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也在看着她,嘴角好似有点点弧度,叶蓁蓁再笑,叶蓁蓁居然在笑?叶荨荨整个人都不好了,叶蓁蓁是她带大的,她其自然晓得,对方才是真正的不苟言笑,也是因此,她回来后还怀疑过自己的教育问题。
至于叶萱的表情,那就更诡异了,这人正看着台上的秦瑛,表情比秦筱碧还一言难尽。
“他们怎么了?”
叶荨荨暗搓搓传音给秦筱碧。秦筱碧深深大约在思考如何向瑛瑛提亲。
叶荨荨:“?”
她还是不解,秦筱碧却侧过头不看她了,不知为何,叶荨荨从她的眼神里解读出了这么一个词:自求多福。
她满腹狐疑地站回了叶蓁蓁旁边,却听叶蓁蓁道:“姐姐笑着很好看,要多笑笑才好。”
叶荨荨第一反应是:这么温柔一定不是我妹妹!
然而侧过头去,恰好便能看见叶蓁蓁转过来,朝她展颜一笑,一时间,她都忘了反应,心说有句话说得不错,有些不常笑的人,忽然笑起来,当真惊艳,她道:“你也是,笑得很好看。”
一句话,叶蓁蓁又转了回去,秦筱碧听着她们互动,几乎有扶额的冲动。而叶荨荨也终于回过味来了,叶蓁蓁说,她笑得很好看,方才,在台上,她挑衅秦瑛的时候,好像,是笑了的,叶荨荨,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一个男人,笑了。
叶荨荨:“!”
她oo了啊!
一时浪过头,翻船了……
叶荨荨内心无语凝噎,看向秦筱碧,而秦筱碧,不理她。
然后叶荨荨就带着一腔悲愤提剑下场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故而,叶荨荨径直走向了秦瑛,隔壁的台子。结果便是,秦瑛在间隙时觉察,隔壁的妹子,比一开始更残暴了。他琢磨着,是时候该回观礼台上,他并没有兴趣跟叶荨荨再打一场。
而那一头,佟未寻依旧保持着连胜,不知疲倦,至于李初遥,他依旧是上上下下,不断挑战不同的人,尽管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结果是不变的,他没赢过。不过,若是仔细观察被他挑战过的人,便会发觉,里头,一个剑修都没有。而原本,在场大多数都是剑修,李初遥是在刻意避开剑修。
发现这点的人不少,虽好奇,但总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李初遥显然已经不至于让他们浪费时间来猜测了。现在场上,除却佟未寻,最为显眼的还有一人。
在一个姑娘又胜了一场之后,筑基期那一片一阵哗然,连其余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与佟未寻一样,自从上场变没败过,不管遇上什么人都游刃有余,甚至比佟未寻还轻松,而周围人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赢的。
看着娇俏的小姑娘站在台上从容不迫,大多数人都了她身份,灵犀宫宫主,染姝,染恨生。
季邈远远看过去,倒是看出了些许门道,只听站在林玦身边的季妍笑道:“染姝的阵,已经能够困住金丹期的修士了,便是遥遥和未寻,都未必能在她手里讨得好处。”
染姝确实打不过金丹期修士,只是,用阵法折磨折磨对方,并顺利从对方手中逃出,是不在话下的,至于筑基期修士,她在阵法上的造诣,足够叫他们不战而败。
林玦也看过了一场,忍不住皱眉:“她当真只修阵法?”
季妍耸肩:“她自学的,可以说,这一辈人,有太多天才。”
她说得轻松,其间担忧也是不能完全掩饰的,这一辈人,确实天才太多,如今那两位又齐聚一堂,这天下,怕是要乱。不过吧,几百年风平浪静,总要热闹些,只能说,这些孩子生在了好时候,就如同三百年前,若不是那头凶兽,也不至于捧出个浮玉七子的名声。一切都不过是机缘罢了。
便是日落西山的时分,李初遥又输了一场,正打算离去,却听隔壁台子上的人喊了他一声,回过头,便看见云锦笑吟吟的一张脸:“云中郡,云锦,金丹后期,剑修,不知李公子可赏脸?”
原本是该收尾了,其余台子上不管胜负皆是离去,李初遥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佟未寻也在上观礼台的路上,听到了声音,脚步一顿,便又置若罔闻。
这该是这一天最后一场了,李初遥稍加犹豫,便上了台子,横琴在前:“浮玉门,李初遥,金丹初期,请前辈指教。”
李初遥这话说得一本正经,云锦便更是欢乐了:“李公子是个妙人,不过既然是华胥选中的人,那又何必喊前辈,喊我一声哥便是了。”
想了想,又提醒:“未寻也该喊我一声哥来着。”
这句话毫无疑问是叫佟未寻听见了的,李初遥在台上,自然看不见佟未寻面色瞬间沉了下去。
云锦不曾说错,他算是云影的堂侄,算是云影培养着的人,不然也不至于能够在云影没空时与紫云一同代表云中郡前来。但他虽这么说着,若佟未寻不愿,他也不能强要佟未寻叫他一声哥,他这一辈,唯有佟未寻拥有修习冰道的天赋。云中郡的人,对他的臣服是烙在骨子里的,而那种畏惧,也是无法消除的存在。这一点,由不得云锦不信。
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公平,毕竟,责任伴地位而来,如同他那个堂姑姑,不是不曾反抗,只是到头来,谁能逃脱命运?
有人怜悯云锦,不管他如何努力,云中郡的主子,终究会是旁人,却没人晓得,跟在云影身边的云锦,看这位堂姑姑的眼神,反倒带了怜悯。有些事,总是可悲有可笑,譬如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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