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雀。因为宁雀始终不说出家在哪里,只能暂时寄养在孤儿院。
见他安定好,雾阑同他告完别也要离开这里了。
结果在离开的车上却从窗外看到了狂奔而来的宁雀,他一言不发的上了车,却没有钱买车票,只是盯着雾阑。
雾阑哑然失笑,给他买了车票。宁雀坐在他身边,不停地喘着气,一路狂奔过来身上都被吹凉了。
身上突然披上一件外套,转头看了眼身侧对他微笑的雾阑,宁雀裹紧了这件带着温度的外衣。
他们谁也没有提为什么他会跑出来,也没有想他不见以后会怎样,似乎都知道这个答案,似乎又彼此心照不宣。
当宁雀站在道观门口的时候,他有些哀怨了看了眼旁边的雾阑。
“你要带我来出家吗?”
“哈哈哈,怎么可能,这是我的地方,快快快,进去见我师父。”
他这时才知道,原来他先前说的吃不饱穿不暖,风餐露宿都是骗人的。
雾阑的师父对宁雀的遭遇很是同情,也很喜欢这个长相好看的男孩子,也不在乎道观里多一口人吃饭。
平时道观也就只有几个人,张关清他们几个偶尔会跟着师父过来这边交流。
那时候他们会搞一个比赛,其实就是几个老头子没事干做的消遣。
比赛的通常都是张关清罗道长和雾阑他们几个,不管输赢,都是为了一个娱乐。
他们比赛的时候宁雀就站在旁边看,张关清他们几个见他看得认真,就让他试一试。
结果宁雀的表现让他们大吃一惊,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符咒,但是在他手里居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雾阑师父当时高兴得哈哈大笑,当场就要收宁雀为徒,却被宁雀拒绝了,他说唯一能做他师父的只有雾阑。
雾阑平白捡到一个大宝贝,但是他也只是一个徒弟,越过师父收徒怎么也不好。
但是看着旁边几个虎视眈眈的道友,雾阑师父大手一挥,肥水不流外人田,雾阑你就收了吧,好歹也是我们道观的。
后来,雾阑便成日教导宁雀道法,宁雀的天赋极高,甚至可以说是天才,他们经常说他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
张关清他们会来找雾阑去山下喝酒,他便让宁雀一个人在道观里练习。
结果晚上等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宁雀就站在门口等着他,没有说一句话,但是那个眼神和表情让他以后再也不敢一个人出去和张关清他们喝酒了。
每次去都是带着宁雀一起,那时他们经常打趣他这是带了一个保姆啊。
因为他喝酒的时候宁雀总是用眼神盯着他,示意他喝得差不多该停了。
宁雀16岁那年,要下山去做他人生中第一个生意。
本着第一次去总是会紧张,避免出错,雾阑师父便让雾阑跟着他一道去了。
开始前,雾阑还在一边安慰他,没事的,不要紧张,要淡定。
结果宁雀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到十分钟便解决了。
宁雀收好东西站在他旁边,没有说话,但是眼睛一直看着他。
雾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宁雀见他没有反应,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睛。雾阑揉揉他的脑袋,“不错,不错,真厉害,真给你师父我长脸。”
宁雀低着头,嘴角带着笑,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又什么表情都没了。雾阑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他的脸往两边一扯,“才十六岁,装什么深沉,给我多笑笑,不然老得快。”
宁雀把他的手拉开,“脸都被你扯红了。”
雾阑戳戳他的脸,“哎哟,你看这多可爱呀。”
宁雀捉住他不停捣乱的手,雾阑还是不停地去戳他的脸,宁雀由着他,眼睛里的笑意却是旁人看不懂的。
随着宁雀渐渐长大,他的名声也越来越大。很多慕名而来的人都要找宁雀做法事,除鬼看风水,有时候还要预约。
看着他越来越忙,雾阑感觉有点失落。和张关清他们喝酒的时候没看到他在旁边都有点不习惯了。
结果心情不好就喝得比较多,本来想送他回去的张关清几人看到门口的人以后,把雾阑随手一扔给他,直接溜了。
雾阑趴在宁雀背上,被他背着走一道又一道的阶梯。被夜风一吹,雾阑也渐渐有些清醒,但是没什么力气,索性还是趴在他背上。
拍了拍他的肩膀,雾阑喃喃自语,“怎么那个瘦瘦小小的小麻雀现在长得这么高这么壮了?想不到师父的小麻雀都长大了,那个以前天天跟在我身后的小麻雀终于飞向天空了。”
宁雀的脚步顿了顿,片刻继续向上,“不管我飞的多高多远,我还是会回到师父身边,因为我始终是离不开你的小麻雀。”
再一次下山去做事的宁雀回到道观却感觉这次有一些不一样,以往他回去雾阑都会在门口等他,这次却没看到。
等进去以后,却听到了很多人说话的声音。宁雀也没在意,因为来这里求他办事的人很多,他早已经习惯了。
可是屋里的一句话却让他停下了脚步,“雾阑啊,说好了,你25岁就回家结婚的。周琦都等了你这么多年了,老周家都在催了,你看你都26了,再这样拖下去,我和你爸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哎呀,妈,我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些事。”
“你是想拖到我和你爸都入土吗?我不管,你今年必须和周琦结婚。她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又对你真心一片,你不能辜负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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