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告诉他男孩子不能自称宝宝,他很害怕,又很委屈,想哭,却努力忍着眼泪。
以前做治疗时,他痛得死去活来,满脸是泪。后来他知道如果自己哭,妈妈也会哭,爸爸的眼眶会变红,所以开始偷偷忍耐,再痛也不掉泪。
那么多的痛楚都忍下来了,怎么能在陌生小孩面前哭泣。
他被推倒在地,新换的衣服弄脏了,男孩们一边嬉笑一边在他身上踩来踩去,笑他是个小娘炮。
他抱着头蜷缩起来,拼命忍着眼泪。
男孩们没有下狠手揍他,只是想羞辱他,踢踹的力道不重,落在身上的痛感不及在医院时的千分之一。
但他很难过,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昭昭哥哥呢?他想,昭昭哥哥为什么不来救我?
眼眶胀得难受,眼泪即将落下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干什么?”
他清楚地感觉到,男孩们的脚从他身上挪开,有几个人甚至后退了几步,为首的说:“朝哥?”
凌宴看到一双干净的运动鞋。
运动鞋越来越近,他抬起头,与来人目光相触。
是个看上去比他大一些的男孩。
“你们在干什么?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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