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直直盯着人家姑娘看,把姑娘看得脸红心跳,方池又觉没趣,默默收回了眼神,心想,怎么我没被她诱惑到她反而先脸红上了?……
洗浴时间结束,方池擦干全身,换上xiè_yī,被抬回了房间。
下人将他安顿在床上,便抬着担架出去了。何微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绢布,说:“我给你擦干头发。”
方池本以为是下人来做,看是他,说:“何必要劳烦你?”
何微笑笑,不说话,用绢布擦起他的湿发,效率是比较低的,一连沾湿了三块绢布,才将将把头发弄得半干。
何微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柔,透过指尖,能感到他柔和的态度和体贴,方池感觉怪别扭的,出声说:“好了……擦好了吧。”
“嗯,好了。”听他说,何微停下了手,说:“还是要快些让它干才行,要不你去院子里晒个太阳吧。”
“冬天晒太阳?”方池摇了摇头:“我怕还是太冷,一个头发不碍事。”
说完转过了头,朝着床内侧:“我想睡个午觉。”
“头发湿着就睡觉?”何微叹了口气。
方池哭笑不得:“哪里就是值得操心的问题了?……我是真的很想睡……”
说着,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
方池在半睡半醒之间,感到身侧一沉,有人躺到了他的身边。
他的头发好像被人掬成一堆,一缕一缕、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擦拭着。
那人的手法很温柔,很舒服,方池像是被人唱了摇篮曲一样,像个小孩子一样,毫无防备的飞快的陷入了酣眠。
……
晚上,方池吃过晚饭后,何微依旧待在房间里,已经到了就寝时间,方池示意何微可以离开了,但他仍杵在他这儿不动。
方池就知道何微没有这么单纯,他人模人样地在那儿站着,看起来人畜无害,肚子里有什么坏水全看不见的。
“最后跟你说一句……”方池用命令的口气道:“你可以走了。”
何微巴巴地走到他身边来,脸忽然挨得离他很近地道:“不走,今晚,我也睡这儿吧。”
“做梦。”方池怒道:“不可能,你快走。”
“不,”何微解开外衫,说:“这是我家,我爱躺哪里躺哪里。”
“……靠,”方池骂了一句:“那你叫人把我抬隔壁去。”
何微藐视地看了他一眼,指指他腹部的伤口说:“如果你非要去隔壁,那就试试看自己去吧。”
方池的怒气一下上升到临界点,手指颤抖着指向何微,说:“你……你、你……”
“你”了半天,他说:“能不能不要这么卑鄙?”
“卑鄙?”何微嘴角轻扬:“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说我卑鄙?还是说,已经有我要做什么的预感了?”
方池噎住,说:“你不要玩儿火,这次,真的会死的。”
何微不知是受到了挑衅,还是受到了诱惑,看着他,目光一暗,说:“那就试试看吧。”
他俯下身来,像阴影一样遮住了方池的视线,唇直取他的双唇,唇瓣相依,转瞬擦碰出热情的火花,何微的舌长驱直入,向他的深处滑去,方池还未抵挡就已被攻城略地。
不知是不甘,还是恼怒,他激烈地反抗起来,拼命想将何微挤出去,这使得两人的唇舌那般亲密地纠缠在一起,以至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愿意,还是主动。
一吻终了,方池有点晕乎乎的,他有些惊慌地往旁边挪去,心想,真是失策了。
何微心迷情醉,手牵住他的腰带,不让他走,发出滚烫的吐息,说:“舒服吗?……”
方池碍于有伤在身,不能挺身,被何微拖回了身畔,看他不言不语,何微低头,用手轻抚他腹部的纱布,说:“疼吗?疼就别动。”
应该别动的是你。方池瞪着何微,传达着这样的意思,但何微显然没有自我检讨。
他手沿着纱布向上,在方池的胸前稍作停留,最终停在了他的肩头,方池不解何意,只听一声类似风吹纱帘的声音响过,他的上衣就被剥落,掉到了身后。
他傻眼看着何微,何微却已低下头,在他胸口上处处点火,犹豫了一下往上还是往下,最终吻向他的下腹走去。
方池进也不行,退也不行,很快发现自己又陷入了和那晚一样的处境,他的眼睛像星子那样亮,却不是因为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是被激怒的。
他拽住何微的发髻把他的头拉起来,何微眼中带着迷茫和情热看着他,看得方池心里冷飕飕的:“你又来了?是不是?”
“想明早变成一具尸体,你就继续。”他用手扇了扇何微漂亮的脸颊,警告地说道。
“是明早吗?”何微忽然道。
方池一愣。
“为什么不是今晚?”何微笑了:“如果你今晚让我为所欲为,我明天就任你处置,如何?”
方池又是一愣,随即严厉地看着何微:“你以为我有可能答应?”
“没可能吗?”何微捧住他的脸颊,有些遗憾的说道:“我倒真的愿意做这笔交易,和你在一起,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感觉像是为了追逐你不惜生命,这种感觉,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呢,我真的愿意做这笔交易。”
“你是故态复萌,”方池扒开他的手,说:“上次说过不用自己的命威胁我,这次……你真以为我好欺?”
“你就当做是春梦一场吧。”何微的手探到帐钩,把帷帐放了下来,掩去了一室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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