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惜这个伤员也还是有用的,比如说“超级奶妈”,牵着小女孩的手先行,阿瞒则留下断后,毁了山路,以免有人误入,看见龙怪的尸体。
等到两方在相遇处打算分手时,真是百般不舍,十八相送。寂灵的打算是让阿瞒一路同行,这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有这他和达瓦这两个坚强后盾,岂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那边阿瞒一再表示,什么施主凡事靠自己,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什么贫僧还有要事在身。最后终于受不了露出本性道:“你丫,我下面的游艇是按天收租金的。”
离开时阿瞒说了一些李殊文她们不知道的事,然后留下一个联系号码,才背着达瓦翻下悬崖离开。练过攀爬的应该知道,如果爬上去算难的话,爬下来简直是难上加难。
袁惜捏着号码简直骇笑,手拿肾6开着游艇练攀爬的和尚,简直匪夷所思。
据阿瞒所说,他们密宗所崇尚的并非完全是律己,没有那么多教条教规。明王宗旨在历经世间苦难,所以他每年会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在外游历,什么都会也并不稀奇。
而他所带来的信息是,女娲之后死伤不在少数,很多人都在入夜后被石灵袭击,可见时间已经越来越紧迫。因此他要赶去之前求援的地方,同时也叮嘱众人多加小心。
临走时,达瓦牵着袁惜的手,很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没想到她们投缘,阿瞒解释道,达瓦喜欢的人肯定心地纯洁,结果同时被李殊文和寂灵嗤之以鼻。
分手后几个人满身血污,实在是不适合赶路。来到城郊,让看上去最干净的袁惜找到旅馆,顾行之一人住在相邻房间。
寂灵从浴室里出来时,李殊文对着电脑眉头紧锁。寂灵凑上前去,看见是一个搜索页面,关键词是“龙眼”。
寂灵坐在床沿用毛巾擦拭自己的长发,漫不经心似的说:“对于‘龙’这种东西,他知道的可真不少啊。”
李殊文听在耳中,冷着脸继续点开各种相关网页浏览,不去回答她的问题。寂灵没等到回答,也有点不高兴,丢开毛巾钻进被子里裹的紧紧的,只露出半个脑袋。
过了几分钟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睡着了,李殊文托着腮帮子撑在桌上,试探的唤道:“寂灵……”
寂灵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睡着了?”李殊文继续问道。
“废话……”
听语气知道她已经消气,李殊文不出声的笑,交握双手坐着电脑椅上转来转去。又沉默了一会,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说:“顾行之是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在完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一个人突然行动呢。”这句话虽然是反问,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寂灵从被子里“嗯”一声,表示在听。
李殊文于是继续说道,当时在悬崖边顾行之跳上来,抓住自己的手。她注意到顾行之持剑的那只手臂上只有pēn_shè状的血迹,身前也只是斑斑点点而已。但他本应是空闲的左手,却从手指至肩膀浸透在血迹中。因为他手背上半干粘腻的血迹,滑腻的让李殊文差点没握住,这才注意到这个奇怪的细节。
李殊文没有把在车上捡到动物毛的事说给寂灵听,并不确定是兔毛,可能只是顾行之载了一个养宠物的女人坐在副驾驶而已。
“也许翻身过去后,顺手就用了拳头。”寂灵提出了一个可能性。
李殊文摇头否决道:“以左手肘为轴心翻过去,右手有长剑,怎么都不会让他用上整条左手臂。”
寂灵在床上翻了两个身,脑海中模拟着场景,幽幽的叹口气道:“那么你认为呢。”
“我不知道。”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站在门外的是顾行之,寂灵探出脑袋来看看,惊异的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又打扮的衣冠qín_shòu了?”
“又找死了么?我车里有备用衣物。”顾行之说着作势扬起手掌。
寂灵听见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说道:“看!看!四轮多么好!我也要车!”
李殊文瞪她一眼说:“好!回头就给你买辆解放大卡!”
寂灵刚要回嘴,被顾行之拦住,抢白道:“我不能休息了,会中发现一枚方形六面印的踪迹,我要赶回去。也已经找了朋友给你们送衣服来。”说完后又不放心的叮嘱几句才离开。
他前脚刚走,寂灵就问道:“什么方形六面印?”
“我不是和你说过顾行之的堂会么?有六枚四方六面印,是解开能量失衡困局的关键。”
寂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又轻轻“咦”了一声,嘀咕着像是在重复“能量失衡”这几个字。李殊文没有听清,正想追问,袁惜在浴室里尖叫一声,裹着浴巾就冲出来大叫着:“看我的脚!看我的脚!”
“猪蹄有什么好看的!”寂灵撇嘴。
袁惜像受到很大惊吓一样,把湿淋淋的脚踩在寂灵被子上。这两人一看也心下一惊,这哪里是人脚?
从五个脚趾至脚踝处,整只脚表皮下爬满了一丝丝的红线,像无数只交缠的细蚯蚓,密密麻麻。看得李殊文缩缩身子打个寒颤,感觉浑身不舒服兼头皮发麻。
“哟,线虫来袭啊?”寂灵倒看得好整以暇。
袁惜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什么线虫?”
寂灵扯起被袁惜踩住的被子,把她脚扫下去答道:“所有的蠕虫都属于线虫纲,小至一毫米,大至八米。我的小白就属这一纲。”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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