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客气了,你和梅侄女能到我府上来,可是我府上的荣幸,哪来叨扰之说啊。”此时一个小斯上前在苏天佑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又立即退下。
张扬看那小斯步履轻盈,呼吸平缓,显然功夫不错,他没想到容瑾山庄的一个小斯都是个练家子,看来不冒然提出退亲的决定是正确的,还是在稍后的相处中找个适当的机会再说退亲的事情吧。
“贤侄和梅侄女累了一天快些用饭吧,粗茶淡饭的还希望两位能用得习惯。内人身体有所不适,小女此时正陪着,待你们今晚在府上休息一晚,我明日在将小女叫出来介绍给两位。”小斯走后,苏天佑摆手示意厅里的丫环上前布菜。
“伯母身体不是,侄儿身为晚辈理应探望,可如今天色已晚,恐怕不妥,待得明日,侄儿和姐姐定当一同探望伯母。”苏瑾月此时明明就不在府里,苏天佑却说她在陪伴苏夫人,明知道苏天佑如今所说全为借口,可也不敢拆穿,只好在苏天佑动筷之后也跟着拿起了筷子。
苏天佑是个健谈之人,一顿三人的晚饭,在他的带动下,吃得还算宾主尽欢,因为苏天佑还要去陪伴生病的夫人,张扬两人被管家带去了客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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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容瑾山庄的下人都已经休息了,此时的容瑾山庄一片寂静。张扬悄悄起身,从事先打开的窗户跳到了院子里,小心避开了暗中监视之人,慢慢的来到了后院,他走到角落,跳上了房顶,伏着身子来到了后院唯一亮灯房子的屋顶上。
张扬脸紧贴着瓦片,细细听过屋中动静,才轻轻的将瓦片移开,透过拳头大小的瓦缝,张扬看清了屋中的情景。
屋中有三人,苏天佑的装束和晚上吃饭时一样,张扬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另一中年女子,衣着华丽,头插一枚凤飞于天金步摇,看样子应该是生病了的苏夫人,至于另一个人,仅着了一件白色里衣,团坐在床上,张扬只能看得到半个肩膀,是男是女暂时无法分辨。
“事先不已经说好了吗?你怎么如此的不听话,我今晚已经用你母亲身体不适推脱,明日不得再如此任性。”苏天佑面色不悦的对着床上团坐之人说道。
“娘知你心中不快,可是如今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你就忍忍吧,等那张扬离开,我们再想其他的法子,可好。”比起苏天佑的冷硬,苏夫人的语气明显要和气了许多。
张扬看着屋里的摆设,觉得有些矛盾,特别是看到扔在地上的黄色女裙时,不知为何,就觉得那女裙和整个屋子里的摆设都格格不入。
“苏容卿,你愿也好不愿也好,事情是既然是你做下的,你就必须得给我负起这个责任,明天你必须得给我去见张扬。”苏夫人的苦苦婆心也没能换来床上之人的回应,这把疼爱老婆的苏天佑给彻底的惹恼了,他丢下这话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苏夫人见丈夫离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决定了留下来劝说床上的人。
“也就一两天的事情,你张伯父来信说,张扬的婚事由张扬自己做主,你只要想法让张扬不想娶就行了,你好好想想吧,明天我会让我的大丫鬟过来帮你梳妆,你也不用陪那张扬用饭,就下午陪他在院子里走走就是了,用不了多少时间的。”苏夫人拾起地上的衣裙,将它们挂在了衣架上,看了床上之人许久后最后也无奈的走了,至始至终那床上坐着的人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张扬知道已经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准备离开,哪知道这个时候那个坐着一直都没有动过的人突然从床上起来了,走到了桌边,看着桌上的摆设,突然把桌上的茶壶和杯子全都扫到了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在黑夜里份外的刺耳。
“可恶!”气愤、羞恼、武力……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混杂在了这两个字里。
张扬被这人的声音惊住了,这个……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他再细看向那人,虽然仍只是个侧面,却给人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他肯定是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呢?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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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在天已经大亮的时候才醒来,拜屋中所点的熏香他昨夜可谓是一夜好梦,走出房间时发现张梅还没有起来,想起张梅是个女孩子,又不会武功,按理来说是应该会比他醒得晚。
张扬不知道张梅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就先随下人去饭厅把早饭吃了,可能是因为起得太晚了,饭厅里就只有张扬一人。
“张公子,苏家的铺子上出了些事情,老爷亲自去现场查看了,中午应该能回来陪张公子用饭的。”一旁站立伺候的小斯适时的为张扬解答了疑惑。
“我想出去转转,不过对这里不熟,不如你陪我去,可好。”张扬见这小斯如此机灵,想起昨天晚上夜探的结果,自然明白了这个小斯会在自己身边的原因了,与其待会儿这小斯想尽办法要留在自己的身边,还不如现在大方的邀请这小斯留下。
“能陪在张公子身边是小的的荣幸。”小斯的声音挺不错喜怒,看来这就是苏天佑会让这人跟在张扬身边的原因的。
晌午十分,苏天佑并没有如小斯说的那般回来用饭,想来是因为铺子上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苏夫人作为容瑾山庄的女主人自然是陪着张扬和张梅了。说起张梅,她都快晌午的时候才醒来,对于她自己前一晚为何会睡得如此的沉,她只略微的想了想,以为是之前赶路没有睡好,并没有怀疑什么,张扬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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