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项倾城话音落下多久,鹤云霄双眉拧成一团,却是突然伸手一把死死掐住项倾城那细长而又冰凉的脖子,咬牙低语:“不是因为荆溪,我对你的事根本就懒得插手,但现在我既然管了,就会一直管下去,从在刑场把你从那爆炸声里救下来的一刻起,你的命除了我,没有谁能有资格多说半个字!你自己也一样!!!”语毕,扬手一甩,将人再次重重仍了出去。
砸在地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体内的内伤发作,还是肩背上的伤口让他身体乏力,最后只能这般爬在地上,听着那人愤然而去的脚步声响,消失仓内。
从没瞧见鹤云霄发过这样的脾气,荆溪站在一旁,直到鹤云霄的身影回了房间,这才一脸焦急,不顾大雨朝那爬在地上起不来人跑了过去:“爹!爹你怎么样爹!……”伸手将人从地上抱起,开口喊他他却没有一点反应。
——要不是你毫无章法,胡乱行事,项寇跟项凌青会死的尸骨无存吗?要说李淳是凶手,你也是个帮凶!!!——
帮凶?他是吗?
任荆溪抱住自己的人,睁着那一双宛如蒙上层霜的眸,直看着天上落下雨,雨珠砸在眼睛里面,虽然不疼,但是好冰。
他不是帮凶……不是帮凶……
☆、第三十七章:伤心人,初允诺
随着鹤云霄的脚步来到他的房间,东方易淡淡蹩眉,伸手推开房门,瞧见鹤云霄那一身湿漉漉的样子,就这般站在窗边,垂下的眸直看着窗外。东方易渡步上前,来到他的身边,依着他的视线看去,瞧见的是甲板上那被荆溪抱住的人,好似没了什么意识。
“很久没见你动过这么大的怒了”
“有多久?”虽然在问,可鹤云霄那垂下的眸,看向的却是甲板上,被柩澜枢抱起的人影,直径送入甲板之内。
空荡荡的甲板上,一时间只有那跳动的雨珠在啪嗒啪嗒的响着。
“十年”挑眸看向远处,东方易毫不犹豫的吐出这两个字。听不到鹤云霄的回答,东方易淡淡蹩眉继而又道:“十年了,还是一直没能放下?”
“找不到凶手,可能永远都放不下”轻叹,鹤云霄这才开口,微拧的眉,隐隐透露出了他心里的烦乱。
是呢,十年以来,他很少动这么大的怒意了,一直以来,对什么几乎都不温不火,可看着那项倾城,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蹭的一下,火意就全都冒了出来。
“他比我好”抬眸看向那大雨倾盆的夜空,鹤云霄眉宇深拧一分:“至少他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知道应该去找谁算这笔账,可我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对着自己的弟弟,更不敢让他知晓以前发生的事……也许就是这一点,所以他心里对这项倾城才起了无名的火。
夏日的雨季,显得有些阴晴不定,白日的时候总是天气放晴,可一旦入夜之后,大雨也随之而来,如此的反反复复叫人愠怒之余却又无可奈何,而昨夜经那大雨一淋,项倾城被柩澜枢送回房间之后,便发起了高烧,中间未曾醒来。
行驶的小船之上,除了东方易懂一点点的岐黄之术,其他人则完全的不明所以,逼不得已小船只有暂时靠岸,也幸好此处距离蜀国京都已远,在行几日便可离开蜀国境内,短暂的停歇,倒也没什么影响,可是当鹤云霄与东方易将药买来之后,却得知那个还在发烧的人居然不见了踪影,整条船上,就只下荆溪一人。
“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看爹睡着了,就跟枢将军下去吃食,可等我再上来的时候爹就不见了”看着这两个终于出现的人,荆溪一脸的慌乱满是担忧,再一想到如今蜀国对他的缉捕更加惶恐不安:“怎么办?他是不是被人抓走了?爹他还生着病,身上的伤又没有好,要是被抓了肯定跑不掉的!”
“别急,我看这屋里没什么异样,估摸着该是他自己走的”看荆溪这一脸焦急的摸样,东方易淡淡皱眉,扭头看向鹤云霄:“云霄我们出去找找”
“不去”面色一沉,鹤云霄断然拒绝:“他既然想走,那就让他走,要是他当真死在外面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再说依项倾城那功夫要死也没那么简单,虽然他有伤还病者但是……
“王八蛋!”鹤云霄话音还未落下,荆溪就已经气得身体发抖,看鹤云霄说着还转身打算离开,荆溪当下气得脸色发青,两手抄起桌子就毫不留情的朝鹤云霄头上盖去,东方易看的脸色一变,刚想开口,彭!那张桌子狠狠砸在地上被摔了粉碎。
而那不知何时闪到一旁的鹤云霄,垂眸看向那瞬间毁坏的木桌,挑挑眉,额头难得黑了几分:“你这小子未免太狠了吧?”这一桌子盖下来,死是死不了,但起个包还是可能的。
荆溪才不管他,愤愤的脸色,牙根咯咯直响:“鹤云霄!要是我爹死了你也别好过!他既然想回京都那我就跟他回去!他想去找人报仇我也陪着他!反正死在外面都是我跟我爹咎由自取的,不要你来管!”一句话吼完,两手狠狠的一把推开鹤云霄荆溪拔腿就跑。
看他这气得炸毛的样子,鹤云霄想都不想,在荆溪刚从自己眼前闪过之际,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襟:“去哪?”
“关你屁事!”荆溪挣扎,想要一巴掌给他打去,挥开他的那只手,可被人从后面拧住的被动,让他根本就动弹无力。
无奈的长叹出声,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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