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一乖乖走到妈妈跟前,白文雪表情有些严肃,问道:“一一,我听校长说你在网上被人说喜欢女孩子,有没有这回事?”
“有的。”白书一不敢看花染,低着脑袋道,“不过我正在解决。”
“你真的和人家女孩子在恋爱吗?我看到照片……”
“没有,妈妈,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就是暑假那天……我和你讲过和朋友出去玩。就下好大的雨那天,我后来住药店的。这个照片是角度问题,我们在拦车,雨太大所以靠得近。”
白文雪似乎松了口气,“你怎么不和妈妈说?”
“那这种事和你说也没用,还让你担心。”
“那你也要和我说,妈妈现在听到不是更担心吗?”白文雪批评了她,转过来对刘勇道,“校长,那你现在找我来是查到谁造谣我女儿,要给我女儿一个交代吗?”
刘副校长听这话不对,语重心长地道:“白妈妈,不是我怀疑你家孩子,可你也不能听她一面之词,她说不是就不是,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另一个女孩子是谁?而且,她还说什么同性恋没错,自己不是怎么赞成这种变态的事?”
白文雪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冷着声音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女儿变态?”
花染早听得内心焦灼,从白书一进来那一刻起眼神就没离开过她。只是对方怎么都不愿意看她,让她无法传达自己的担忧与关心。
她回来之后刚好遇到白文雪要来学校,联想到白书一最近的异常,想也没想就跟着一块儿来了。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让白书一困扰的会是这一件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同性恋是变态。”
“可按你的意思,不就已经认定我女儿是同性恋吗?”
“那也不是我说的,你问问你女儿,中午我和她谈话,她帮同性恋说话,还不肯说另一个女孩子是谁,你让我怎么相信她?”
白文雪在此之前对同性恋只有一个十分模糊的概念,陡然和自己女儿扯上关系,也颇有些不知所措。但现在的问题并不在于女儿喜欢的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而是她因此受到了伤害。
“刘副校长,我觉得你搞错了一件事。首先这件事,我女儿是受害者,她在遭受网络暴力。另一个女孩子也是,你不去追究造谣者的身份却去追查受害者的身份,这是不是本末倒置?你如果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是不是也要把她叫来批评她,再叫她家长也来?如果是这样,我支持一一不要说出来。”
刘副校长自觉这么多年遇到的奇葩家长不少,却还是在今天刷新了三观。
“白文雪女士,要知道你女儿的事让我校名誉受到了损失!我打听那个女孩子也是为了把事情搞清楚,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我女儿成绩优异,能力出众,到底哪里让学校名誉损失了?”
刘副校长觉得自己简直是在鸡同鸭讲,遇到了个胡搅蛮缠的家长。
“她行为不检点,导致弄出这次风波,这还不够吗?”
“我只看到两个关系要好的女孩子稍稍亲密了一些就被别人拍下照片,放到网上造谣生事。学校不仅不追查是谁做的,还把责任推到受害者身上。”
白文雪近些年鲜少如此生气,这位副校长不喜欢白书一的态度太明显,叫她完全展现出了护犊子一面。
刘副校长算是看出来白文雪要护着女儿,而且还不信白书一是个同性恋,只觉得她不可理喻。
“你倒是问问你女儿到底有没有觉得同性恋是错的,我看她就算这次不搞,以后迟早会搞!”
刘副校长自从没有升任校长就一直郁郁不得志,所以对校长看好的学生本能地觉得不喜。加上之前白书一参和进打架事件导致他介绍的那个学生被退学,更是有几分把她当做眼中钉一般。
芥蒂早就存在,白文雪如今态度强硬,叫他一时失了老师的分寸,说出了这样的话。
白文雪确实是被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古板严苛的老头惊呆了,“……你这是为人师表该说的话吗?”
刘勇话一出口也有些后悔,不管学生如何他都不该这样讲,投诉到教育局又够他喝一壶。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毁在这又倔又急的脾气上,所以才迟迟没办法晋升。
可话已经出口,他哪里拉得下脸道歉?绷着脸看向白书一,问道:“白书一,你和你妈说说中午是怎么和我讲的。”
白文雪下意识看向女儿。
白书一低着脑袋,平静地道:“我和那个女生确实是普通朋友,但我不觉得同性恋就该受到这样的嘲笑与侮辱。网上对我们的谣传是不公平的,它的不公平不在于造谣我与女生恋爱的关系,而在于看低同性的感情。如果学校是因为有不准早恋的规定而找我商谈这件事,我可以理解,并且能够给予肯定的答复,我没有早恋。如果您是觉得我给学校抹黑了,我是不服气的。我不该为我没有做过的事负责和道歉,该道歉的是那些传出谣言并且借由侮辱同性感情来嘲笑我的人。至于另一个女孩子的身份,我是绝对不会说的。她什么都没做错,也无法提供其他线索,我希望她不要因此受到影响和伤害。”
这些话显然在她心底酝酿了很久,说得一气呵成。语速适中,逻辑清晰,仿佛还十分冷静。
花染却已经心如刀绞。她再熟悉白书一不过,知道她此刻一定正在遭受巨大的折磨。否则,她会用明亮地眼睛看着那位校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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