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忽然叮叮当当地响起,几个学生模样的人进来,袁三忙着去招乎客人。张春被突然闯入的说话声吵醒,他惊讶地瞟过墙上的挂钟,已经下午五点。他只觉过了几分钟,却不想已经过去这么久,他起身叫了方锦一声,方锦连忙一跃而起,看来是小赢了一把急着开溜,接着桌上此起彼伏的叫嚣。
“小方子,怎么和曾老太婆一样的德性?”
“袁三,小方子赢的你给补回来啊。”
“就是,谁让你瞎指挥的!”
方锦充耳不闻朝袁三挥了挥手和张春一起出门,两人在外面解决了晚饭再回去的。张春推开房门一股沁人的凉意袭来,黑漆漆的房间里传来夏树的声音。
“别开灯。”
“你怎么了?”
张春关走进去,步子太急差点摔跤,好在夏树接住他。
“我没事。”夏树的声音很小,张春也不知道是夏树的身体太凉,还是空调太冷,但他觉得夏树完全不像没事。
“活该,谁叫你顶着能晒死人的太阳出门的?”张春趁机搂着夏树,凭直觉凑到夏树唇边毫不犹豫地亲上去。
夏树的动作反射性地僵了一下,然后压住张春躁动的舌头,灼热的气息在两人嘴里反复流动。张春觉得夏树不会接吻,虽然对夏树来说这不算是吻。等他一口口气喘不上来,夏树放开他,他突然收紧搂住夏树脖子的手说:“接吻不是这样的,我教你。”
张春说完径直堵上夏树未出口的话,不再任夏树吸气,舌头不遗余力地挑逗夏树,然后直接轻咬住夏树的舌尖,像是想把自己送进夏树嘴里一样。他贴着夏树的身体不断往前逼近,夏树则一直往后退,最后退到床跟,两人一齐倒下去。
张春压在夏树身手,虽然他只有一只手臂能动,却不影响他把手往夏树衣服里伸。
“花儿!”夏树抓住他的手。
“接吻有恢复身体的功效吗?”张春任夏树抓住他的手,他保持着动作不动,“我不介意我们每天来七次。”“阳气可以防止身体腐坏。”夏树的声调毫无变化地回答。
“那做彻底一点效果是不是更好?”张春说着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夏树猛地一个反身,将他压在下面,他受伤的手臂被撞了一下他也忍着不发声。
可是夏树静了一会儿,突然起身,他连接拉都没拉住,他心里大骂:我操-你大爷的!
“你下午去哪儿了?”张春的语气明显不好。
“找人。”
“找谁?”
夏树沉默。
“我是不是快死了?”张春突然冒出一句。
夏树怔了一下,回道:“你会一生安康,儿孙满堂。”他说得像誓言一般,张春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
张春突然从床上站起来,笔直地和夏树面对而立,他坚定地说:“我不怕死。”只要有你在做鬼也可以。后面这句他不说出来。
“你不会死,至少不是现在。”夏树的话破天荒地梗住,“花儿,相信我,什么都不会发生。”
“我相信你。”张春突然一笑,他觉得自己快死了并不是没由来的,就像一个将死之人能预感自己的死期一样。还有最近他所遇到的事,宋卓扬的话都让他有这种预感。他突然感觉眼角下划过一根冰凉的手指,他抬手抓住那只手,永远也不想放开。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过得很平静,张春每天带伤去上课,下课后去医院睦一次安若,顺便还跟他一起出车祸的其他伤员聊几句。直到周日的晚上,他睡得正香时被一个电话吵醒,含糊的应了一声,对方冷冷的声音传来。
“安若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晚上写着写着就睡着了,昨天晚上……又睡着了……otl
☆、新的线索
安若醒了?
张春一时反应不过来,虽然安若醒了他很高兴,但是以他的身份还没有半夜三更被通知的必要。他愣了愣,还没组织好语言,对方的声音继续传来。
“安若她,麻烦你来一趟吧,你看了就会明白。”
电话里安旸的声音有些颤抖,张春想了想没继续问下去,“好。”他说完挂断电话,匆匆换了衣服,走到门口胳膊突然被拉住。
“花儿。”夏树的表情凝重,张春以为他会不让他去,结果他出口的却是,“我跟你一起去。”
张春没做多想,如果安若出事夏树比起他来有用得多。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到楼下,可这个时间很难打到车,等车的时间比坐车的时间都才,最后到达安若的病房里已经离他们出门过去了一个小时。
安若已经转到普通病房,此时虽然是深夜三点,但病房里灯光通明,医生正在给她作检查。安旸看到门口的张春,没有请他进去,反倒把他拉到走道深处。
张春压着嗓子问道:“怎么样了?安若没事了吧?”虽然这么说,可他刚才瞟了安若一眼,脸色惨白,看起来并不妙。
安旸摇了摇头,长长吸了一口气才开口,“刚刚医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说是脑震荡造成的精神混乱。”
“精神混乱?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张春疑惑地盯着安旸,对方总给他城府很深的感觉。
“医生是这么说的,可我觉得她是中邪了。”安旸说得一本正经,不像胡乱猜测,“一小时前,她突然醒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秉山,你怎么还在?再不回家你爹要骂你了。她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况且她也根本不认识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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