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不会生气。”顿了顿,“快回去吧,这个点,出租车都不好打了。”
他说罢,便拉着简双珏先行离开了。
一路上,简双珏都没敢再向冉玚询问什么,直到返回玉缘,竟见他在抽屉里翻出几张银行卡,还在放玉器的房间里翻找什么,不禁疑惑道:“老板,你这是要干嘛?”
“帮段昱凑些钱,让他把这难关过了。”
“什么?”简双珏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他都那么对你了,你还要帮他?”
冉玚叹了口气,“如何不帮呢?相识一场也是缘分,何况他人不差,只是……生不逢时罢了。”他将那些卡全部整理起来,“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出卖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是……”
一回身看见简双珏的表情,不禁一愣,笑得有些勉强:“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老板,”简双珏忽然伸出双臂抱住了他,“我不会出卖你的,永远不会。”
冉玚怔愣片刻,才伸手回抱,目光不自觉柔和几分,“我知道的,我相信你。”
这世上……不相信自己,还能相信谁呢?
最终,冉玚拿出多年的积蓄,又临时低价卖了几块玉出去,勉强凑到八百万,悉数汇入了段昱账户下。
段昱只道大恩不言谢,并承诺等公司度过了这难关,一定把欠他的钱连本带利一并归还回来。
冉玚倒是不在乎什么利息,随口应着,又客套几句便挂了电话。
这几日段昱一直在公司那边忙,配合警方做了笔录之后,便再无暇顾及其他,毕竟像杨砾那样的人,他也并没有抱多大希望能让警察抓他回来。
而朔望这一边,手术后第二天他便醒了,修养几日,也恢复了一些神采,只不知怎的,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此刻,他又站在床边,望着窗外穿行的车流,一言不发。
简双珏觉得他是不是因为段昱许多天未来看他而失望伤心,冉玚却道:
“不是,他只是在等对方做一个决定。”
绝人以玦,反绝以环。他这环已经递上,不知那人,又会作何选择呢。
他把玩着手中的玉环——不知为何没有被段昱拿走——面上无悲无喜,一如玉般安静而沉淀。
经历了一场劫难,这男人,倒是又蜕变了几分。
但忽然地,他皱起眉头,一手按在胃部,缓缓弓下`身子,因难以忍受痛楚而发出轻微的抽气声。
他翻转身体,背靠着墙滑坐下来,闭上眼,试图等待这疼痛过去,却感到有人在扶自己,睁眼看去,看见冉玚突兀地出现,不禁有些抵触:“你怎么又来了?”
“段昱让我照顾好你,在你好之前,我当然不能离开。”
他说着将朔望扶回病床上躺好,拿出一套银针,为他针灸了几个穴位,“你这病已经很严重了,加上时间久,再不治疗会有癌变的风险。中医的法子可能无法根治,我劝你还是尽早手术。”
疼痛缓解了一些,又有了坐起的力气。朔望拍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没什么好气道:“用不着你管。”
冉玚摇了摇头,心说还好自己是一个人来的,要是带上简双珏,估计又少不了跟朔望一顿争执。叹了口气:“就算你嫌我烦,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想跟段昱好好走下去,也要有能好好走下去的资本才行。”
朔望“啧”了一声,竖起眉毛,“你这个人也真是奇怪,爱管闲事的毛病是天生的吗?我跟他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啊?我做不做手术,也碍不着你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
“别可是了。”朔望打断了他,“大哥,算我求你,我俩的事你能不能别再管了?虽说你帮了我们大忙,我是很感激你没错,可你这么没完没了的我也实在是受不了。你要是有那个闲心,去帮别人好不好?这世上需要帮助的人多了去了,你就别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了。”
冉玚沉默下来,许久才轻叹道:“罢了。”又伸手往对方怀里丢了什么东西,“你的东西,还给你,留个纪念吧。”
他说罢便转身离开了病房,朔望接住他抛来的东西,竟是那块被他忘在玉缘的玉玦,和手中的玉环并在一起,出乎意料的让他心里有些刺痛。
他垂下眼,眸间竟不知该露出何种神色。他攥起拳,将两块玉紧紧握在掌心,仰头长出了一口气。
这种一切都只能听候他人安排决定,仿佛等死一般的感觉,还真是让人难受啊。
他正欲仰身而倒,却突然听见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以为是冉玚折返,正要发作,却看见进来那人,顿时惊愕地睁大了眼。
“周桐?!你怎么……你、你不是已经?!”
分明那日在长久大桥上,镜像之一便有他这个好兄弟周桐。
周桐也十分激动,大步走到他面前,“朔哥,我没死!是冉老板和那个叫珑玥的救了我们。之前我们被姓杨的抓到一个地方关了起来,收走了所有的通讯工具,没办法联系上你。他每天从我们身上抽走一管血,听冉玚说是去制造什么镜像?我听不懂,但每次被他抽走血,就会在一段时间内失去意识,醒来以后身体就变得特别虚弱。有几个兄弟现在还没恢复过来,我好得最快,就先过来看你了。”
他顿了顿,“朔哥,听说你伤得很重,害我担心死了,给我们治疗的医生还不让我们提前走。你现在……”
“我没事。”朔望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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