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行了。
但仇家不少,直到有个寻上了门,那天,儿子不在家,和所有情景不同的是,儿媳早有预料,她将孩子藏好,自己死在刀下。
一个电话,一场血拼,一条人命。
电话最终没打出去,老人的佛珠却断了。
男人留下孩子钱,和一句话:回来给双倍的钱。
孩子得以留下,人死了。这是部悲剧。儿子因为答应了儿媳不碰哪种东西,所以最后他死了,一个人躲避着追杀,怎么能不死?
他那时候将断的佛珠全捡起来,开始找儿子。
他不信佛,却企图为儿子洗清罪孽,一个不忠诚的信徒。
他找到儿子是几年后的事情了。儿子为了不把自己牵扯进那些事里,单方面的和他断了联系。
所以哪怕他动用了以前的所有势力,也在几年后才找到人。他想,妻子会原谅他的,哪怕他答应妻子不再碰这些东西了的。
他站在儿子墓前,读着儿子留下的字条,孙子还在。
他整装出发,想看孙子灿烂的笑脸,却不想看到的是和他老子一样阴郁的眼神。
那时候,孩子就坐在那个阴暗的楼梯间。
他上前去,孩子,你叫什么,他问。
不知道,我没名字,那孩子是这样说的。
你爸爸是谁,他说问
不知道,我没爸爸,孩子这样回答。
不你有爸爸,我是你爷爷。他抱住着孩子,这样重复着:你叫陈尘。
他问孩子:我带你走,好不好。
不好,看着他们死后,我再走。那孩子说。
和他老子一样的狠。
陈家人都一样的狠,他希望这次,这孩子不为情而死。
从头冷到脚,他再次拿起了佛珠,他不信佛。
陈家人最恨隐瞒,获取信任的唯一方法是全盘托出。
孙子知道他的一切事,他说:我要自己弄死他们,你别插手。
随着孙子的长大,恨意在疯狂滋生。他对孙子说:我给你时间,在那之前你能杀死他们算你的。
好,小尘说
小尘告诉我:他杀人了。
那个恶心的男人用他那双肥胖的大手,企图在他身上乱摸的时候。
陈宁用石头在后面砸晕了他,虽然比他们说好的快了一些时间,但没关系的。
他想杀了他,陈尘这样对陈宁说,陈宁从旁边捡来了一块石头递给他。
他们的力气太小了,只能一下又一下的砸在那人脸上,直到血肉模糊,脑浆都四出迸裂,陈宁笑着将手上和脸的白的红的一一擦在那人衣服上,他扬起一抹阳光的笑容说“好了哥哥”
陈家人都有一股子的狠劲。
他带人去处理尸体。远远的就看见有人走了过来,是个小孩,他让人藏起来,如果必须,那这小孩可以不用存在了。
出乎意料的是,那小孩没有尖叫。他放开手里的绳子,一条条流浪狗扑了上去,开始啃噬。
他示意其他人别动,自己独自一人绕道小孩身后,小孩一下转过身来,被了个正着。
小孩扬起了一抹笑“大叔”后面的狗都停下动作,直直的看着他。
“小宁”他也不慌,叫到。
“嗯?”
“小尘刚回去了。”
“哥哥啊”他打了个手势,狗又继续啃噬。
“您是?”
“他爷爷”
“爷爷好”在那片深林里,他们就这样聊着天。
过了一会,小孩把狗叫了回来“剩下的就麻烦爷爷了。”
“好”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尘如此任意妄为了,因为,总有人收拾残局。
他将那些骨头埋了,去警告了那家人,路上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了。
也些事就算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比如这次,没人会想到两个孩子,就算想到,也可以说是正当防卫。
所以他如此任意妄为。
小尘给他要了些白磷,他的心突然抽疼起来,这些人脏了小尘的手。
他陪着小尘演戏,在大家面前打着电话,一个又一个电话。
火光四溅,这些和小尘颈部的红绳刺痛了他的眼,一切都在真真假假的上演。
最后,他只是给小尘一根黑绳将红绳换下。
他买了个佛像回来。
他在油里下了毒,慢性毒,但那对狗男女还是没等到毒发。
明明只要再过几个月,可他们非要将小尘卖了,以几百块。
脏了小尘的手。
但看着火光下孙子神采奕奕的样子,他笑了,值得。
他不止一次的怀恋那时候鲜活的小尘。
后来,小尘每月会给他一些钱,甚至叫他搬去一起住。
他拒绝了,他已经没力气去追逐太阳了,他想在这里,守着小孩的罪过,为他赎罪,哪怕他从不信神。
允天就在一旁陪着老人,老人说了一句话后就没再说什么了。
允天不傻,相反他很聪明,几十年了,那小孩长大了,却依然隐瞒去向,只能说明,那孩子依然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揉揉酸痛的膝盖,走出了巷子。
身后,余光从房顶飘离,太阳不再光顾这个阴暗的角落,神带走了他不忠诚的信徒。
老人一脸安详,手自然的下垂,他手腕上的佛珠突然断开,珠子掉了一地,乒乒乓乓,清脆、响亮,奏成一首死亡之曲。
和当初一样。
只是他再也不能捡起来,放在盒子。
这是神对这个不忠诚的信徒的一点怜悯。
允天蹒跚着走出巷子。
有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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