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尊一众畏惧。天尊便设法将尊上归安到了上清之地,让尊上亲自镇压他的父神。”白楹说的都是传说中不曾记录的,这些内容恐怕是神的卷宗都不会记载。
“公子,你以为那些神是什么好人吗?他们要唤醒尊上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白楹反问住了墨野。
若真如白楹所说,那神尊应是知道了自己的父神便是这被囚的巨龙,那为何不救出自己的父亲呢?反而忍气吞声不去向天尊复仇吗?
“你以为尊上不去向天尊复仇是为了谁?”白楹似乎看穿了他的内心,犀利地将话柄插进了他的心口。
不是为了别人,就是为了他的那个前世。
墨野没有开口,情绪却再也不那么容易压抑,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快要跳出来了。
“苍虚真龙因为常年被镇压在不周山下,早已跟不周山的气运融为一体了。若要救出苍虚上神,不周山定会毁灭,而不周山毁,苍虚上神也便命不久矣了。”白楹解释道,“不要感谢我,我只是不会同那些自命清高的神一样欺瞒你罢了。”
墨野擦了擦额间的汗珠,还是抱拳说了声:“多谢。”
“那为何尊上又不能向天尊复仇?”降魔铃用稚气地声音问道。
白楹蹲在地上,摸着降魔铃的脑袋,说道:“尊上他,不能。一是因为天尊待尊上有养育之恩,尊上不能。二是因为尊上要救你的这位公子,所以他更加不能。”
白楹将降魔铃化为一只铃铛模样,对着墨野说道:“这把降魔铃,是尊上亲自取了父神的龙脊打造,为了你,他不惜一切,而你却是如何待他的?私通魔族,差点要了尊上的命!”
白楹将降魔铃丢在了墨野手中。墨野手一沉,竟不知道自己前世竟如此对不起一个爱他之人。光读那《大道真经》还只是以为是自己爱慕这位上神,却不知道是自己辜负了上神的一番心意。
“对不起,白公子,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墨野若真如此辜负神尊,这辈子能作何弥补?”墨野怔怔地望着那串降魔铃。
“尊上,必须得回来。但决不能让他落为那些神的棋子,我身体里便藏有尊上的一魂一魄,是尊上的生魂,存有尊上的记忆。有了他,便能让你记起前世。我且将他放入降魔铃中。你佩戴降魔铃便能记起些。”白楹说着将自己额头用龙爪做成的匕首划开一个细小的口子,紧接着他念着咒语将一缕魂魄从自己的额间血中抽出。
白楹全身颤抖,脸上都是汗水,等到那一魂一魄都到了降魔铃的腹中,白楹连同墨野晕了过去。
墨野在一片白的世界里走着,走着走着便被吸入了一丝金色的光芒之中。
似乎是那缕魂魄有意要让他看见以前的事情。
山野之中的暮秋冷冽异常。树上已无枝丫,地上金叶满地。一程西风行过,卷起许多落叶,异常凄清。
林深不可久留。然而前方一道罕见的绝美风景却使得远行人驻足长立。
玄黑色的行云锦缎长袍,腥红色的流云图案嵌着几丝金光,一段殷红色织锦的束发带看似随意的挽着青丝。两鬓边从上方勾勒出的两撮长发在微风中像一边偏去,却始终不能汇合。
英挺的鼻梁,精致的眉骨,细长的下巴,流光的凤眼,细长的剑眉,柔软微红的唇,原本这样的样貌确有几分阴柔,但奈何生在这张脸上却不见柔媚,俊美十分。会让人忍不住看上一眼再看上一眼。
那人百无聊赖地在老旧的院落里坐着,手里抱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狐。狐本狡黠,在这人怀里却似家猫一般温顺可亲。狐狸眯着眼睛慵懒地躺在那人的怀里,偶尔慵懒地睁开眼睛偷偷看一眼主人此刻的表情。
桑竹远远地看着那人那狐,忍不住便上前了几分,叹道:“这俗世间竟有如此惊尘绝艳之人!”原本的行路就让桑竹疲惫,眼前山野之中竟有如此绝妙的歇脚处,此刻的桑竹更加按捺不住想要上前与那人交谈的心情。
复行几步,越过山中结界。
“在下桑竹,越安城里一书生,行路至此,饥寒交迫,还望阁下能容许在下叨扰片刻。”桑竹略有失礼地盯着那黑衣之人看了许久。
“阁下请便。”黑衣人被桑竹盯的浑身不自在便抱着狐儿进了竹屋。
桑竹在院落里的石桌石凳上稍作歇息后便自知惹扰了这处的养狐人,便趁着艳阳当空复又上路。
夜深时候还未穿过这林子便惨了。
不周山上有的是猛兽、禁制。若是遇上猛兽便是一命呜呼,若是遇上禁制说不定还能看到传说中神龙与仙子。
早在千百年前便流传开一个关于不周山的传说。
一樵夫入不周深山,遇猛虎,与其搏斗几个回合不敌,险些惨死虎口,正当此时从天而降一仙子,弹指间猛虎倒地不起,复又闻不周山底的深谷里传来几声龙啸。樵夫粗鄙不识龙啸,只听得那仙子叱喝道:“恶龙休得张狂!”言语话落间仙子也不见了踪影。
这千百年来,有不少听了传说而来寻找仙缘。
桑竹亦然。
千百年来,多少人寻仙问道无果苦苦挣扎于此。
而他桑竹,只不过想一睹仙容。
夜深时,桑竹仍未走出不周深山。山林有猛兽,此刻也伺机而动。整座仙山潺潺,龙息不止。桑竹大喜,传闻果然是真的。正在他兴喜万分的时候,身后一匹饿狼正向他扑脊而来。
只听得“嗷呜”一声,一匹足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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