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将方了之安排在近宫门的侍卫营住下,虽说他不待见此人,但经历上回一事,也不敢自作主张,找了两人照顾他,预备等他伤好了再去请示。
"皇上,在宫外带回来那人是要安排个什么活儿"凌彻这日当值时寻了个容珏喝茶的空挡问。
"他是否全无武功底子,你去试试。"容珏撂下茶盏,眼中一丝疑虑很快带过。
方了之骤然住进了侍卫营,周边无一人认识,颇为尴尬。而众侍卫见凌彻亲自命人照料,但面上却明显不对付,对此人身份更感狐疑。
凌彻这日下了岗,便想着去完成容珏交待的事,往着侍卫营去。方了之虽然个子高,但身板极瘦,仿佛是从未吃饱的样子,在一群健硕的男人堆里显得格格不入。凌彻刚入院,远远就见着方了之背影,原是这厮跟着前边正练功的数个侍卫在学招式。
看着比划的架势,是一丝内力也无。凌彻心里嘲道,竟还好意思说自己能做做侍卫。真是笑掉大牙。轻步走上前去,手上放了一点力,出掌向方了之背上拍去。方了之毫无察觉,也无躲闪,身体便前倾了下去。
这要一摔可不得了,不定要摔晕过去。凌彻赶紧伸手去捞,赶在方了之头着地之前一手捞了他起来。
方了之正专心跟前头那侍卫学着呢,忽然就挨了这一掌,而后又莫名其妙地被一男人抱在怀里,转头定睛一看,果然是他冤家。“凌大人,您是打在下打出瘾了?”
凌彻略不自然地努了下嘴,而后道,“练武,那是童子功,你现在这个年纪学,怕是晚了。”
“哦。原是想试我。皇上的意思吧?”方了之看着凌彻的表情,一下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嘴边绽出个笑。
凌彻哼了一声"就你这样,跟圣上说能当侍卫,知不知道欺君是什么罪?"
"皇上命我做侍卫啦?是否在御前当值?"方了之露出一个欣喜眼神。
"你想的美。皇上放心我还不放心呢。"凌彻没好气白他一眼。
"功夫是无,独门绝技有一招,保护皇上,够了。"方了之凑上凌彻耳边。
凌彻显是被这话惊到,瞪眼瞧着眼前人。
方了之一笑,"此招一击毙命,给不了你看,你且信就是。"
凌彻看他表情,不似诓人,又想到他三番四次和皇帝单独共处,惊出一身冷汗,不由出手扼住方了之咽喉,"什么绝技"
方了之被他扼住说不出话,喉口呜呜了半天,凌彻才松开。方了之猛咳许久,才缓过来,怒目而向,"老子就是不告诉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凌彻对眼前这人毫无办法,只得吩咐手下先教着一招半式,所谓临时抱佛脚,万一皇帝真的脑子抽了风令他御前当值,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不定谁保护谁呢?
"独门绝技"赵容珏听着凌彻的回禀,嘴角绽出一个冷笑。"明儿开始,叫他来当值。"
凌彻心道,"果真! 担心的事儿终归要发生。"但他知道容珏此命绝不会改,领了命就下去排班,但凡是有方了之随驾的时候,他也必定亲自跟着。
七皇子府里,容珏有两个随身保镖。一个凌彻,太子府侍卫总管。一个祁宁,无职在身,却俨然跟容珏是影不离身。二人身材高大,容貌俊美,尤其祁宁,一张脸白璧无瑕,鼻梁俊挺,长眉透着英气,若不是因练武而健硕的体格,说他是个红牌小倌怕是也不出奇。
这二人截然相反。凌彻武学世家出身,一脉的正统功夫,即便不使内力,招式摆起来都相当英武漂亮。凌彻不爱用剑,赤手空拳的好功夫配上一把短刀,已经是杀伤力极强。祁宁不然,虽也是武将出身,但他爹从小就管不住他东窜西窜地学些奇门功夫,主子容冕倒也纵他出去跟江湖人士结交,睁只眼闭只眼。
祁宁到了容珏身边,时常便要逗一本正经的凌彻玩儿,动不动飞个暗器过去,若不是凌彻身手极好,大概一年要死八百回。容珏一开始还骂两句,后面见着也伤不了凌彻,索性随他去了。这可苦了凌彻,本来跟着主子的时候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现在连不当差的时候也松快不了,时时提防着哪里飞来个毒针暗镖什么的。
凌彻这日光一上午就被偷袭了三次,终于是忍不住了,一把薄刀扔向祁宁,角度十分精确,擦着耳朵削掉了祁宁两根头发丝后钉在了他身后的桂树上。祁宁不仅没被吓傻,还拍手叫好,“好准头!我扔扔你,你扔扔我,这样才有意思嘛!”凌彻无语,心道,老子名门正派,谁他妈要跟你玩暗器。祁宁看他那白眼,便道,“我好心帮你练功夫,好防着人暗算殿下。”
容珏听到这话,无奈摇了摇头,心道,这个霸王,想欺负人还拿着我的名头。
“祁宁,和凌彻打一架,赢了就准你胡闹,输了以后不准再偷袭他。”容珏出声。
"啊?"祁宁吐舌,"他师傅是江湖泰斗,鲁派宗师,我怎么打地过"祁宁知道自己武艺在凌彻之下,才不去自讨苦吃。
"打不过以后不准再偷袭他。"容珏正色。
"哦。不好玩。"祁宁低头。
凌彻松口气。
"容儿,你对凌彻好得很。"亲热过后,祁宁趴在容珏胸前嘟囔。
"他一身武艺就是为了护卫我学的,忠心耿耿。我十岁父皇就将他派到我身边,父皇派来护卫我的人,你可以闹着玩,但不可以不尊重。"
"哦。圣上对殿下很好。凌彻武功名门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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