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姜林悠悠踱步来到江边。
有观景的兴望亭,此时,那里边有好几个诗兴大发的文人马蚤客在摇头晃脑的吟诗作对,也有自认作工不错的在点墨挥笔画尽山河美人。
稀零坐落在江边的滦[luan]树,其形若水滴,大小若拇指,颜若坠星之尾,落地微光闪烁,重回生之源地,如此往复不息,静看世间百态。
姜林闭上眼,缓过视觉带来的冲击后,他上前,脚尖轻点,一跃而上,倚靠伸延出的枝杈根角,一腿直伸,一腿曲着,喝的是巧手酿造的雪洛,回暖如春,吃的是烫糥糍,香糯黏|滑,是鼻尖与舌尖的享受。
可惜。
美中不足的是烫糥糍对他来说太甜了。
撑开的油伞被主人孤零零地扔在树下,江面偶尔冷风吹抚,被逗弄得以手柄为中心点打摇。
一捋随风晃到面庞的长丝墨发,宿醉倒是体验过一回,味道却没尝过,没有他家刻薄娘的管束,姜林贪了口,度数不管多低,却改不了酒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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