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人的微黑,但任谁看见这男孩,脑子里肯定会出现“干净”两个字。
男孩很年轻,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穿著半旧的白色t恤,黑丝运动裤搭同色运动鞋,手上也没拿放大镜强光手电。与韦立诚不同的是,他几乎每一块石头都拿起来看,有些太重拿不起来的,他也会蹲下来用手摸几下。
赌石会场里,什麽奇奇怪怪的人都有,所以少年的举动也没有人侧目。
韦立诚站在不远处观察了一会,发现少年看石看得很快,从来没有在同一块毛料前逗留超过两分锺的时间。如果不是有心观察,他会以为少年是谁家带进来玩耍的孩子,但细心观察後,韦立诚敢肯定,少年是在看毛料,而且看得很准。
以前黎勇权就跟他开玩笑说过,说他是天生做买卖的人,因为他的眼光很准,有时商机的捕捉比财经新闻报道还快。关於这点,韦立诚挺自得的,他的直觉的确是挺准的。就像他现在就是觉得少年是个高手,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那麽觉得。
作家的话:
友情提示,请站对cp,小韦童鞋是攻来滴~~~
君子如玉4
“小兄弟,看毛料呢?”韦立诚从来是心动就行动的人,所以他很坦然地上前与少年搭讪,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少年可能没想到会有人跟他搭讪,诧异地抬起头看著韦立诚,也不说话。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韦立诚心里赞叹。
近看才发现男孩长了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干净单纯,仿佛会说话一样,五官也是南方人特有的小巧精致,但眉毛浓黑,将女气冲淡了不少,起码不会让人错认他的性别。
“呵呵,小兄弟,我看你好像挺在行的,能不能教教我?”韦立诚摆出自认为最真诚的笑容。
谁知少年只是瞟了他一眼,就低头继续看石。
韦立诚愣了一下,这人也太没礼貌了吧,就算拒绝也说个“不”字啊!
本想拂袖而去,但看著少年摸著毛料那认真的侧脸,他竟挪不开脚步。
与大部分人将毛料颠来倒去,放大镜手电筒齐上阵的夸张不同,少年看毛料的神色很平常,偶尔会眉毛高挑,似乎遇到惊讶的事,但那惊讶之色也是一闪而过。
有意思!
韦立诚发现,跟在少年身後看少年的神情变化比看毛料还有趣。
对於後面跟了个人,男孩仅是回头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
像跟踪犯一样跟在少年後面半天後,少年突然回头,指著他刚放下的一块椭圆形大约一个篮球那麽大的毛料,说:“你买那块,别再跟著我。”
韦立诚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向那块毛料。那是一块很普通的毛料,没开窗也没被擦石,也没有数字标在上面,是块全赌的明标。
他转了这麽一圈,从别人的交谈猜出了点端倪,这次的赌石大会分明标和暗标两种,暗标就是标有数字的毛料,那些毛料都不是现场成交,而是买家看好了,然後在主办方提供的投标单上写上毛料编号,价钱,投进指定的投标箱里,最後开标时,价高者中标。这样的操作,谁也不知道其他人出的是什麽价钱,只能根据毛料的表现和自己心中的价位来投标。
明标则是那些没有标数字的毛料,明标的毛料可以与卖家当场交易,甚至可以在交易完成後直接解石。不过精明的商人早将表现好的毛料划在暗标里面,剩下表现不好的才是明标,所以明标开出绿来的几率要比暗标的毛料低。以韦立诚的财力,暗标是绝对玩不起的,明标的毛料倒是可以出一下手。
现在少年指给他,就是这样一块明标的毛料。
虽然少年的话很突然,韦立诚还是不由多看了那块毛料几眼。那块毛料灰黄灰黄的,半点不起眼。
摊主见两人驻足在这块毛料前半天都没有动静,不由鼓起三寸不烂之舌,对毛料进行天花乱坠的吹捧,“兄弟,我这可是著名的灰卡玉石,别看颜色看著不好看,但出绿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你看,这青花走向,灰卡玉石出绿的话水头都比较好。”
韦立诚被摊主绕得头都大了,什麽灰卡玉石,什麽出绿,什麽水头,听起来就像天书。
少年摇摇头说,“你这毛料的确是灰卡玉石,但青花走向很杂,就算出绿恐怕也不会很多,不过倒是可以赌一下。”
摊主见少年有点意向,不禁更加卖力介绍毛料的出处。
韦立诚是门外汉,不知道毛料的出处的重要性。听了半天净是些拗口的名称,云里雾里的。
“怎麽样?赌不赌?”少年偏头问道。
不知怎的,韦立诚对这个严格来说还算不上认识的少年很信任,既然是他让他买的──
“老板,多少钱?”
跟老板一番讨价还价後,由开价的十万讲到五万成交。
对於韦立诚问都不问一声没有任何异议就出手买下毛料,少年也很惊讶,他就不怕是他和摊主合夥布的陷阱?
那边,韦立诚已经通过摊主自设的银行转账机将钱付了。这里动辄是数十万甚至数百万的交易,不可能有人会带著那麽多现钱在身上,所以几乎所有的摊位上摊主都自己准备有刷卡机,不过数目太大的还是要去银行。
“解不解?”摊主看出韦立诚两人都是新手,属於有几个小钱来赌赌玩的人,这些人一般都会现场直接解石的,他们玩的就是心跳。
韦立诚回头看向少年,毛料是他建议买的,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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