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疏忽了,以后我让人连着水,也一起给你送去吧。”
“何必呢。”阜盍抬头,看着阜奕沉默片刻,才叹息道:“哥……我……。”
阜盍话还没有说完,阜奕猛地站起来,阜盍一愣抬头看着他,却看到阜奕眼圈都红了,看着自己哆嗦着嘴唇,好久才伸手过来拉着自己的袖口,张嘴哽咽道:“小盍……你原谅我了么。”
看着眼前这个人,阜盍觉得心里面像是浸满了水,柔软又沉重。
记得小时候,这人总是这样一幅胆小怯弱的样子,明明是哥哥,却喜欢躲在自己背后,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自己便是他唯一的依靠,总是要牵着自己的袖口才会安心,若是看不见自己就会慌乱不安。
那一场皇位之争,自己以为他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可是如今见了,原来这个人其实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原来自己一直以为最了解他的,却其实没有真正明白过他。
☆、乱心
夜幕垂,重晏宫内,两人对饮,相对无言。
阜盍明知道眼前这个人,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小孩子了,可是被他这般望着,便忍不住恍惚,仿佛之前那些被背叛的伤痛都带了无可奈何的疼惜。
沉默良久,阜盍仔细想了想自己的心意,只能开口道:“哥,当年之事,我的确是怨过你,但是没有恨你。而且这一年发生诸多事情,现在想想,这么多年来大概也不真的怨,只是伤了心吧。”
“当年许多事,我不能与你解释……。”阜奕见阜盍免得惆怅,心中大痛,蹲下仰面望着阜盍道:“小盍,哥从未想过伤害你的,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你定要相我。当年的事情,你别再追查,也不要问,算是哥求你了,行么?”
其实阜盍今日来,只是想求一个解释,以解了当年的心结。
可眼下情形,不管如何,这个人也是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而在自己面前却蹲□,这般几乎卑微的姿态,恳求自己不要追究往事,让自己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追问了。
而阜奕这么说也是无奈,这么多年来,他背负这那般沉重的秘密,即便当年已经下定决心独自承担,但是却没有一日不妄想着,与其与阜盍相隔万里冷若路人,还不如摊开了两人一起苦着互相慰藉。
可是转念有一想到,阜盍的性子最是强硬,对母亲也是格外喜爱,爱憎分明眼里容得不半年沙子,若是知道了当初那般的真相,又会何其痛苦,如此一来宁愿自己背负这秘密忍着,也不忍心说破了看他痛苦。
两人各怀心思都没有开口,阜盍看着眼前这人,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追问。
眼前这人,虽然比起小时候长大许多,可是眉眼之间却依旧带着年少的影子,大概是皇帝当得久了,眉目之间多了许多威严,可是在自己面前这些威严都尽力收敛了进去。
突然,阜盍脑海里便浮现出另一张脸,与眼前之人眉目也是相像的,只是那张脸稚嫩些,总是一副冷眼旁观的表情,说话也最是牙尖嘴利惹人恨,明明是半点不讨喜的。可是偏偏极少数时候,偶尔那张冷清的脸上展露的一丝笑意,眸子闪闪得像是夜幕之上的寒星一般夺目,让人无法移目,迷恋不已。
“小盍……。”阜奕蹲在一旁,拉着阜盍的衣袖,见他良久沉默不言,以为是因为自己的恳求在生气,便小声怯懦叫了一声。
被这一声惊醒,阜盍才发现自己在这种时刻,脑子里面居然想得全是来迟,突然之间,便有一种心境清明的感觉。
也是,自己既然已经认定了那个小子,那边是要尽力围着他多想想的,往日的那些陈怨旧恨,若是不处理好,如来迟那般小心眼又敏感,定是更不会相信自己的诚意了。
“哥,你知道我的性子,若是不清不楚,总是不能放下的。但是如今,我打断开始过新的日子,我便只问你一句,当是和过去了结,日后我便再也不问了。”阜盍顿了一下,看着阜奕静静道:“我只问你,当初你告诉父皇,我并非他亲生,可是为了让父皇传位于你,而说了假话?”
而阜奕却完全没有注意后面的问题,耳朵里只回响着阜盍说不愿再纠缠旧事,要好好开始新日子。那些旧事,虽然多有矛盾伤怀,可是也有昔日两人相依长大的回忆,如今他却要说都抛下,怎么可以!
阜奕心中忐忑,凄惶看着阜盍追问道:“小盍,你要和往日诀别,是何意?”
“我……有了想要好好守护的人,不想因那些旧事,惹了他猜忌。”阜盍想起来迟,满心都欢喜起来,便是表情也溢满了柔情轻声道:“之前我已错过了许多,日后便不想再与他错过了。”
“是谁!”阜奕猛的攥紧了阜盍的袖口,面色惨白,瞪着阜盍道:“他是谁!”
阜盍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答道:“他叫来迟。”
“来迟?怎么可能!”阜奕摇头,坚决不信,对着阜盍喊道:“小盍你定是骗我的,那种从小倌馆里带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你才不会看上那么个东西的对不对?!”
对于阜盍身边的人他都是有调查的,想起之前看过的密保,阜盍府中的确养着一个叫来迟的男宠,可是那种从小倌馆里带回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得到阜盍的爱,甚至都没有碰过那个男宠,怎么可能就会爱上了,还为了那么个东西要抛弃过去,与他幸福生活呢!
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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