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过了新海大桥,又向前走了很久,一直到了老城区的边缘。这里濒临江堤,地势轩举,安宁江陡然宽广,一路奔流向东。
两人拾级而上,站在观景台上,看着滔滔而去的江水。江景不错,但温度不太好。夜风从桥下的河水吹上来,吹透了王嘉译薄薄的衬衫。他不由发自内心的希望刚才日料吃的不是高端的寿司,而是低端的拉面,至少肚子里能有一口热汤。
身后一热,少当家走到他身后,抱住了他。王嘉译吓了一跳,随即想到观景台太偏太远,几乎没什幺人来。
“等我忙完,我们就去伊斯坦布尔。”少当家在他耳边轻声说。
伊斯坦布尔?为什幺是伊斯坦布尔?王嘉译知道那是土耳其的首都,但他从来没有对伊斯坦布尔产生特别的兴趣。可能是少当家比较喜欢的旅游场所。他顺从的点头。少当家似乎不满他的沉默,环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像是要他给个回答。他只好出声说:“好啊。”
少当家似乎感到满意了。王嘉译的肩膀和脖颈感到一阵头发的瘙痒,少当家身子前倾,把头嵌在他肩颈之间,下巴摩擦着他的锁骨,轻声说:“你一直很喜欢那里吧,看了很多书,虽然现在有些动乱……我还带你去斗比赛,看你喜欢的那些漫画家……”
王嘉译不太确定自己喜欢的歌手和少当家是不是同一个,但他还是回答:“好啊。”
少当家在他耳边嗤嗤的笑了,说:“留在我身边。”
他的体温驱散了江风带来的寒冷。王嘉译眺望着长长的新海大桥,和江对面闪亮的灯火。他能看到白天工作的写字楼,此刻还是灯火通明;也能看到更远处的月亮城,从这里看,更能感到月亮城的精美柔和。
“真是个约会的好地方。”王嘉译说。
“我知道。”少当家说。
孩子一样自满的口气。王嘉译忍不住笑了:“少当家,你很喜欢伊斯坦布尔吗?我听说那里是个好地方,历史悠久,文化丰富,充满异国气息……”
“一起去。”少当家1○2⊙3。
“嗯,我还没去过,你喜欢,我就陪你一起……”
少当家忽然松开了他,抓着他肩膀把他转过来,面对面的逼问:“你说什幺?”
王嘉译迅速回想一遍自己的话,他不知道什幺地方说错了。但这片刻的沉默像是触及了少当家的极限,他猛地抓住王嘉译的衬衫领子,把他推在观景台的栏杆上:“你刚才说什幺?”
身后的栏杆非常脆弱,经历了常年的风吹雨打,此刻又承担了两个男人的体重,发出岌岌可危的声音。王嘉译急忙说:“没什幺!”
少当家的腕力丝毫没有放松:“你是觉得我在强迫你?你觉得我逼你留在我身边?”
王嘉译迅速摇头,但这个动作更加触怒了少当家,他抓着王嘉译的领带,像拉扯一只不肯回家的哈士奇一样,拉着他向停在观景台下的车走去。王嘉译半弯着腰,痛苦的抓着领带,希望能缓解喉咙口的窒息感,但他能做的只是勉强把手指插进领带和脖子之间的缝隙。少当家半路按了车钥匙,车子发出解锁的咔哒声。
他没有让王嘉译进驾驶,而是拉开后座的车门,把他推了进去,自己跟着进来,左腿撑着车底,右腿半跪在座椅上,扯掉领带,在双手间横向一震,领带发出啪的一声。
王嘉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又在抽什幺风。
少当家关上车门,动作粗暴的把他双手捆在身后。起初王嘉译不敢挣扎,等他发现少当家情绪不对时,为时已晚。少当家打结的手法相当不错,不是电视剧里层层缠绕的结,更像是水手,或者猎手,干脆利落的绕了两下,王嘉译就感觉手腕一阵发麻。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少当家?”少当家置之不理,把王嘉译捆好后,像松了口气一样半支起身。暗淡光线下,只能看到他的一只眼睛。
“我不需要逼迫你,是不是?”
这声音比刚才更加险恶,王嘉译战战兢兢的回答了一句“是”。少当家呵呵的笑了两声,忽然抓起他头发,用力砸在后座中间合拢的小桌板上:“是不是!”
王嘉译只能发出“呜”的一声,感觉天旋地转,他的额角不知砸在了什幺坚硬的东西上。接着又是一阵剧痛,少当家比刚才还要用力,附身在他耳边大吼:“是不是!”
“是!”王嘉译咬紧牙关,跟着大喊一声。
腰间发出啪的一声,王嘉译感觉腹部一松,皮带被解开了,长裤被粗暴的拉扯。两个人在车后座挤在一起,肢体交缠,给别人脱衣服成了一件十分麻烦的事。黑暗中一声金属弹出的脆响,接着大腿上一道锋利的冰凉,冰凉后是火辣辣的剧痛,王嘉译不由得惊叫一声:“少当家!”
幸好这一刀划得很浅,少当家也没有刺杀他的意思。缝线崩裂,布帛断开,很快他的裤子和内裤被少当家用军刀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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