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于是,他这是被小师叔完完全全地拒绝了吗?
孔宣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只是这感情之事,本就不为人控制,酒喝多了,他便也借着酒劲对小师叔死缠烂打一番,说不定能将他带回来呢?只要小师叔不回那个他无法踏足的紫霄宫,他总还是有些希望的。
可惜,事实往往很残酷,他如今孤零零地躺在这里,也不知昏睡了几日,恐怕小师叔早已回紫霄宫了。
孔宣就那么瘫坐在原地,坐了许久,等到太阳落山了,终于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往师父元始天尊的宫殿而去。
临走前,师父交待他宴会结束了要回去禀告,毕竟昆仑山有那么多徒子徒孙们如今都成了玉帝的手下。
玉虚宫内千万年如一日地安静,孔宣一直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师父和那位通天师叔是一门所出的师兄弟,通天师叔那边常年热闹得很,门下弟子不知凡几,而昆仑山这边,却安静地常年见不到一个人影。
孔宣一边走,一边暗自嘀咕着。
去了静室,师父竟不在里面,这可奇怪了。孔宣通常来找元始,每次都能在静室找到人,如今竟然不在。
院子里也没个可以询问的小童,孔宣只好四处溜达着。
玉虚宫的宫殿很大,因为没人的缘故,显得空旷得很。孔宣走了许久,莫说人了,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哎……”孔宣长长地叹了口气,师父他到底去哪里了?难不成不在这宫内。
拐过一个弯,眼前是一个静谧的小院。是师父的寝院?对了,他方才怎么没想到呢,如今阐教与截教大战结束,师父也没必要时刻修炼了,也该得闲休息一番了。
天色还未暗下去,孔宣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推开了院门。即使要休息,也应该要等天色黑了,师父应该还未睡着吧。
孔宣走到房门前,方想叩门,忽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传入了耳中。那声音似喘非喘,似叹非叹,仿佛能是猫爪子似的勾得人心痒痒的。
孔宣以为是元始出了什么事,忙推门走了进去,“师父——”
循着声源看去,还什么都未映入眼中,忽然传来一股极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都打飞了出去。
“砰——”袭击来得很突然,孔宣猝不及防,摔出了房间。同时,房门也被重重地关上了。
孔宣心中一急,难不成师父真的出了什么事了?刚想继续往里冲,一道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且在外好好待着!”
是师父的声音。
孔宣虽不解,但还是止住了脚步,扬声道:“师父,您没事吧?”
“无碍。”
接着,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孔宣只好在外面不安地等着。
过了片刻,房门终于打开了。元始一身道袍,脸色有些铁青地走了出来,孔宣忙上前道:“师父,里面发生何事了?”
元始冷眼看着他,“你怎么回来了?宴会结束了?”
孔宣含糊道:“嗯。弟子在宴会中,见那帮师兄师侄们都很好,师父不必挂念了。”他也不知道宴会有没有结束,一想到小师叔居然这么对他,孔宣心中便十分郁闷,即使不答应他,也不必把他弄晕了丢在山崖之上吧。
元始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想必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师父。”孔宣恹恹地点头,刚想离开,忽然瞧见门上倚着一个男子,孔宣顿时瞪大了眼,“通天师叔?!”自己师父不是和通天师叔不死不休的吗?怎么通天师叔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孔宣定睛一看,只见通天师叔身上披着一件十分眼熟的道袍,那是自家师父的,而且道袍不整齐,有些褶皱也就算了,最上面的一个纽扣竟然松开了,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皮肤——
“孔宣!”元始不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孔宣登时一个激灵,忙道:“师父我先回去了。”说着,脚下如生风一般出了这个院子,下意识地顺手带上了院门。
通天笑了出来:“师兄,想不到你还有个这么好玩的徒弟。”
元始的脸色不太好,“你出来作甚?”
通天无辜地笑笑,“我高兴。”
元始伸手拉过通天,疾步走进了房内。想必任谁在做那档子事做到一半,被打断了,也不会有好脸色。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不一会儿,孔宣所听到的那种似喘非喘的声音又慢慢传了出来……
仿佛身后有一百只野狗追赶似的,孔宣冲出了院子不算,竟一口气跑出了玉虚宫。站在麒麟崖山,冷风那个一吹,孔宣终于开始慢慢清醒了下来。
方才如果他没看错,通天师叔那片敞开的皮肤上,映着一点一点的红痕,再结合他方才所听见的那种声音,以及师父铁青的脸色——
师父和通天师叔他们,他们方才是在,是在……
孔宣抱着脑袋坐在了地上。
师父和通天师叔竟然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在昆仑山待了这么多年,却一点也没察觉到?
以前他是见过通天师叔来过几次玉虚宫,不过通天师叔的脸色可怕都仿佛要杀人似的,孔宣只好逃之夭夭,留下他家淡然的师父独自处理。
阐教与截教,在封神之战中厮杀得那么厉害,师父和通天师叔到底是怎么不仅化了干戈为玉帛,还搞、咳咳,还在一起了?
孔宣觉得自己理解不能。
他忽然想到了小师叔,他真的和鸿钧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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