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和空虚在此刻却战胜了一切,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爱。
李钦杰跳了下去。
今天早上出门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凌晨以跳楼这种方式来草率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当许航收到短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他下了飞机,看到李钦杰发来的短信。
如果是你杀了我的爸爸,我不打算原谅你,但我也不打算来找你麻烦,因为我现在准备自杀。我自杀的原因是因为我的家人因为我是同性恋这件事而排斥我,如果有一天你儿子也不正常,记得不要把事做得太绝。
许航愣在了原地,拉斯维加斯机场的门前朝阳正在缓缓升起,彩色琉璃般梦幻绚丽的晨光散布在光滑的地板上,反射出一阵耀眼的绮丽。
他看着外面阳光下产生的光圈,将手机收回口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原地。这段无法理解的话许航收进了心底,他知道自己时间已经不多,李钦杰是否死亡对于他而言都没有意义可言,这种因为杀人而感到伤感的情况只在他刚刚接触鲜血的时候才会强烈,刚何况李钦杰说过,他并不是全是因为父亲的死亡而感到痛苦。
人一旦变成亡命之徒,所有的感官都会被心灵封闭,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会变得超乎想象的冷血无情。现在许航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即将面对另一批更加残暴的人,为了让自己进入状态,他必须将自己的情绪和思维调整到一个比残暴还要更残暴的频率,否则他无法在这场全然未知的斗争中保证许亦凛能够全身而退,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对那个孩子说过的一句话,心里突然有点苦涩。
许航受不了没有目标盲目的活,他是个服从内心最高指令的男人,在他将这个孩子领入自己已经丧失信念的世界之后他就意识到了——
如果我是刀,那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刀。
从此以后,一切为他而生。
第34章 /34/:第三十四章
到了拉斯维加斯之后许航向当地人打听了一下祺花,从机场到祺花需要三个小时,许航叫了计程车,他坐在车后座上,看着窗外明亮的天空,眼神坚硬的就像一块石头,无法折射出任何美好的色彩。他感觉到了自己即将被卷入一场极端的混乱之中,对于危险与生俱来的敏感放大了他此时的不安。许航摩挲着自己手背上的疤痕,这是他曾经执行部队任务时留下的疤,一颗手榴弹在他附近爆炸,碎片剜掉了他手背上的一块肉。
现在这太阳让他莫名的觉得烦躁,如果今天是阴天,或许他的情绪还会好一点,偏偏这是一个舒服到适合家庭旅行的好日子。
“嘿,先生,你知道祺花赌场吗?”许航收敛了自己的低气压,尽量使自己的脸看起来轻松而自然,对于他来说尽量伪装几乎就等同于完全执行,后视镜里那张脸轻松而且隐藏着一股子兴奋,就像是刚来拉斯维加斯旅游的游客一样。
“知道啊,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里面赢了一千万!”司机伸出一根手指,随即他摆了摆手。
“结果当晚最后一局我输的见底,主要都是大生意人在里面玩,要是没资本的话不推荐到那里。”
“有势力撑着?”
司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像是在等小费。
“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先生把你知道的都和我说吧,硬是被朋友叫到里面去玩,我怕被坑的厉害。”
那司机在后视镜里看着许航手里的钱咧开嘴笑了,他伸出手指将钱夹走放进自己口袋,方向盘同时打了个转。
“你可能不知道,祺花就像是个大型翻番器,要是手气好刚好又有那么点高超的小伎俩,一夜暴富根本就不是梦,那个时候我好赌,买了十万的筹码进祺花玩,结果半个小时不到就梦想成真,那个里面的人挥金如土,我当时手气好极了,赢多少压多少,连赢一千万。”
司机像是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语音都有些上扬。“本来以为可以再多赢一点,结果碰上一个男人,一局就把我给整死了。”说到难处他还叹了口气。“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研究祺花,祺花是拉斯维加斯最敛金的赌场之一,传言它的背后有一个非常大的靠山,不过那势力来自哪里没有人能说得上来,他们的老板好像是个美国人,嗜赌成性,时不时就要来赌场转转,听说那天晚上我就是输在了他的手里,但是谁也不能证明他就是赌场老板。”
“那天晚上赢了你的人是个美国人?”
“是啊,虽然已经过去几年了,但他那张脸烧成灰我也认得。”
许航的手握成了拳,他的脸部肌肉不受控制的在微微颤抖,就像在极力忍耐着某种情绪的爆发。
“他是不是棕色头发,棕色眼睛?年龄大概在五六十岁左右?”
“你知道他?”
“对啊。”许航冷笑着轻哼一声。“烧成灰我也认得。”
森恩·福克斯。许航在心底将这个名字默念了一遍,他已经可以将事情串联起来了,可还缺少一些最关键的要素,这些要素使得整个猜测都缺少合理性。
如果说森恩的目的是为了钱,那么他绑架许亦凛或许就是为了威胁许航给他做白工。许航做完任务之后的进账说不让人眼红是不可能的,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他接任务的次数明显减少,森恩从中赚取的二手费也骤降,现在他可以利用许亦凛来强迫许航接更多的任务,而且不分给他一分钱。可现在又有人说森恩是赌场老板,在拉斯维加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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