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看得心惊胆颤,他无法想象刘宏珊竟如此凶悍,又让她有些后怕,心想还好他之前没有得罪刘宏珊。
头被拧下来的水鬼并没有倒下,脖子往外冒着浑浊的黑色液体,身子就像是只无头苍蝇开始在水里乱窜。而另一只水鬼趁机掐着刘宏珊的脖子,头发从刘宏珊嘴里钻进去,又从皮肤上钻出来,细小的头发在刘宏珊干瘪苍白的脸皮上像线形虫一样蠕动。
张春看得头皮发麻,但他也顾不得这么多,拼命朝水鬼扑过去,一把揪住水鬼的头发,对准它的头皮连开三枪。水鬼的动作停滞一下,他趁机拉开刘宏珊与水鬼的距离,但缠在刘宏珊身上的头发让他的动作毫无效果。
突然又传来一阵轰轰的响声,仿佛地震一样水下的地面开始剧烈的抖动,水鬼如同受惊之鸟慌乱地开始逃窜,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响声避之不及。
刘宏珊因水鬼逃散而得救,张春连忙抱起失去束缚便往水里栽倒的刘宏珊。张春看到她全身都是黑色的头发,从皮肤里冒出来,就像长出的毛发,在水里像生物一样地游动,实在触目惊心。
“刘宏珊?”张春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想不明白刘宏珊舍身相救的理由,更不能接受她这么做。
“反正我也不可能离开这鬼地方了,与其不人不鬼的痛苦活着不如早点解脱,起码我死前做了件有意义的事。”刘宏珊本来就嘶哑的嗓子此时显得更回嘶哑。
张春一口气咽在喉咙,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刘宏珊突然抬手摸了摸张春的脸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被男生这么抱,你活着逃出去,不要死在这种地方。找个漂亮的女朋友。”
“好,谢谢你!”张春重重地对奄奄一息的刘宏珊点了下头。
黑暗里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等张春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时,洪流巨浪已经近在眼前。刘宏珊猛地推了他一把,力量大得在水里也让他退了一两米,正好到达桥下。
洪水如千军万马汹涌而来,没留任何余地,张春抱紧桥下的石柱,眼见刘宏珊被洪流卷走,他却无能为力。
刘贤闻也被洪水冲过来,张春见他手里抓着一根绳子,像水草一样在水里摆动,眼看就要脱手,他却掐准时机往张春的方向靠过来。
张春大骇,见刘贤闻想抓住他抱的石柱,却由于浪太高,刘紧闻手一滑只拉住了他的衣服。他狠狠地瞪着刘贤闻,恨不得一脚踢开。无奈此刻他不敢松手,甚至是不能动一下,而刘贤闻却一点点拉着他的衣服靠近,最后直接抱住他的腿,让他一下重心失衡。
接着一个浪头打过来,盖过了桥面,手电筒被水卷走,四下变得一片漆黑。
巨大的冲力让刘贤闻几乎与水流平行,连带张春也被带起来,手不由自主开始慢慢松开,坚持了大约一分钟,两人终于被卷进水流里,张春最后一个念头是做鬼也要找刘贤闻算账。
在强大的水流里,张春能做的只有听天由命,然而由于命运的眷顾,他猛然间抓到了救命的稻草,那一瞬间的感觉仿佛得到了重生。
就在他感觉水流速度有所减弱的时候,手背有什么东西扫过,他毫无犹豫地一把抓住。果不其然,他得到了抗衡水流的力量,他紧紧抓住手里粘湿的东西,脑袋冒出水面猛吸了几口气。
等他缓过气来,猛然发觉手掌里纤细如发的东西手感有些熟悉,就像是水鬼的‘头发’!他不由后背一凉,差点就脱手。不过现实并不请允许他这么做,管他是水鬼还是什么鬼,他要是松手了变成鬼的就是他。
如此一想,张春下定决定,开始拉住头发一点点往前方移动,心里忐忑不安,深恐那只水鬼会突然扑过来用头发勒死他。这几步他走得相当漫长,当指尖触到墙壁的时候,他深深松了口气。
墙壁上满是滑腻的青苔,倾斜的角度正好阻隔迅猛的水流,虽然还有回水的冲击,但不至于让他难以立足。
暂时安全下来,张春开始摸索起墙壁,除了青苔再无他物,但他顺着头发探过去,摸到了墙壁上的裂缝。那些头发就从裂缝里伸出来,他大起胆子将手伸进裂缝里试探性点的几下,确定没有异样再将手伸过去,然后摸到了头发的源头。
那是一个头颅,确切的说是个只剩头发和头骨的头颅,不过头发却仍稳稳生长在头骨上,由于裂缝不够大,头骨取不出来,也正是如此他才能得救。
张春心里一阵唏嘘,心里感谢着这位英勇就义的前辈,忘了去想究竟什么人的头发会生长在头骨里,还长得这到长?他继续沿着墙壁向上前,终于脚有了台阶,他几乎欣喜得想叫起来,小心踩着布满青苔的台阶走上去,视野里出现了一丝光线。
从台阶走上去是条狭窄又粗糙的甬道,而甬道的尽头透出一丝光线。张春迟疑一下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看。
甬道里虽然路不好走,但走出去后豁然开朗。
首先进入张春视线的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八卦阵,整个地势就如同古罗马的斗兽场,太极在中央,四周是一阶高出一阶的石台,不过这里的石台不是密集的座位,而是八卦的布局。
再往上是垂直的绝壁,满是开凿的痕迹,看不到顶。在石壁上张春伸手能及的高度点着火把,正好围了整整一圈。
他抬头望上去,见悬崖绝壁上反射出大大小小无数的金光,还有许多高低大小参差不齐洞口,无数条绳索从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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