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究竟去了哪。
时程见他脸色不对便担心了,问话的事先抛着,手一伸,便去探他额头。
然而祁萧的体温一向都热,即使如此,也分辨不出他发热没有。
他只碰了一下,便被祁萧给制止,对方逮住他的手后,便将他拉到床边。
“我没事,只是有些疲劳而已。”祁萧道,说着他躺到床上,便以个趴姿面对时程:“我浑身酸疼,你帮我按按。”
时程虽精神也没比祁萧好到那儿去,但帮按摩已成习惯,所以他也没拒绝。
他将手伸到他背上,或轻或重的按压起来,祁萧似乎觉得挺舒服,喉头间便淡淡的溢出呻/吟。
那是基于最原始的反应发出,有些闷,又带着些若有似无的抽气,可听着却异常性感,时程只觉耳边一阵酥麻,碰着祁萧的手指也有些热,就像触电似的。先前他还没这感觉,愈是察觉对祁萧的喜欢就愈发明显。
他从祁萧的脖颈处一路按下来,在尾椎前停住,结实漂亮的背肌也尽收手底,这让时程险些失控,脑海也浮现个奇怪的想法:若是可以,他很想就这么拥上去,将脸蹭在祁萧宽厚的背上,然后对他说,我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分明只是个按摩,时程却觉得浑身不对劲,那是一种很强烈的占有欲,不想这人离开他,想把这人占为己有。
也许严琛说的没错,比起祁萧需要他,更多是他需要祁萧,到底一开始,就是他缠着祁萧求他帮忙,但他心底却不愿严琛的话成为事实。
要祁萧同他有一样的想法该多好?
和祁萧在一起,算算转眼已超过三个月,这时间说短已不短了,他却还是不懂他,时程不知这全得归咎他自个儿,还是与祁萧也有关。
突然的竟不想问祁萧,想着就这么将就下去也没啥不好,至少不说明白,那祁萧想的什么,永远都会是他朦胧里揣测的那样。
然而就算死去,时程的理性仍同生前那般远远大过感性。
他摇了摇头,很快便从幻想的糖桶里爬出来,兴许是手指一时之间顿了顿,他回神过来的瞬间,也惊动了祁萧。
“怎么回事?”
祁萧侧过脸来看他,迷人的双眼少去平时的犀利,多了慵懒,却反倒给人种魅惑的感觉。
这让时程倒抽口气,手上也因紧张有些颤抖。
还真是不折不扣的折磨。
时程将手放回祁萧的背上,为让自己清明一些,便还是决心问话。
“你和季先生练戏,怎么练,没我在身边,你练得了么?”
他用种半开玩笑似的口吻,先前他就这样嘲笑过祁萧,祁萧该是习惯,调整下身子便道:“当然,就只是随意演演而已。”
“没有失误?你不是说没我引导就老失误吗,没反倒给季先生添麻烦吧……”
“随便演还谈什么失不失误?”
祁萧似乎有回避的企图,所以并未想多谈此事。他将整个身体侧过去,便淡淡道:“我很累,你能不能说点别的事?”。
然而估计是他没向着时程,这话中又带着严重的气音,所以时程并未听清。
他脑子里只剩那个直捣核心的问题,因此有些急的便问:“所以其实没有我,你还是能好好演戏的是么,那为什么……”
大约是太过紧张所致,最后的问句脱口而出时,时程的语速不仅很快,嗓子还有些抖,出口的声音简直难听的不行,那预先掩饰的玩笑口吻根本荡然无存。
查觉到莫名的失态,时程一惊,原本的问话也及时停了下来。
他强迫自己尴尬的笑几声,就想转换一下问话语气,岂料这时他腕上一疼,祁萧竟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并紧紧的攥住了他。
“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祁萧的表情很怪异,除了疲惫导致的烦躁之外,还夹带着更复杂的情绪在里头。分明听得一清二楚,但祁却没回答时程的问题,而是反问他。
这是超乎时程预料的反应,因此他顿时一愣,张着嘴便哑口无言。
时程以为这对祁萧而言该是能简单应对的问题,所以不知祁萧为何要打住。
他努力整理着被祁萧打乱的思绪,正想继续问下去,这时一阵突兀的滴滴声,便自床头那儿传过来。
那是祁萧终端的响声,因为时程没要用,祁萧就将它从桌上拿到了床头。
祁萧本还在同时程僵持,他抓着时程的手,双眼虽还是无神,却多了点不解和质疑,但终端的声音不断持续,没法祁萧只得放开他。
他拿过终端,本来就要接起,可在看到人名时却迟疑了一下。接着站起身,便自己一人走到阳台那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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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萧把阳台的玻璃门带上,独自一人在外头说了许久,他在阳台的廊道上来回走着,中途还抽了几根烟,一些琐碎的动作反复了无数次,直到要逼近三点钟,他才再度回到房里来。
这段时间时程一直坐在床上,神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祁萧大抵怕他是被自己吓蒙了,一进门,随手扔了终端,便朝他走过去。
他本来该是想抱抱他,但又觉得老用拥抱来安慰另一个男人很是奇怪,踌躇了下,最后只是拍拍他肩膀,说了声:“没事。”接着便绕过他上了床。
不知是真太累,还是想逃避和时程的缠斗,祁萧很快便睡着了,将头全埋在厚重的棉被里。
明早还有工作,时程也不好再叫醒他,因此只是一个人静静看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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