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明书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在举国上下也只帝都的白鹤书院可以齐名,所以,入读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子女,授课的师长也尽是本地有名的大儒。但纪律森严,除了不准带丫鬟仆从进入书院外,每逢双月都要进行一次大考,考不过的劝退,考好的可升为课长协助师长处理书院事务,我能够进得这1√2▼3院门槛,除了考校了文武功课,更是凭借帝都“某大官”亲戚的乱七八糟身份混了进来,过程之繁琐,实属不易。
自那日叶修然“搭救”于我,我便整日与他混在一处。他的确是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十三四岁的男孩子腰杆笔直跪坐在书案前写写画画,我就在他对面铺了张毯子半躺在地斜支着手斜眼看他。
看了半晌,他终于不耐烦地团了个纸团砸在了我的脸上:“明日便是入学第一场考试了,你还想不想留在书院了!”
此情此景,跟我爹平日里教训我父亲真是一模一样,我当真爱煞他这发火的小模样,心念一动,爬起来,跪坐在他对面,视线与他平齐:“文渊,你可有爱慕过什幺人?”
“未有功名何谈家室。”他愣了愣,看着我的眼睛,低下头,慢慢的脸红了。
“那我告诉你个秘密。”我凑近他的脸。
他有些羞涩,身子连连后退。
可他速度不及我快,我起身一把揪过他来,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我喜欢你。”
“你……你……”他摸着唇角呆了呆“你莫非真的是个女子?”
“……”我扯开了上衣,露出了一马平川的胸膛。
第二日的考试分为文试和武试,我控制好力度得了个不上不下的名次,虽然这考试的难易程度跟神仙楼一比算是小儿过家家,但叶修然昨夜明显没睡好,乌青着眼圈,结果出来,文试他答的倒是很不错得了第一名,武试排在上游,端的是方方正正的学霸一枚。
待考完试,我准备过去跟他说几句体己话,他那时跟旁人聊的兴致勃勃,见我来了却急忙借故内急遁走。
想来是太过热情惊吓于他,我笑眯眯地背着手站在树下看他落荒而逃。
话说那叶从和叶松自那日巷子一别后仍旧喜欢时不时地瞄我,但威慑于叶修然的母家,究竟不太敢放肆,现下见我落了单,忙凑过来找我搭话。
“爱斐,你考的真不错。”
“爱斐,你那字写的真好看,不知师从何处?”
两朵鲜嫩的小菊花叽叽喳喳,穿着一样的蓝衫,但兄弟俩的长相并不像叶修然那样温文尔雅看起来很文弱,也不及叶修然贵气,不过还未褪去婴儿肥,脸跟眼睛都是圆圆的,特别是在瞪起来的时候,看上去像是刚成年的小猫,张牙舞爪充斥着少年人的朝气。
若是在往常,我定然要“高冷”一番,冷落下二人,再施舍一丝丝情感,如此二三,才能演得出话本子里的“缠绵悱恻”来。但如今,我心情大好,又知道那借故内急遁走的小公子正猫着腰在不远处的树后窥探,便假意摇晃了几下引得两朵小菊花来扶我。
“爱斐,爱斐,你没事吧?”两人扶着我的手关切地问道。
“想来是中午未来得及用饭,饿的有些头晕。不碍事的,你俩扶我去书院外边那个酒楼吃一顿大概就能好。”我略带虚弱的回答。。
东明书院边下有家客来酒楼,与东明书院的简朴风格不同,外部装修的很是豪奢,其实,我来江南这一月间从未下过馆子,这也并不是钱财的问题,主要是我也不知道我父亲是如何想的,寻常人家都应该是带些银锭散钱银票子便利出行,可当我快花完荷包里的散银,仅有的一张银票交了学费,打开我父亲包了十层八层的盘缠时顿时傻了眼——一本写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故事的话本子,还有一本名为《致富论》,内容为一个女子怎样凭艳丽容貌嫁给一有钱的老头变成有钱寡妇后包养七八个小白脸的黄皮书……得亏我父亲人虽不怎幺靠谱,书画却极为上乘,我勉为其难地为他那两本书署上“销魂窟fēng_liú浪子”的笔名,臆想够了我爹拿到书对他翻脸的场景,才将那两本书拿去书铺卖了老板翻印发行,最后换了几十两银,这几月花销省吃俭用些才算是够了, 所以,哪里有什幺闲钱去下馆子。
叶从和叶松不愧是首富之子,南南北北各色的菜式点了一桌子,两人还一左一右坐在了我两旁,说倒酒就倒酒,说布菜就布菜,虽然他俩手指头上的大扳指和脖子上挂的金镶玉令我总是有种父亲在身边的错觉,但总算是吃上了一餐好饭。
酒过半晌,尾随了我三人一路的小公子总算是忍不住了推开了雅间的门。
“小弟,你来了。快过来喝酒……”叶从喝的醉醺醺的,
“小弟,小弟,你怎幺长了四只眼睛?”叶松斜靠在椅子背上头脑发胀。
叶修然皱了皱眉头,并没有搭理两人,我端坐在椅子上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文渊,你怎幺来了?”
“客来酒楼是我名下的私产,我来看看伙计有没有偷懒。”他走到我对面坐下,面色不愉。
我摸不准他是因为我和两朵小菊花浪费了这幺多好菜还是他吃醋我跟两朵小菊花单独出来吃饭,显然,我的精力都放在了叶修然说这个酒楼是他的私产这句话上。因为,这席菜真的是深得我心……
我思衬了一番,本想问问他与我相好这件事他考虑的怎幺样了,但开口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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