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苦涩的泪。
“我只是,只是……你别来找我了,去过自己的生活,找一个不会忘记你的爱人……”说到痛心处忘忧也只是自己咬牙忍了,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元朗打断了。
“我爱你,我已经找到了,等下次,下次我会更加努力的去爱你,更加努力地让你爱上我,这样,你就会记起来了。我不需要什么别的,新的人,我只要你。”他说的又快又急,英俊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深情,狡黠的月光洒在他眼里,泛起点点涟漪,只是轻轻一眨,那连串的珍珠便滚了下来,落尽忘忧发间,又被他抚去了。
元朗低声哄了忘忧好久,夜渐渐很深了,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屋外一片寂静安宁,只剩下屋内均匀的呼吸声。元朗低头一看,怀里的小糊涂蛋睫毛上还挂着成串的珍珠,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张忘忧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是一株成了精的忘忧草,在花鸟市场被一个少年买回了家,战战兢兢成了人,体会到了什么叫生而为人,被人疼受人宠。可惜好景不长,没想到心上人出了车祸,他舍弃一生修为逆转阴阳换他性命,却没想天罚降至,又或者说是诅咒更为贴切。一旦他们相爱,忘忧便会忘记前尘旧事,只当生命中并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
第二天,忘忧是哭着醒过来的,枕巾湿了一大块。梦里的情感太过强烈,以至于像是真是发生过一样。他坐在床上,头痛欲裂,又有些哭笑不得。这梦是在是太真实太惨烈了,以至于他现在都没办法回想那个英俊的男人躺在血泊里的样子,只要一想起来,心就痛得像要死掉一样。可是环顾四周,分明还是自己的房间啊……
真是太神奇了……
张忘忧摸了把脸,翻身坐起来,拉开卧室的窗帘伸了个懒腰。
楼底下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忘忧低头一看,是一辆黑色宾利正调转了头要驶出小区。
太奇怪了啊,这辆车他以前是不是见过?
忘忧托着腮帮子,看窗外阳光大盛,雨雪初融:“又是个好天气啊!”
作者有话说:
☆、李哥走了
24.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那个槽心的梦的缘故,忘忧一直觉得头痛欲裂,即便是接连喝了两杯黑咖啡也无济于事,反倒叫自己胃反酸。更令人难堪的是,早上起来腰身跟别车碾过似的,大腿内侧隐隐作痛,浑身酸软不已,连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都叫人疼痛难耐,就连平日里早晨应该竖得老高的地方都萎靡不振,蔫头蔫脑的样子活脱脱纵欲过度!
他昨天是去练杂耍了还是练杂耍了,还是去夜店泡了个yī_yè_qíng?
他脸色怪异地探指到身后摸索,除了有些肿外也没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应该只是昨个腹泻拉成这样了吧。
哎呦不行,脑袋痛得要死,再想想就要炸了,这记忆力也是越来越不行了,到了老年可该怎么办哟。
张忘忧坐在办公室位置上,一脸的愁眉苦脸。
难受了一早上,要是再不打起精神来的话,今天的任务是完不成了。他可不想加班,晚上下班他还要……还要……还要干什么来着?
忘忧站在茶水间看着水杯出神。
他似乎要想起什么,堪堪抓住神秘怪兽的尾巴,同事把他肩膀一拍,那小兽转了个身就消失在虚空中了。
“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啊。”同事站到他面前,“你这也太夸张了吧,知道今天要加班你这就伤心得要哭了?”
“呸!”忘忧嫌弃地拍掉同事的肩膀,黑色的咖啡机前印出一张清丽的脸,即使看不见红痕也能瞧见浮肿的眼眶和颜色略深的下眼睑,想必就连眼睛里面也布满了红血丝:“我没事,就是昨晚做了个噩梦,没睡好。我小光棍一条,家里也没人等我吃饭,加不加班无所谓啊。”他说着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端起水杯出了茶水间。
“没见着好的?”同事也端着水杯走了出来,“要不哥们给你介绍介绍?诶我跟你说,我老婆她姐们可都单着,个顶个的好看……”
忘忧一笑:“小心我把你这话录下来给嫂子听听啊。”
同事满脸苦色,窘着脸打哈哈:“可千万别,我叫你哥还不成吗?”
半途路过李哥座位,见人不在,忘忧停了一下,该不会李哥因为表白被拒出了什么事吧?那他罪过可就大了:“那个……李哥怎么今个没来上班?”忘忧把手放在空置的椅背上,若有所思地轻点两下。
“不知道啊。”同事耸耸肩,“好像有个什么事请假了吧。”
“噢噢,这样啊……”忘忧叹了一声,可把同事“叹”起劲了,“我说,你两先前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我都差点以为你两要在一起了,哈哈,你真不知道他去了哪?”
张忘忧无语道:“我们那是兄弟情,懂吗?兄弟情!你每天都想些什么啊!干活干活,没工夫跟你瞎扯了!”
但说来也奇怪,连着几天李哥都不曾出现了,他那天问了下领导,才知道李哥家可能出了点什么事,请假回老家去了。
张忘忧坐在路边长椅上,烦恼地抓了抓脑袋,手指在屏幕上几个轻点,打了一长串的话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烦啊,他收起手机,一手捂着半张脸看马路对面那家新开的咖啡厅。
阳光从倾斜的角度射进透明橱窗里,投射到桌边盆栽上,留下小小的影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要路过这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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