水的绷带,我立刻想起了黑猫警长里的“一只耳”。我差点没脱口问他“你找着你吃猫鼠舅舅了吗?”
我说了一声“等会儿。”划拉完了最后一口豆腐脑。
李小宇也看见了那小子和他身后的那几个人。他笑了笑说“早啊,彪子。”
“哎呀,宇哥!那么一大群人找你都找疯了,你到跑这儿来轻闲来了,还带着这个小人妖。”
我心里暗骂“你们家男的都是人妖。做完你才变的太监。”
“大哥还在小楼吗?”
“对,还有二哥。等你呢”
“行,你先回去,吃完饭我就去。”
“别的了,宇哥,我可怕跟丢了你,一起走吧,你先吃。”
李小宇慢条斯理的吃完饭,用餐巾纸擦了一下嘴,站起来,“走吧”。
我刚站起身,彪子就用力推了我一下,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啃屎。
“别碰他。”李小宇停下来不无威胁的说。
彪子玩世不恭的笑举起手说,“好、好、我不碰。”
我和他们上了一个停在银行门口的白色的面包车。
车开了一段时间,彪子说:“宇哥,你们的事情我不管,我这耳朵怎么算?”
“该你的就赔给你,你说吧。”
“好,宇哥向来都痛快,咱们哥们也没外人,你让他赔我一万医药费就行了。”
一万!按当时的水平,顶的上普通工人两年的工资。把我卖了我也赔不起啊。我平时和他们出去讨债的时候,对钱的数目还没有感觉。现在落到自己头上,才知道世道的艰辛,才理解为什么被讨债的都宁肯受尽折磨也不往外吐钱了。
李小宇又说了“都是哥们,别太狠了行不行?”
“好,宇哥既然说话了,那就赔8000吧。”
我实在按捺不住了“赔你个耳朵行不行?”
彪子轻蔑的一笑“好啊,换个方法也行,不过你得两个耳朵都来一刀。”
“你他妈的讹人呢?凭什么我两个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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