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猛然想起她之前和我说的“x首长想要近藤家族的一件宋瓷”,想到那个在宋瓷中应该说是更加重要的“南宋官窑纸槌瓶”。。。顿觉某种无形又无处言说的压力感受身同。。。我深深的吐口气无力的靠在公交车的靠背上,看着零落的雨点打在玻璃上。。。随着车子的晃动眼前的景致模糊成一片。。。
。。。。。。
是那首歌吗?
。。。。。。
远远近近里 城市高高低低间 沿路断断折折哪有终站
跌跌碰碰里 投进声声色色间 谁伴你看长夜变蓝
笑笑喊喊里 情绪仿仿佛佛间 谁愿永永远远变得短暂
冷冷暖暖里 情意亲亲疏疏间 人大了要长聚更难
一生人只一个 血脉跳得那样近 而相处如同陌生 阔别却又觉得亲
一生能有几个 爱护你的也是人 正是为了深爱变遗憾
你我似醉了 无法清清楚楚讲 同属你你我我爱的感受
世界太冷了 谁会伸出一双手 围住你再营造暖流
世界太阔了 由你出生当天起 童稚已每年渐远离
。。。。。。
下了公交车,一路走着,天已经开始暗下来,路灯还未亮起,人行道疏落的行人偶尔迎面擦肩而过。天上依然飘着如沙的细雨,落在我脸上睫毛上,我摘下了眼镜,一切更是朦朦又濛濛的。。。
先是师姐的脸,转身笑嫣如花的看我一眼,又飘然而去;
再是师傅的身影,旧日的方桌,粗糙的磁带里的声音。。。‘你挡住寒冬,温暖只保留给我,风霜寂寞,凋落,在你的怀中。。。’,又荡荡飘远;
再是,昨夜的她,昨夜的一切,那种真实的触感,喘息的声音,那种压抑和狂乱。。。
交织在我面前晃。。。朦朦又濛濛。。。不像是真的,又不像是假的。
我住的地方有点偏,这会已是晚饭时间,经过常走过的那条小路,雨似乎停了,两边隐隐飘出饭菜的香味和招呼家人吃饭的喧嚣的声音,掉落的树叶因为雨水全部浸湿着粘在路边。我一点胃口也没有,木木然往小区门口走。
突然余光看到了什么,停下脚步侧目一看,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小区门口,看到我,车门打开,款款走下来一个身影,我虽然摘下了眼镜,但这个距离,我一眼就看出来那是谁。
有那么一会,我们隔着这断距离,对望着,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我的心里。。。有点惊讶,有点意外,有点意料中的宿命感,又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的…尴尬和胆怯,又有点暖意。。。五味杂陈。
身心疲惫已极,脑中一片混沌,只有两边居民楼窗户透出的灯光和又飘起来的丝丝细雨。
============================四十五(over)=========================
(四十六)
不知道是因为默契,还是因为尴尬,我们没有说话,一前一后默默进了楼道。门口一小块洼地,因为接连几天的淫雨不开,浅浅的积了几滩积水。这房子有些年头了,楼道里显得又暗又潮。隔壁的一家回老家去了,平日里这会儿他们的门总不关。没了小女孩嘻嘻闹闹和她妈妈唠唠叨叨的声音。。。楼道里显得有点沉闷和寂寥。
她跟在我后面默默上了楼,直到到了我房间门口,我摸索着钥匙开门,她还站这离我后面两步远的距离。
我让她觉得疏离了?
我开了门,我抿了一下嘴唇,压抑着有些突突的心跳,侧身开了灯。“请进啊”,我挤出个笑脸,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
从刚才在小区门口遇到,好像我们都默契的回避着对方的目光。我比她大概高了十个公分左右,从这个角度正好看到此刻的她眼睑低垂,黑色长发黑色的风衣外套从我面前划过,侧面长发掩映下的睫毛和鼻尖,平静的纹丝不动。
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屋里有点乱。这是一个大间,我只用帘子隔了一下。一个人住,很简单,这会帘子也没有拉上,一眼就看到床上的被子掀开一个角,那套她给我的棕色西装放在床上。我昨晚拿出来试了一下,没穿,也没收起来。
床头有几本随手看的书,她之前给我的那本放在最上面。我这张小床一面靠墙,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放着几块碎片标本,都是郊坛下,老虎洞,南宋龙泉仿官的东西。。。
房东的那个旧沙发还在一边放着,上面放着几本书和和零散的杂物。我扫一眼,想到去年那个夜晚她睡在我这张小床我在沙发凑合着过的一夜。。。竟恍惚的觉得有些贪恋那一刻。。。人生若只如初见。。。我抿抿嘴,什么话也没说,打开窗户,拿起水壶去煮水。
她也没说话,也没坐,手插在风衣外套兜里静静看着写字台上乱乱的书和字帖。
我心中一动。那些写写画画的东西。。。因为没有预备着人来,所以没有收,这会一下子露了怯。因为那是公司里其他人有意无意的签名手迹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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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傅有个小绝活,就是仿别人的字,仿得那叫一个像,形神兼备。有时候仿人家的签名,连人家本人也未必分辨的出来。‘你自己去仿,才能琢磨到仿制作伪人的心理。’就是现在市面上,还有我师傅早年仿的名人字画。
至于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太小也不太清楚,在师傅和师姐以及来来往往人的言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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