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白日里,尽管桑清漪素来矜持,此次,却像是放纵般,什么也不顾,尽情在赫连端砚身下承欢,如花般绽放。
看着眼前风度翩翩眉目如画的‘男子’,却是秦流月为不曾料到的。
“秦某不知,是该称呼赫连将军,还是端王爷”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秦将军随意即可”
赫连端砚温温一笑,完全一副儒雅公子的模样,尉迟昶似乎明白了公主为何会倾向于此人。
落座之后,双方先是客气寒暄了一番,而后便进入了正题。
“素闻秦将军好客,此番五哥去往漠国游历,多亏了将军多方照顾,不甚感激”
赫连端砚突然说了这么一番话,倒让秦流月有些不知所措了。
“王爷客气,应是我们照顾不周才是”
赫连端砚笑,“五哥既是水土不服,我便来接他回去,就不再劳烦秦将军了”。
秦流月这才意识到掉进了赫连端砚所设的陷阱之中,“只要王爷有足够的诚意,我们自当送乾王安然回城”。
赫连端砚端起面前的酒杯,“我们没有兵戎相见,而是坐在这儿饮酒,便是最大的诚意”。
秦流月一口饮尽杯中酒,“若乾王知晓他在延国皇室中的地位,该要后悔上辈子投错胎了吧”。
赫连端砚闻着扑鼻的酒香,“浓香四溢,当真好酒,不知此酒何名”。
“此乃我漠国之秋露白”
闻言,赫连端砚微微一怔,而后沉默着一饮而尽,味道一如当初第一次饮下时那般。
秦流月皱眉看着脸色突变的赫连端砚,“可是此酒不合王爷口味?”。
赫连端砚抬头看着秦流月,“秦将军有何要求不妨直言”。
“那好”,秦流月放下酒杯,“大家都是爽快之人,我便直说了。乾王在我营中逗留数日,我们皆以礼相待,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王爷也需有所表示才合礼数,我们要求不多,只需黄金一千两,白银一万两,布匹五千匹,战马三千匹。另外,两国结盟,彼此只是盟友,一方有难,另一方需给予必要的支持。但我漠国不是你延国的附属国,不会称臣纳贡。延国还需保证,百年之内不得侵略我漠国”。
赫连端砚突然莫名的笑了,抬头看着秦流月,就像在看一个笑话。
“这已是午时,秦将军是还未睡醒,还是又午后困顿了?”
“王爷此话何意”
“若不然,这青天白日的怎得在此说梦话”
秦流月随即面露不悦之色,颇为高傲地道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延国被三国围困,局势危殆,王爷是个聪明人,其中利害难道不明?”
“噢?是吗?”,赫连端砚故作惊讶道,“秦将军怕是弄错了吧”。
秦流月只觉心中有一团火,刚欲发作,从外进来的尉迟昶突然跟他耳语了几句,秦流月的脸色倏地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赫连端砚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如何?是否确如本王所言?”。
“秦某不知王爷何意”
秦流月不愿承认一切正如赫连端砚所言,可方才尉迟昶所说却验证了眼前人的话。与昭国对峙之局已解,昭国已退兵,而与泽国之战,因燕南山伤势渐愈,近日几站皆捷。最致命的是,从纳瓦罗撤回的五万延军正直奔漠国南部边城汨罗而去……
“既是如此,本王也不欲多留,便先告辞了”
赫连端砚起身便欲走,尉迟昶连忙给秦流月使眼色,不料秦流月却道
“此乃我漠**营”
赫连端砚闻言不禁笑了,“秦将军是想说,本王想来容易,想走便没那么简单了是吗?”。
秦流月只是看着赫连端砚,没有说话。
赫连端砚转身走出营帐之时,四周果然已被士兵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秦裕,什么时辰了?是否该用午膳了?”
赫连端砚突然莫名问了这么一句,让秦流月和尉迟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听秦裕回道
“是该回营了,王妃正等着王爷回去用膳”
赫连端砚闻言点了下头,径直朝前走去,秦流月一个手势,所有人立刻呈合围之势,将赫连端砚和秦裕困在其中。
秦流月刚欲上前,尉迟昶又突然与他耳语了几句,秦流月倏地转头盯着一脸悠闲的赫连端砚。
粮草被人纵火,人质被劫走,扎营之处四周皆发现有延军的埋伏。
“将军”
看着面色微怒的秦流月,尉迟昶担心,他会因一己之怒而不顾一切。
果然,秦流月并未搭理尉迟昶,径直往前走了几步。
“关于结盟之事,王爷有何看法”
最终,秦流月还是不得不让步了。
“既然两国都有体恤百姓之心,结盟自然也是水到渠成之事。仅有三条,一,诚如秦将军所言,两国乃盟友,不存在附属关系。二,一方有难,另一方可以提供必要的支持,但有个前提,须是第三方发难在先,而不是对方挑起的事端。三,只要本王在一日,延国便不会攻打你漠国,但倘若你漠国蓄意挑起战乱,绝不轻饶!还有,这最后一条仅代表本王之意”。
“既是王爷之意,那请王爷以王妃之名在此立誓”
秦流月话刚出口,就觉四周的空气都变了,再一看赫连端砚,冰冷的脸,冰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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