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估,如果他们不玩阴的,我们能不能竞争过人家?”
和春依言左右看看,抿抿唇,看着她,一副不好说的样子。
陈老太:“说啊,实话实说。”
和春“嗯”了一声,把尾音拖了老长,最后中肯地回答:“我觉得,悬。不过只是我觉得啊!我又不是什么有经验的人,说的不准的!”
陈老太脸色黯然一沉,退后一步,好好看了看自己付出了三年心血的小店,末了,颔首自言自语道:“其实也还好,除了门面小点,别的都不错。”
然后上前把门锁了,回身一招手:“回家!”
事情就这么落定了,陈老太后来没再吐什么怨言,也没再多做挣扎。过了几天,顾剑锋来了一趟,问她要不要再开一家,不想在彷城开的话,开到彷州也没问题。
她摇摇头,抬手捋出一小撮头发给顾剑锋看,说:“老了,头发都白了,做大了累。”
说完,双手静静交叠在膝盖上,又看看顾剑锋,慈眉善目地笑笑:“我服老了,在家里做个闲老太就行,如果有机会,以后能帮帮你们,就更满足了。”
人老了,最想给小辈帮什么忙,不用动脑子也知道。顾剑锋倒是很想有这个忙给她帮,可扭头看看一边埋头看工作文件的和容,只见她面色沉静无表情,跟没听见似的。
一老一少又对视,互相撇撇嘴,彼此了然的样子。
那是个下雨天,两个孩子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上哪儿,三个大人在大厅里闲坐着,电视机里的声音还不如外面雨声大的,大公鹅伏蹲在门口,脖子往翅膀里插,一副懒洋洋的姿态,院子里的花草都被雨水打得狼狈不堪。
顾剑锋和陈老太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别的话题。这个公子哥曾是个拥有勃勃事业心的男人,弃官场入商场,拿优秀青年企业家称号,搞农业、搞房地产,还心心念念着互联网科技,凡事都一把抓,目光越过万水千山,落在达纳克斯上。
可一场车祸之后,拖着两条开一个小时车就达到疲惫上限的腿,他的节奏渐渐变得平缓了,平时你能从他口中听到的话,有关家长里短的一定多过工作事业。
相反的,和容好像变成了三年前健康的他,拼命、不听劝、没完没了扑在工作上。
和永联一个山头的金花茶如今完全不够她用的了,彷城周边的花现在基本都是她的。她的公司创立三年,已经从当初做粗加工冻干花的小作坊,变成拥有好几个产品系列的金花茶品牌企业;她的专家团以金花茶为基础,开发出了养生茶品、精华胶囊、日用品……而她自己,一天也没停下过工作。
“对了,和容。”顾剑锋突然抬头朝和容那边看去,见她停手,才笑呵呵地说,“等小孩儿出了分,你不是要带他们去旅游吗?不然把你妈带上吧,她一下子闲下来没事情做,一个人在家会无聊的。”
和容听了,放下手里的文件,竟然起身过来了:“我正想跟你说这个,我打算带两个孩去美国玩,但签证恐怕有点不容易,你这边能帮点忙吗?”
顾剑锋意外地瞪了瞪眼:“怎么改美国了?”
和容也不遮掩,直言:“明明的妈妈毕竟在美国,她有这个权利带孩子玩一次。”
陈老太唏嘘一叹:“那我就不适合跟去了,那么远,坐飞机累死我,听说国外东西也很难吃。”
和容看她一眼,瞥见她眼里明明盛着满满亮光,偏偏脸上要做一副嫌弃表情,心道,这老太太怎么越老越口是心非,真是难伺候。
她视线落回顾剑锋这边:“不过我还要问明明跟和春的,主要问问明明,和春很随便,跟着明明他哪里都去。”
顾剑锋:“忙我能帮,你什么时候跟他们两个确定?”
和容:“出了分就问。”
顾剑锋点点头,有皱皱眉,然后恍然轻呼:“那不是今天出分吗?他们俩上哪里去了?”
被家里三个大人讨论着的和春跟曲景明,此时此刻正狼狈地躲在一个商场门前等雨停,他们面前蹲着一条暴躁不安的小柴犬。大概是因为陌生,它从被两个小男孩买到手起,就一直不安地左右转悠,雨势突如其来,他们躲进屋檐下,它就更烦躁了,要不是脖子上套着狗绳,它非雨中狂奔逃跑不可。
“你为什么要选它啊,太有性格了,会不会咬人啊。”和春半蹲身,安抚地摸摸狗脖子上的毛,小柴犬简直要跳起来,想挣到一边去,不料慌乱中又撞进曲景明怀里。
曲景明顺手搂住它,揉揉耳朵附近,它突然就像是被捏住了死穴,乖顺下来,不安扭动的屁股撅了撅,又缓缓蹲下去了,坐在地上,任曲景明揉它脑袋。
曲景明笑笑:“你看,不难相处啊。”
和春:“你怎么那么招动物喜欢啊?大鹅也是跟着你的。”
“动物比人好相处的。”曲景明抱着小柴犬,然后把它推给和春,说,“闻闻他的味道,以后不要对他凶,也不许对它闹脾气了。”
“哇,是不是真的?”和春动作笨拙地抱过被塞过来的狗,曲景明一边仍旧安抚它,一面指导和春,“不要那么僵硬,你这样的肢体语言,它会以为你对它有敌意,所以不会对你客气。放轻松点,圈着它的脖子,好好抱一抱,它会你的。”
和春摸索着所谓的“放轻松”,不是很得要领,曲景明干脆手把手教他,手心靠着他的手背,握着他去捋狗毛……他根本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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