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了,留下两宫人守着,这才离开去用膳。
第五章
时近初夏,太液池中碧叶连天,清风拂过,千重波澜。千瓣白莲虽是小荷尖尖,那娉婷风姿已摇曳可见。
炎靖转入太液殿,就见那人一身素淡白袍,静立太液池前,风拂衣起,在那接天荷叶中显出一段落尽繁华的清标风骨来。
炎靖虽早已见惯,仍不禁感叹。这么样一个人,温雅沉敛却又刚心烈骨,明明笑绽芳华纤弱如柳,却永远站得比所有人都挺拔傲然。就是这样,自己才沉醉得无法自拔吧。林上秋色染京华,醉了人间帝王家--静静走过去,从背后揽住他的腰,近三个月的身孕,宽衣大袍掩着还不甚明显,但抱起来已经很有些不同了。温柔摩挲下,也不禁好奇想象,自己与林层秋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是象自己多一些还是象层秋多一些?将来长大了,是与自己亲一些还是与层秋亲一些?想着不由笑了,无论是什么性子,想来都是与层秋更亲近吧。
林层秋任由炎靖拥住,也不言语,仍是望着那满池荷叶。
炎靖拥着他转过身来,问:“在想什么?”
“臣在想赵国公的长女赵葭韫。”
炎靖手上微微用劲,眼底起了阴鸷:“想她作甚?难不成你喜欢她?”
林层秋微笑摇头:“臣对她并没有别的心思。赵葭韫闻名已久,昨日宴上幸得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此女美质,心性沉静稳重,出身名门,与陛下年岁相仿,倒是后宫之主的合适人选。”
炎靖不屑一顾:“朕有你足矣,别的弄进来也是守寡。”说罢瞅着林层秋,只待他脸红耳热。
林层秋听得这样任性的话,不由摇头:“陛下,臣陪不了您一辈子的。”
“什么意思?”炎靖微微眯了眼,死死盯住了林层秋。
林层秋一时感慨失言,心下慌乱,微微讷涩:“臣,臣的意思是,陛下血气方刚,象臣现在这样--”
炎靖心情立时大好:“原来层秋是担心这个!你放心,这么几个月,朕还熬得住!”看着眼前人微微窘迫的模样,爱不释手,拥进怀里,在那轮廓优美的耳垂上轻巧一吻,附在耳畔,笑道:“何况,朕请教过太医了,再等半月,你的胎就稳了,偶有情事不仅无碍,反是有利。”
林层秋看着他兴奋洋溢的神采,将无奈更深更深地埋进心底。三日前,拙尘的话仿佛就在耳边:林相积年忧劳,早有败亡之兆。胎儿成于精血,纵使堕去也难救你命。唯今之际,只有安心静养,或可保全腹中血脉。
陛下啊,层秋并不畏死,层秋只担心自己死后,您会把这江山带往何处,而您又将走向何处。当您年少时,层秋就教导过您:君王是与他的子民同在的。您是否会因为自身的悲痛而将天下带往毁灭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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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靖近日有些烦。明王厉王的动作越来越大了,向州那边已被搅得乌烟瘴气。那些人倒是看准了时机,威武侯凤崖去世,天下兵马一时失了执掌。虽说他与层秋多年前就谋算好了,几个该历练的年轻人也都历练过了,但是毕竟声望不是朝夕即可得来的,眼下真正能独当一面的人物却是没有。原本坐镇德州钳制向州的赋阳侯上官简安,月前被调往丽阳郡去清剿进犯皇朝西陲的蛮谰部族了,仓促之间不及调回,再者西陲也缺不得上官简安这一支力量。
一时不察,竟给向州留了这么大的空子!炎靖恨恨地想,这个凤崖死得也太不是时候了!若非林层秋身体状况特殊,他不敢轻离,早就御驾亲征剿平了向州。
召集武将商议数回,最终决定任命凤崖长子凤岳为大将军,领受天命,征讨向州叛党。
议事毕了,炎靖转回了太液殿。林层秋身上有孕,耐不住暑热,搬到这里来住,炎靖自然是跟着他兜转。
此时,白莲初开,风送香来,林层秋在水阁午后小憩。炎靖推门进来,就见着一幅梨花春睡图,腰间丝带松开,素雅的白衣微微敞开来,隐约见得清丽的锁骨和其下一片雪玉洁白。发似流泉,散于席枕,与白衣纠缠,黑白分明,勾人心魄。
炎靖清心寡欲月余,猛一见如此的林层秋,哪里还忍得住,只远远看着,已觉得一股炽热冲上腹来,却又在那里纠结不去。步上前去,拢了一把发丝凑到鼻下来闻,原指望这淡雅气息能叫自己平静下来,却是越发勾起他的欲念,重重喘息两下,终是不顾一切,跌入床塌,一把抱住恨不能揉进骨血的男子。
林层秋微茫醒来,长睫半掩,斜斜瞟向抱住自己的帝王,朦胧之下,目似流波,昏沉而暧昧。未待他将陛下两字唤出来,炎靖已急促地吻住了他。炎靖只觉得浑身如火在烧,无处不燥热,无处不渴望清凉。唇齿挑动,噬咬着纠缠着,汲取着林层秋口中的清凉。指掌急切抚过林层秋的身体,白衣落地,肌肤赤裸曝于天光的一瞬,那身体不由微微颤栗,炎靖掌心火热,摩挲过那光洁幽雅的背脊,手指跳跃,顺着脊上柱骨一路而下。离了口舌交缠,轻轻吻住精致的锁骨,轻轻噬咬,惹得身下人微微轻颤。啄吻而下,含住胸前突起,齿间轻咬,舌上tiǎn_shǔn,满意地听得那自律淡定的人儿喘息呻吟。从背后揽过,抚上微微隆胀的下腹,一遍遍地摩挲着,极缓极缓地滑向那已充血挺立的分身,轻轻握住,不意外地听到轻微的一声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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