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下意识使出了力气反握住了他的手,说:“别走。”
季霜柔声道:“我只是去拿杯水,乖,等我回来。”
乔瑾瑜想了想,松开了手。
季霜回来以后,发现乔瑾瑜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他静静在床边看了会儿,拾起旁边的“外卖”打开看了两眼,露出了一个有点古怪的神情。
半夜里乔瑾瑜醒来了一回,就着楼道里微弱的光,看清了旁边陪护床上的人。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医院里,手上的针已经被拔掉了,被子也盖的严严实实。有生以来第一次因为发烧这种小病进医院,让他觉得季霜未免有些大惊小怪,可同时又有一种被用心关怀了的愉悦感。
如果此时有一面镜子,他大概能在月光中隐约看见自己嘴角挂着多甜的笑,他稍微侧了下身,面对着陪护床上的人,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早上睁开眼睛时,乔瑾瑜却发现对面的床空了,一点睡过的痕迹都没有。白色被褥整整齐齐叠放着,和来时一样新。
大概是昨晚睡的太好,发烧已经一点都感觉不到了,平日里他自己发烧是从来不打针甚至连药都不吃的,所以昨天虽然烧的严重却是很快就好了。
但是却开心不起来。
自己是怎么了呢。总是把事情搞砸,又奢求别人不要因此失望。酒醒后他清楚的明白,他很留恋,无论是那个人的温度还是笑容,仿佛冷漠只是展现给外人看的一种面具,而他一度摸到了季霜真实的那一面,可又很像只是自作多情,到头来发现自己还是在一堵围墙之外。以为获得过对方与众不同的关怀,却发现那只是一种玩乐,漫不经意,毫不挂心。
记得第一次见到季霜,他只觉得那个人高傲不可攀,对人从来冷着一张脸,嘴也有点毒,反正没好话。更是猜不透那人深藏着的情绪。后来才明白,季霜对认定的朋友其实是很关心的,就像桃李街发怒,也是因为那车上的人害柳白和司机差点出事。
可是季霜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朋友呢。答案总是似是而非,他弄不明白。
说不定季霜对他最大的“服从”,也都是看在柳白面子上吧,照顾他,关心他,却在他隐隐想要越线的时候不着痕迹的退去一步。
如果不是因为工作上那么多交集,季霜一定不会这样关照他的吧。
明明想好了,要离那根线远一点,再远一点,远到让彼此放心的程度,远到让季霜不用出于任何原因主动进一步的程度。
如果前天是这样坚定的想着的,那么昨天就已经开始矛盾了,到了今天,竟然变成了,舍不得。
想再贪恋一些,再贪恋一些。
可是……现实好像不允许了呢。乔瑾瑜望着对面那张空去的床,自嘲地笑笑。
他翻身下床,往病房门口走去,刚迈出两步,那门却开了,熟悉的人影提着一杯牛奶和一袋小笼包进来,看见他,笑道:“醒了?我买了早餐。”
说完,季霜走过来放下了早餐,把乔瑾瑜拉到跟前探了探他的额头。
“好像退了?”季霜说,想了想,手突扣着他的到后脑勺,拨开刘海,把自己的额头贴了过去。
乔瑾瑜瞬间屏住了呼吸。
“嗯,是退了。”季霜很快离开,并替他理了理头发,牵着他的手坐下,“吃早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30章 r 30
清醒过后,只有更深的沉沦。
世事总是弄人,想要逃避,想要远离的时候,总是一刻不停的看见他,哪里都能遇见他,生活中也好,工作上也好。如今下定决心任它沉沦,想要接近了,但是算算日子,季霜就要出国了,到时候就连休息日吃个饭的机会都没有了。
乔瑾瑜觉得自己把事情弄的有点糟,像是没缘由的闹了脾气叫人哄,没让人吃成饭还让人把自己送来医院,此时像是泄气的鹌鹑,垂下头讷讷道:“对不起啊。”
季霜笑着揉了下他的头:“对不起什么。”乔瑾瑜摇摇头不说话,很是失落的样子。
两人在医院病房吃了一顿异常安静的早餐,柳白闻讯也过来了。他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一进门就瘫倒在凳子上,抱怨季霜:“你昨儿个说走就走,留我收拾烂摊子,真是可以啊。”
季霜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子,说:“怪谁,这事都没人提前和我声打招呼。”
“我也提前不知道啊!”柳白抓狂,“刘总那一看就是有事想求你,才借机整这么一出啊。你这样走了是不是不给人面子。”
季霜耸了耸肩:“所以你怎么处理了。”
柳白撇嘴:“我说你赶着去投胎行不行啊!”
乔瑾瑜忍不住插话:“你昨天是真的有事啊?电话里和我说一声不就好了……我这边又没有什么大事。”
柳白怨愤喊道:“你可不就是他天大的事吗——”
“柳哥你小点声……这还在医院呢。”乔瑾瑜被柳白的话弄的心惊肉跳,偷瞄了季霜一眼,迅速收回目光。
季霜只是淡笑,不语。
柳白瘫坐着缓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子,从公文包里翻出一个文件夹,说:“行了,说正事儿吧。这是x台那个真人秀的资料,下周二早上6点开始录,差不多三四天,包括中间修整一天。”
乔瑾瑜这才想起前段时间柳白给他接的真人秀节目,名字叫《求生之路》,听起来像什么冒险栏目。
事实上确实是野外求生,以前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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