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一刻不停在走的,可喝醉的许意好像还是当初的模样,在周遇景背上小声的嘟哝,声音含含糊糊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全喷在周遇景的而后。
周遇景背着许意在道边上打车,却感觉耳廓一暖,是许意含住了他的耳朵,像吃糖似的,一下一下轻轻的舔。
周遇景的下身一下就起火了,他想把背上捣乱的人抱在膝盖上打一顿**,可又担心喝醉的他吹了风着凉。
站在路边吹了会儿冷风,心里乱七八糟的欲念也下去了,又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车辆,却没有一辆出租,周遇景心头火气,很着急。
好不容易打到一辆车,周遇景轻轻的把许意从背上放下,又轻轻的把他抱进车里,这过程中许意还是醉的迷迷瞪瞪的,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一路折腾回到家,周遇景把许意抱到房间去,又去浴室拧了条湿毛巾要给许意擦身。
许意不配合,像一条被人扔进热锅里即将烹煮的鱼,左扭右扭的挣扎。周遇景没办法,攥住他的双手按在他头顶,又腾出一只手帮他脱了衣服,要给他擦身。
沾着水的毛巾刚碰到许意的脸上,许意就睁开了眼睛,他还带着醉意,眼睛没聚焦似的蒙上一片雾气。
他一下坐起来,搂着周遇景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叫他的名字。
“周遇景……周遇景…”很小声,一下一下的,尾音甚至都带上了哭腔,搂着周遇景脖子的双手也越收越紧。
周遇景轻拍他的背,说我在我在。
许意声音哽咽,“你为什么不联系我?我去找过你……可我……我不知道才能找到你……”
许意的话断断续续,但周遇景听明白了。
意意说他去找过自己,那他是去过安市了。
他早就该看出来的,意意说谎话的时候反而会面无表情,下雨的时候,他知道他不是忘了带伞,而是想和自己撑一把伞,问他会不会去安市找自己的时候,他也是面无表情的说不会。
他的心很疼,像被人一刀刀凌迟似的。
这事归根结底都是他的错,他不应该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离开了许意,消失在许意的生活中,许意的生活就会过得更好。
其实这不是一个凭感觉就计算出答案的问题,这几年,许意和自己都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生活就是这样的,不是“你以为好的”就是好的,总得一天天的过了,一步步的走了,才明白哪条路是最好的,最对的。
后来许意在周遇景怀里睡着了,睡着的时候睫毛上还挂着泪,被周遇景擦掉了。
第二天早晨许意起床的时候发现周遇景正侧卧着看着自己,许意有些脸红,又后知后觉的想自己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
这么想着他就憋不住问出来了,周遇景点了一下他的鼻子,眼底都是温柔的神色,说:“没有,喝醉的你可乖了,让你脱衣服就脱衣服,给你擦身的时候也老老实实的。”
最后两句让许意红了脸,他把头扭到一边,没再看周遇景。
周遇景笑了,爱重的揉他的头发。
五月中旬答辩结束后,许意回到了唯艺工作室上班,周遇景倒没回之前的那个风投公司,而是去了一个他师兄办的一个刚起步的创业公司。
到这时候已经完完全全算是个毕业生了,左右就差个毕业证。
许意在某一次回家后跟妈妈出柜了,许妈妈倒是没太惊讶,就照高一那年意意和周遇景形影不离的劲头,和大学重遇周遇景之后意意的变化,她很难不发现端倪。
周遇景带着许意去过一趟安市,他早就和家里出了柜,周爸爸和周妈妈见周遇景带着许意回家都很高兴,夫妻俩戴着老花镜上网查攻略,说要带着许意好好转转安市。
周遇景苦笑不得,“还做什么攻略啊,安市不就那几个玩的地儿?”
周妈妈瞥了周遇景一眼:“你们年轻人跟我们老年人玩的能一样吗?意意难得来一趟,当然要玩得尽兴点。”
周遇景无奈,摆摆手:“睡你们,反正你俩说了算,我不掺和了。”
许意见状在一边笑,周遇景掐了掐他的脸,又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眼底因为开心而露出来的小窝。
后来俩人足足在安市待了一星期才回了怡城。
许意的生日在中秋节前两天。
周遇景在很久前就开始悄悄准备。
许意生日当天,周遇景做了满满一桌子的丰盛晚餐,许意进门的时候,屋子里灯光很暗,只有生日蛋糕上的烛火在摇曳。
许意喊了一声周遇景。
系着围裙的周遇景从厨房里出来,说刚刚在厨房里看火,高压锅里炖着鸡汤。
等菜全都上齐后,周遇景让许意许愿吹蜡烛,然后开饭。
考虑到许意酒量不好,周遇景也就没准备酒。
一顿饭磨磨蹭蹭吃了一个多小时,蛋糕许意也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周遇景把剩下的放到了冰箱里。
现在的他们习惯饭后到阳台长乘凉,阳台上的东西也一天天多了起来。
许意面前的茶?*匣拱诹艘恍〉月饼;
周遇景拿了一个递到他嘴边,说:“你最喜欢的椰蓉馅,是我做的。”
许意有些惊讶,他不知道周遇景这些天一直在厨房鼓捣,是为了学做月饼,于是他很给面子的咬了一口,却咬到一个有些硬的东西。
金属质感。
他又咬一口,那东西到了他嘴里,他取出来看,是一枚戒指,很单调的素圈,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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