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枕着熟悉的胸膛,拥着自己的怀抱依旧宠溺而热烈,一护撒娇似的蹭了蹭,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腰身,“白哉……”
“我在。”
一护抬头看他,与男人垂下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温柔而热切。脸上泛起笑意,不知是谁开始靠近,或者两人都情不自禁,两唇终于相抵在一起,交缠斯磨,深深陷进无尽狂热的欲海。
……
☆、番外一·其四
激情过后,男人餍足地一下一下地抚着爱人光洁的背脊,肌肤滑润的手感让他停不下手,另一只渐渐向下。一护眯着眼任其上下其手,蹭着男人的胸膛模模糊糊地嘟哝着,“白哉,刚刚……”
“什么?”
一护半眯着眼望向男人,此时也顾不上羞涩,“那个,刚刚……为什么不继续?”
男人沉默,他当然知道一护问的是什么,对着一护坚持的目光,终于放弃,“对不起,一护。”
“白哉在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今天……”
“不,我不是要听这个,我是想知道为什么,白哉。”
男人再次沉默,一护揉揉太阳穴无奈道,“你中午回来的时候来书房找过我?”
“嗯。”
“那白哉看见我在做什么了?”
“……嗯”
“所以说,白哉还是在吃醋?!”
“……”
沉默就是默认,没否认也是默认,总之贵族大人终于肯承认,他在吃醋。
其实一护也是想了好久才想明白。
一护总喜欢把心事藏心里不说兀自纠结内伤,但是一旦想通的事就会全身心地放开不再去想,就好像回来一段时间内一直分不清眼前的白哉和一百多年前的少年白哉,始终当成两个不同的个体,每次叫着“白哉”的时候一护有时会恍惚自己叫的是谁,为此纠结了一阵。但后来一护想通了,白哉就是白哉,不管是以前那个完全不同于自己所认知的少年白哉还是那个一直冷冰冰但是会对自己温柔的白哉,他们都是白哉。
也就是说,两个白哉,在一护心里合为了一体。
不再分彼此。
一护放下了,洒脱了,于是半夜赶来找白哉。一夜过后什么烦恼都没了,又拍到了想要的照片,开心得乐开了花。高兴之余想到另一个心爱的少年白哉,既然把大的这个都带在身边了,小的那个当然也要一起才算公平。两个都是他的爱人嘛!一护想来想去还是只能靠画来重现少年白哉的容貌,于是开始陷入更纠结的窘地。
一护放下了就放下了,不会再去多想,所以他根本没意识到某人不会同他一样,有些事不是想通就能解开心结。
白哉看见一护那么用心地画着另一个飞扬跋扈更有生气的“白哉”,第一个念头自然而然是一护对过去那个“他”的留恋,于是乎醋酸翻滚……
一护想了大半夜终于想通前因后果,就打算与白哉公开谈判一次。一护一晚上都关注着男人是否有回来,等到为了避开小恋人的疑问愣是快天亮才回来的某位贵族大人一拉开房门的时候一护瞬间清醒。也许是因为等了一晚上的怨念,一护没有马上睁眼,白哉也只是坐在一旁看着他,他不用睁眼看都能知道白哉现在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多温柔多宠溺。一瞬间内心充斥着暖意和温情。
等白哉吻下来的时候一护差点没忍住就要回吻过去,心想着都那么晚了,先顺其自然算了……
结果等白哉掉头就走的时候一护怒了,天杀的他都那么退让了这个家伙竟然在这种时候装君子!该装的时候不装现在装给谁看啊?!想也不想一把拉住某人一口咬住。
“白哉难道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白哉不明白!白哉一点都不明白!我喜欢白哉!我喜欢你!不管是现在的你还是过去的你!我一直都喜欢着!白哉一直在介意我对以前那个你的留恋,但是白哉难道不明白,以前的那个你也是你,我喜欢的人是你,是名叫朽木白哉的你!不是别人!是朽木白哉!!”
一护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一腔怒火翻涌而出,对着那张俊美此刻却无比呆滞的脸大声说道,“我爱你,朽木白哉!”
一护很少叫白哉的全名,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露琪亚的大哥”的称谓到第一次在病房里叫他的名字直接sān_jí跳就是“白哉”,那时起一直都是“白哉白哉”地叫着,连吵架生气的时候也是,印象中一护叫自己全名的次数……好像就那么两次。
白哉愣住了,一护对他说过很多次喜欢,但惟独没有说过爱,甚至是□□中,一护□□的时候喜欢叫他的名字,从不说喜欢或是爱。虽然他知道一护是在乎他、爱他的,不说只是因为这个看似爽朗无畏的少年脸皮太薄承受不住,两个字概括就是害羞。
然而他知道,一护却对一百多年前的那个“他”说过。这点令他不得不介意。
……
「可是、可是,我、我喜欢的是你,白哉!」
「我说过不要再……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爱的人是你啊!臭白哉!」
「可你不是和海燕……」
「什么啊,海燕是大哥,我喜欢海燕,但那是弟弟对大哥的喜欢!对白哉才是出于恋人的那种喜欢!」
「一护……真的?!」
「笨蛋白哉,竟然还敢怀疑!我不是都明明白白地说了——」
「我爱你,朽木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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