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还可以指向自己的兄弟。
一瞬之间,剑随人动,锋利的剑光像划破黑夜的惊雷,相连触碰,又迅速分合。
江允随的剑快且凌厉,招招带着杀气。
景玉真心里本不愿与之为敌,即使身后背负的是正道所有人的期盼也是如此,所以剑招便有所限制,即使武功高强,剑术高绝,也难免落了下风。
“景庄主!”江允随神色冷漠,手腕转动,旋身向着景玉攻去。
景玉剑向下一打,剑与剑发出清晰凌冽的声音,对方用了内力在里面,景玉不可避免的手腕震了一下。
心中涩然,却不由认真起来。
众人眼花缭乱间,一来一往,两人已过了数十招,难舍难分。
景玉抬剑挡住江允随横劈过来的剑,他抬眼,问:“江允随,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把我和洛溪当过兄弟吗?”
“我以为你会问我上官海是否为我所杀。”江允随嗤笑一声,手中动作不慢,换步轻转,手中之剑毫不留情。
“我的剑已经告诉了你答案不是吗?”
话落,剑影急掠,当景玉回过神的时候,江允随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渗出一道微微的血痕。
那是极快的一剑——
“景庄主!”
“庄主!”
“阿景——”
白洛溪心中一惊,动作已经快过思维,轻功上身,欲要上前,却见水宿一甩长鞭,挡在他面前,艳丽的面容充斥着不近人情的冷漠。
白洛溪皱眉,欲要推开水宿,然后在看到鞭子上面的倒钩和血槽时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妹纸你这么凶残你爸妈造吗?
水宿冷冷地看了白洛溪一眼,讽刺道:“怎么,你们所谓的正道之人都是这样赌的起输不起?”
“你——”
“如右护法所说,景玉愿赌服输。”景玉复杂地看了眼白洛溪,然后回身轻笑着开口。
几年相处,他一直以为江允随只是盗术高超,却从未知晓,对方的武功也是这般的好,到底是自己观察力变差了还是对方掩藏的太好?
“我也没有什么要景庄主做的,既然庄主输了,那么就请庄主不再参与此次的围剿魔教计划了。”
江允随慢悠悠地说着,景玉深深地“好。”
说完,他便转身走到上官净身边,不再参战。
正道中人见此顿时人心惶惶,更有一赤身大汉讽刺了一句,“没想到月归庄主竟是如此胆小。”
他说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在场皆是武功卓绝之辈,自是听清楚了,不由地看向景玉。
景玉靠在树边,看了一眼出口之人也不反驳什么,只是平静地闭上眼,反而使议论声更大。
“原来我们看错了人吗?”
“或许吧。”
“不是吧,我简直不敢相信。”
“景庄主道德至高,言出必行,根本不是胆小鼠辈。”
“可这是魔教,他们不讲道义,我们为何又要讲?”
“是啊……”
听着纷纷议论,江允随冷笑:“还有谁敢一试?”
他身后的魔教众人看着他长身玉立的的背影,神色崇拜而狂热,一时间气氛涨到了极点。
江允随回身看着他们,勾唇一笑,或许他对景玉和白洛溪下不了手,但有那么多人甘愿追随于他,忠诚于他,他还有什么遗憾?
这些人曾经初入江湖,他们被欺凌,被抛弃,被伤害,被凌.辱,有的人是孤儿,有的人是天之骄子,有的人是乞儿,有的人是魔教之子。
十年隐忍,十年啊,整整十年。
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想起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那晚花灯,红绸如许——或许他唯一遗憾,便是不知道那丝悸动从何而来。
但他知道,他过得很好,就够了。
与之相反的是正道之人一片寂静,既然连月归山庄庄主都败了,他们又怎么能赢?
白父轻笑一声,声音铿锵有力道:“对于作恶多端的魔教,我们为何要以此礼对之,既然魔教一不愿退出武林,二不愿交出魔教教主首级,我们又何必如此,魔教尔等,是你们不义之举,才引起我们不仁之为。”
“这是正道和魔教的斗争,这是正与邪的对抗,我们正道之人,为民除害,甘愿为此间大义献出生命!”
“甘愿为此间大义献出生命!”
“甘愿为此间大义献出生命!!”
“甘愿为此间大义献出生命!!!”
正邪本就是这世上最无奈的话题,有黑才有白,有善才有恶,有正才有邪,相生相克而不相容。
光明和黑暗本就相生,其实谁都看的透,谁都知道,但相生不代表放任共存。
没有绝对的对和错,只是立场不同,看法不同,偏见不同。
白父的声音久久回荡,激起多方热血,有那么一个梦,它纯白,一往无前,多少江湖儿女在这里绽放他们的光彩。
即使残忍,却依旧有人前仆后继。
白洛溪握紧手中的剑,回身看着景玉,景玉也在看他,露出一个淡淡的苦涩的笑容。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年,三人坐在树下,笑笑闹闹,突然一阵风响起,铃铛微响。
水宿手抬起,狠狠甩下鞭子,一瞬间开出一条靠近江允随的血路来,江允随见此,轻笑一声,俊美极致,眼底流转着绯色的冷光。
手中的剑从一个人身体里抽.出,又进入另一个的身体,他的衣袖和脸颊上渐渐染上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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