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泣地看着余祈,轻咬住下唇。
余祈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生日”这个词了,自妈妈去世后,他再也没有过过一次生日。 压下心底莫名的苦涩,他勉强笑道: “你还是快回家吧。你家人一定在等着了。”
“哦,他们啊,前几天带着弟弟去澳洲旅游了。”收回可怜兮兮的表情,梁欢淡淡地道,心里却忍不住给自己的演技点了个赞,寥寥数语便把自己塑造成了备受家人冷落的不得宠长女形象。
只可惜,再好的演技也抵不过方嘉南下一秒的拆台。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的方嘉南嗤笑道:“蠢货,假的,不要信。”
余祈:“......”他还真的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送走两座大神,余祈却还不想走,留了下来继续帮许净整理柜台。
许净大概猜到余祈有心事,放下手中的报单,单手撑着脸颊,看向余祈精致的眉眼,“说吧,年纪轻轻,有什么心事呢?”
“......”嘴里头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讲,在舌尖上百转千回,但他还是选择什么都没说。余祈不是一个喜欢倾诉的人,很多事,他更习惯于郁积在心里,自己给自己开解。
对此,许净也只是轻叹一声,便不再过问。
回到陆宅,难得陆迹还没回来,余祈也暂时松了口气。他还没想好要怎样面对陆迹。
心不在焉地吃了晚饭,刷完一张高考真题试卷,余祈洗洗刷刷,便躺在床上等待着入睡。
或许是因为陆迹不在身边,余祈彻底敞开了思绪。他不否认自己今天情绪的失常,有一部分是因为陆迹,但更多是因为他的妈妈。
从上辈子遥远的记忆中,能拾取到关于妈妈的回忆其实已经很少。
他曾看过妈妈珍藏的她年轻时候的照片,眉如远黛,肤白如雪,是个极为标致的美人。后来即使缠绵病榻多时,美貌也不减分毫。
那股子风姿是生长在富贵之家的人才能够培养出来的,但妈妈很少提起从前,更多的是教他读那些唐诗宋词,风花雪月。
噢,对了,她还会在兴致来时,坐在玻璃窗边,弹她喜爱的钢琴曲。也曾教过余祈,但余祈实在没有艺术天赋,只能作罢。
这个优雅了一辈子的女人,大概做过的最离经叛道的事,便是在年轻时爱上了穷小子余帧。甚至不顾家里反对,义无反顾地逃家跟着余帧走了。
然而讽刺的是曾信誓旦旦说会让她过上好日子的余帧最后却沉迷于赌博,散尽了家财,一家三口从此居无定所,甚至妈妈被诊断出患了乳腺癌后也没办法得到完备治疗。
妈妈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了爱情,而这所谓的爱情给她带来的却是死于病痛的折磨。
不是局中人,不论局中事。
余祈其实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这点与他的妈妈很相似。算了,顺其自然吧。沉入梦乡之际,余祈迷迷糊糊地想着。
余祈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跟着父亲东躲西藏的日子,然后画面一转,躺在病床上的妈妈虚弱无力地对他说,小祈,不要恨你爸。一遍一遍地重复,似魔咒一般把余祈困在一个透明笼子里。余祈想奋力挣脱,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猛地睁开眼睛,正对着陆迹面露忧色的脸,余祈一时之间还没从梦境中清醒过来,怔愣住了。
陆迹松开按住余祈身体的手,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问道:“怎么了?刚才你身体一直在乱动。是做噩梦了吗?”亲昵的态度拿捏得刚刚好。
余祈沉默地摇摇头,不发一语。
陆迹也不在意,轻轻地揉了揉余祈柔顺的头发,“那你先一个人好好静静,记得出来吃早饭。”说完,便离开房间了。
听到门被轻轻阖上的声音,余祈从床上坐起来。松开刚才一直藏着被子下紧紧握着的拳头,把脸埋进摊开的手掌中。他确实是需要一个人静静,好理清脑中乱如麻的思绪......
十几分钟后,从房间里出来的余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没心没肺的扑到餐桌前,兴高采烈地说:“早上好,陆先生。”
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陆迹知趣地没有问下去,而是配合地笑了笑,“早。”
自那天的噩梦事件后,余祈对陆迹的态度也恢复成往常一样。而他本以为自己会继续与上辈子的自己割裂开来,没想到又有了交集。
吃晚饭的时候,陆迹突然开口让余祈下周星期二陪他一起出席一个y。余祈惊讶了一下,却猝不及防被嘴里的饭粒呛到,引来剧烈的咳嗽。
待余祈平复下来气息,陆迹便递给他一杯温水,问道:“有什么问题吗?”他以为余祈是因为紧张,复又笑着安慰,“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在。”
余祈默默地点头。上辈子跟陆迹出场了那么多次,对这种事早就游刃有余了,他只是有点惊讶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不管余祈是忐忑还是无谓,星期二还是晃晃悠悠地到来了。
一大早,余祈就被陆迹从床上挖起来,做头发,试衣服,做好一切前提准备。大概是担心余祈会不适应,陆迹全程都耐心地陪着他。
将稍微及眼的刘海剪短,露出少年清秀饱满的额头,一身藏青色西服匀称合体,勾勒出稍显纤瘦的身材。陆迹站在他面前,双手松松地环在对方腰上,低头温柔地吻上少年的额头,眼角,以及嘴唇。
唇瓣被人含住细细研磨,而后舌头探了进来,在嘴巴里胡搅蛮缠,余祈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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