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废弃医院
此时此刻张春真的怀疑张春江把地址写错了,他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回头一眼望向巷道口,刚才巷子里古怪的黑影已经争先恐后地往狭窄的巷道里挤进来。张春咬牙痛下决心,一步跨进漆黑的旧楼里。
雨越下越大,张春耳中只听得到哗啦啦的雨声,仅靠打火机的火光他往背后的屋子看了一圈,模糊不清的轮廓显得诡异至极,还不如不看来得安心。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浑身已经湿透,顾不得整理自己的狼狈去关起不了什么作用的铁门。才开始使劲门就哐当一声掉下来,他连忙往后退开避让,但扬起地上的灰尘还是扑了他一身,打火机也被压在门板下熄灭。
“张春哥,你被压下面了?”林以亭慌忙对着地上的铁门喊,无奈他触不到实物搬不起铁门。
对林以亭的动作张春十分无奈,他随口应道:“没有。”然后上前翻起铁门在地上摸索打火机。但是好不容易摸到后却再也打不燃,他一眼望向外面,黑影已经快到门口,他又打了几下打火机还是毫无反应,气急地把打火机狠狠一摔。不过几秒之后他又慌忙蹲下身去找,想到打火机是夏树给的他就怪自己手太快。
虽然楼房没有漏雨,但他身上的雨水滴在地上,灰尘变得湿嗒嗒的,他爬在地上摸了一圈,没有摸到打火机,倒是身上的湿衣服被糊一层灰,贴着皮肤又重又难受。
“张春哥!那个要进来了!” 林以亭惊慌地指着门外大喊道,看起来比张春更加害怕。
张春赶忙爬起来,往门外瞥过去,一道闪电突然落下,将挤在巷道里的黑影清楚地照出来,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它们的模样却深深地映在他脑中。
那些黑影真的浑身漆黑,如同抽象派画家的作品,四肢没有关节的突起,就如捏成人形的黑色橡皮,手脚长短不一,身若无骨地往前移动。这些都还不是最惊悚的,让张春不自觉头皮发麻的是那些黑影的头,除了连接身体的脖子外,其余各个角度都是脸,仿佛数张脸皮被揉成一团安在脖子上,看起来有些恶心。
张春强忍住翻涌的胃酸退回门里,现在他丢了唯一的照明工具,却除了黑暗深处外已经无路可走。
“张春哥,这里有门。”
林以亭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张春小心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移动,现在他唯有靠林以亭的声音辨别方向,“门在哪边?”
“左边!你向前十步。”
张春摸着墙壁向前移动,林以亭在前面指路,虽然前进缓慢,但也好过坐以待毙。幸好地面保存得不错,没有绊脚的坑洼。他的手指突然摸到墙壁上的裂缝,缝隙里透出一股过隙风,吹得他浑身一颤。人类的恐惧多半来源于未知,张春感觉面前的黑暗就如一只张着大嘴的怪兽,正静静地等着他主动送进嘴里,这种想象让他每走一步都变得艰难。
林以亭又叫他一声,张春沿着声音往前走了十来步终于摸到一扇门。他看不见,只能凭触感理解,这扇门并不大,似乎是上好的木材制成。他摸到门把手,稍作迟疑将门打开,顿时一股冷风吹出来,但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有风,至少说明空气没有问题,张春小心的一脚跳进去,里面要稍矮几寸,可当他另一只脚也挪进去却一步踩空,他咕噜几下滚下台阶。林以亭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但他已经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操,哪个白痴在门后面设计梯子!”张春大声地骂起来,其实只是为给自己壮胆。这间房间的隔音效果奇好,外面的雨声一丝也没传进来。他揉着撞疼的腰背站起来,毫无意义地原地转了一圈。四周仍是一片黑暗,他试着伸手向前摸索,心想有面墙也至少让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转。
他的双手在空气里小心探索,脚下试探地向前移动,心里既期待摸到什么又害怕摸到什么。猛然呼的一声在他耳边响过,像是谁的叹气声,可又不像是人类的声音。一瞬间他浑身的神经都绷到极限,僵在原地压着嗓子轻声问道:“什么人?”
四周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清晰。
呼。呼。呼。
声音再次响起,不只一声,可张春分不出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确切的说是前后左右都有声音传来,也就是他看不见的东西不只一个。如此一想他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脊背泛起丝丝寒意,而那呼呼声不断靠近。
张春几乎没有考虑,揪准一个声音的间隙横冲直撞就冲上去,一动不动就是等死,虽然这样冲上去可能死得更快,但好歹是个机会。不过如果他知道这一撞会直接撞到那玩意怀里,他愿意多思考两秒等死。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发出的呼呼声近在他耳迹,他摸到身前光滑黏腻的触感急忙把手缩回来。他想退开,腰却被蛇一样的东西缠住横向一拉,他几乎整个人腾空而起。最后他被拦腰提起,接着冰凉粗糙的触感舔过他的脸和脖子,一股恶心的臭味灌进他的鼻腔。
他不断提醒自己保持冷静,寻思身上任何能当作武器的东西,手不自觉往裤子兜摸去。他根本不抱希望却意外地摸到一把不算小的折叠刀,触感很熟悉,与方锦送的那把从越南带回来战术刀一样,可他并不记得带在身上。瞬间他脑海中闪过夏树的脸,除了夏树没人会如此细心地替他想到这么多,顿时心里百感交集。
不过现实没给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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