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酒瓶子扑满整个黑暗污秽的地面。
“忙,忙的要死,待不住了上来透风,我说这帮老家伙过分啊,知道颢锋二少不喜欢女人还往人怀里送,这不是找骂吗?”
小酒是这里的调酒小哥,他走过来一手搭住我肩膀,笑嘻嘻地随手把我手里的烟截走拿去抽,转头朝我脸上呼了一口白色的烟气,“陶哥,他们都说你玩的特疯,你是不是……那个?”
小酒长得挺白嫩,可惜开口就胡诌,拍掉他偷偷摸上我屁股的手,“你是欠操了吗,胡说八道什么。”
这是酒吧,有的是陪酒小姐,又不是gay吧,一个个怀疑我是不是gay干什么。
他又想说些什么,结果老林在楼下喊他,问他是不是疯了,为什么会离开吧台。
小酒屁股着火一样从二楼跑下去,走之前还冲我抛媚眼,“陶爷,周末一起喝酒啊。”
我没回复他。
五分钟前我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倚在二楼的一空包厢门口吸烟,就偷这么几分钟的懒,结果被调酒小哥占了两分钟,被楼下的老林瞅了近三分钟。
老林一直意味深长地盯着我。
过了没一会儿,有人端着盘子跑上来,说颢锋那屋要酒,让我从仓库拿两瓶送过去。
“你怎么不去?”
他说:“我尿急,上厕所。”
当时有点怀疑,但又感觉没必要,那么多人都闲着只盯我会不会小题大做,而且我一想,颢锋那群人的包间就在我身后,我去就我去吧。
端着这服务生递过来的托盘往里走,仓库在最里面,越走越静,拿了两瓶酒摆托盘上,然后走到颢锋集团二少的包厢门口,门牌号是269,真是不*正经。
我敲门没人应,想着是里面太吵听不到,索性推门而入,结果我一进门就被身后的人一脚给踹进来了。
“操!”
我踉跄着摔进门,手里的酒摔了一地,酒瓶子破碎的声音不要太好听,这酒一瓶两千多,摔了两瓶,操他妈丫的不会让我赔吧?还在心疼钱,紧接着门在外面被反锁了。
房间里基本是黑的,顶层一圈霓虹闪光灯把气氛衬的暧昧又恶心。
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模糊不清,听到动静,他步履蹒跚的起身,突然冲了上来。
对方只有一个人,还是个醉鬼,我觉得他没什么战斗力,索性撸开袖子准备把他弄晕,结果我低估了这人的力气了。
一个男人,身形高大。
我在男人里面绝对不算矮的,是这人太有压迫力了,我就这么被他一把掐住脖子然后抵在包厢门口。
双腿也动弹不得。
门外有人经过,我想求救却只能发出濒临死亡的呻吟,“放开……”
下一刻他松开钳制我脖子的手。
“咳……你麻痹把狗眼睁大,老子是男的!”我真有点儿害怕了,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满身醉醺醺的酒味儿,明明作呕欲吐还伸长脖子咬住我的喉结不松口
04.老子不卖屁股
老子要不是皮糙肉厚,他这么又是掐又是咬的,我怕是要死。
他呼吸粗重的很,被人下药了吧。
他问:“为什么?”
这人竟然是清醒的。
虽然满身的酒气,但他的语气告诉我他没醉。
“操……什么为什么?你不知道我男的吗?脑子烧坏了?”
“你不是男的能被送进我房里来?”他笑着问,笑的很狂妄,可能是怕我逃掉,竟然一手隔着我的裤子抓住我命根子,我不敢动了。
“我喜欢男的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伦讷酒吧有不知道的吗?”
“你他妈……谁啊……”疼,这厮手劲儿大,我怀疑自己会废掉。
“这帮老东西不就是想……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儿,狗比项目能值五百万?我看你比那项目值钱。”
这人说着,把灯打开了,灯光刺眼。
“呵,”他笑的轻佻,顺道拍拍我的脸,“我看你们伦讷的头牌也没你长的带劲啊,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因为老子不卖屁股,”我用眼睛上下打量他,“但你要是想让我上你……还是算了……”
不是很想开玩笑,我心情挺沉重的,特么现在算是明白了,我被老林摆了一道。
当初来应聘的时候,我说了一千八百遍,我tm只想做个普通的服务生,我不卖身也没什么艺,我一连调酒学了一个月都没学会的人,只想老老实实赚个辛苦钱。
我唯一会的就跳个舞,但因为那舞蹈太他妈下流我只跳过一次。
我发誓那次演出我就是想赚个外快而已,但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跳个骚舞不就是活跃气氛,我又不是在gay吧跳的,但他们一个个都觉得我要卖屁股。
人活着挺难,我已经在尽力了,可这帮天杀的怎么总他妈想看我和男人搞。
老林是这里的领班,和我关系一般,但前几天听人说他晚上不值班的时候都去做兔子了。4
我当时笑了,也怪我贱,笑什么笑,反正可能是正好被老林听见了,被人家记小本本上了。
其实我只有点惊讶,老林不是特别老,大概快三十岁,长得也不是很帅,但能看的出他身上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娘气,我有怀疑过他是gay,只是没想到他年龄不算小竟然还是个兔爷儿。
妈的,我就那么笑了笑,也没什么恶意,老林就这样想法子弄我,也不知道刚才踹我那一脚的服务生,能跟着拿几个钱。
这男人用手掌拍我的脸,“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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