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陆心萍却仍保留着做人时的心智。毕竟她若有地缚灵的怨恶,陆家人即便没被害死,也会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浸泡在怨气之内而生病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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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何书桓和杜飞刚从外面跑新闻回来,主任就将他们三剑客找了过去。
进了主任的办公室,见里面还有另一人。这是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年轻人,颀长的身材,俊美清冷的容貌,配着一套相得益彰的白色西装,十分出彩。何书桓家世很好,父亲是外交官,见过的人实在很多,却是头一回见到出众之人。
陆尓豪和杜飞自然也打量了这人,杜飞性子急,嘴巴快,当即就问:“主任,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啊?”
主任笑道:“这位桃朔白桃先生,从汉口来的,打算在上海采风。你们平时都在外面跑新闻,上海各处都熟,往后就带着桃先生一起去。”
杜飞几个都觉得挺奇怪,不过也猜到桃朔白是有来头,否则主任不可能这么好说话。
实际上主任只是考虑到桃朔白从内地来,看起来似乎家世不凡,况且对方又不要他开薪水,只是想跟着记者跑跑大上海,让记者跑新闻时带上他又不碍什么。再一个,若是将来这位回了汉口,不论出书或是写文章,提到他们申报,也是扩大知名度的好事嘛。
总归就是不吃亏,所以就做个好事的意思。
桃朔白也是知晓世情了,这回可没空着手来。他曾来过民国,兑换过银元黄金,所以采买了几样不错的礼,才使得主任认为他家世好。由此,主任安排了三剑客作陪,毕竟何书桓是世家公子,陆尓豪也是富公子,相处起来自然容易些。
年轻人都喜欢交朋友,特别是他们跑新闻的人,本身就对故事感兴趣,这个桃朔白一出现就满身都是故事。
三人一口应承,杜飞当即提议:“桃先生初来上海,我们做个东道主,请桃先生尝尝上海菜。”
桃朔白道:“还是我请客吧,往后还要劳烦多关照。”
陆尓豪说道:“远来是客,怎么能让客人破费,这第一顿饭应该我们请,以后你再请我们吃一顿好了。”
闻言桃朔白不再推辞。
这三人虽是跑新闻的,到底年轻,没什么深沉心思。席间他们问起汉口之事,桃朔白早有准备,一一说了。杜飞又讲了许多上海新闻,相较而言,杜飞的话果然最多,陆尓豪何书桓都说了不少,桃朔白则是言简意赅,一点儿不像做新闻行业的人。
当然,他也没说他是做新闻行业的人。
挖新闻的人都有个毛病,遇到了谜题就像狗见了骨头,咬住不肯撒口。一个谜一样的桃朔白送上门来,三剑客完全被调动了积极性,相互比试着看谁最先挖到内幕消息,由此一来,但凡跑新闻,他们都会叫上桃朔白。
桃朔白租了房子,就在何书桓杜飞房门的对面,同样是个套间儿,因着一个人住,倒是宽敞的很。
这晚桃朔白又随何书桓和杜飞出门,他们要去采访大上海的秦五爷。
到了大上海,竟是客似云来,十分热闹。原来大上海来了个白玫瑰,青春清纯,歌声悦耳,恰好今天是白玫瑰第一次登台,秦五爷邀请了几位大人物前来捧场。桃朔白三人来的有些晚,勉强在角落里寻了张桌子。
使者送上酒单:“请问三位先生喝点儿什么?”
单子是递在桃朔白手中的,他翻开看了一眼,按照当前上海的物价来说,这单子上的东西都称得上天价了。他一边将单子递给何书桓,一边询问:“三杯红酒?”
“就三杯红酒吧。”何书桓扫了一眼,红酒价格虽贵,但在这单子上价格还算低的。
杜飞只顾得四处看热闹,这时候才随手看到红酒的价格,当即就跳了起来:“一杯就要五块钱,打劫呀!”
杜飞老家在安徽,家里是开杂货铺的,家境寻常,家里虽不用他寄钱养活,但也不能像陆尓豪和何书桓一样从家里得到经济援助。他现在只是报社的实习记者,别看和正式记者只有两字之差,月薪待遇却差的很远,再加上他时常弄坏相机,闯祸,赔偿维修的费用也很高,又有每月分摊的房租水费,以及吃饭穿衣应酬等开销,这五块钱着实是了不得,快赶上他半个月的工资了,不怪他如此大惊小怪。
杜飞的声音引来很多人侧目,何书桓赶紧拉他坐下:“我请客!今晚不论点什么,我都请客。你快别喊了,好像我们是土包子一样。”
“早说嘛!”杜飞松了口气,又对桃朔白笑道:“不气,他口袋里有钱,吃不穷的。唉,我就不行了,工资又花光了。等下个月一发薪水,我请你们吃饭!”
桃朔白的注意力却在别处。
从刚才起,他就发现有一双眼睛一直盯在这里,不是因为杜飞的叫喊,而是他们一来就被盯住了。虽然那人也打量了何书桓与杜飞,却更多的将视线在他身上停留,探究疑惑之意十分明显。
桃朔白的眼睛很好用,穿过人群晃动的舞厅,在角落的暗影里站着个身量很高的男人,一双眼睛锐利如鹰,身体斜靠在墙上,看似慵懒,却是一只蛰伏不动的豹子,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便会迅疾应对。男人穿着西裤,上身只是件黑衬衫,袖子卷到胳膊肘处,指间夹着香烟,烟雾弥漫中,那张脸很年轻,不会超过二十二三岁,眉目英挺,五官俊朗,是个很招女人喜欢的男人。
异魂!
如此一来,对方盯住作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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