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独子,按理来说,为了避免养子心生芥蒂,作为师傅,他本应该公正对待两个孩子,尽量避免厚此薄彼。
然而庄严却不,他简直将庄序影宠得无法无天,不仅纵容他的一切要求,还再三告诫齐銮,绝对不能欺负师弟,要好好待他。
也正是因为如此,明明有一个武功奇高,内功深厚的爹,庄序影却一点功夫也不会。
也得亏齐銮人品端正,性子温和,换作是其他人,只怕早已嫉妒成狂,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好在齐銮一直以来,都对这唯一的师弟爱护有加,即便庄严去世多年,也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见沈庭知一言不合就把靠山搬出来,这脾性完全还是一个孩子,齐銮被之前那句话挑起的火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好好,算你赢,我投降,行了吧。”
晚上睡得迟,次日沈庭知睡到日上三竿,养足了精神才起床。与齐銮的赌注虽然是对方妥协,但沈庭知自然不可能真的顺着他的话来。
庄序影从小与齐銮一同长大,与这位师兄的感情非同一般,可以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虽然有时候任性了些,但为人却十分讲信用,既然敢与齐銮打赌,自然不是输不起的人。
另外,齐銮虽然很宠自己的师弟,然而他本性却不是一个玩闹的人,打赌这种事,他平日里是极少做的,他性格沉稳,并不像庄序影这般游戏人间。
因此,沈庭知猜测他此番一定是有所求。
自从上个世界谢一宁死亡开始,系统就一直没有出现。沈庭知经历了上一个世界有些身心俱疲,也就没有精力去管它去了哪里,后来足足睡了三天才开始打起精神应对新世界。
好在他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庄序影才因为一件绝世宝物远走塞外,为了赶回来连续好几天没睡觉,因此他的异常也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齐銮每天派人准时给他送食物,命大夫给他例行检查,知道他只是因为疲劳过度急需补充睡眠,这才由着他。
沈庭知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既然知道眼下的状况无法改变,系统暂时又无法出来给他答案,他唯有调整好心态,走一步看一步。
他如今不知道主线任务是什么,所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
看着茶馆里人来人往,气氛热闹之极,坐在角落的沈庭知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感觉末世给自己带来的阴影终于散去了一些。
听着耳边的嘈杂声,沈庭知暗暗静下心来。
他昨夜潜入侯府之前,本来并不知侯府千金已经被掉包了,但他事先曾了解过,唐思敏平日里偏爱莲香,但入夜之后却喜用茉莉。
但他在开门之时,闻到的却是淡淡的莲香。他无法凭这一点做出任何判断,内心却升起了警觉。
待进门看到那人的背影之后,他心中便有了猜测。唐思敏本人的确很高,坐在凳子上也很难看出差别,但男女终究不同,即便林之羡身形清瘦,与女子仍旧相去甚远。
沈庭知听闻林之羡与刑部的总捕头宁回遇是至交好友,那究竟是什么人犯了什么事,竟然能让身为王府世子的林之羡女扮男装也要将其抓到呢?
无论是谁,沈庭知敢担保,那人绝对不会是他自己。但显然,这件事八成跟他有关,或许,还跟齐銮有关。
茶馆每日都有先生讲话本,然而沈庭知此行并不是来听故事的。此时说书还未开始,坐在位置上的众人闲来无事,便开始说起了近来的新鲜事儿。
一个背对着沈庭知的大汉凑近一旁的同伴,低声道:“哎,最近有女子遇害的事你听说了吗?”
话里是难掩的兴奋,全然一副旁观者的模样。
“怎么会不知道,每天都发生的事,听说是cǎi_huā贼呢,这几天我那口子天天守着我那闺女,哪里都不肯去,可怜那些姑娘家。”
他那桌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引得旁边的人也频频侧目,不一会儿便有人也忍不住过来交流自己得到的消息。
“听说那贼人昨晚进了平南侯府……”那人似乎很为自己消息灵通而感到得意,说话只留一半,刻意吊足了旁人的胃口,见大家都满含希冀地看着自己,这才炫耀一般地将事情道来:“我那大舅子不是在侯府当值吗?昨晚他腹中饥饿,半夜准备偷溜到厨房找些吃食,谁知突然听到一阵怪声。”
众人听他说半天都没叫到重点,已经有人忍不住插话道:“你快说那贼人如何?得手了吗?”
“怎么可能?侯府戒备森严,要不是那贼人运气好逃得快,早就被抓了。”
“啧——”众人一阵唏嘘,不知是为没有抓到贼人可惜还是为没有看到一场热闹感到无趣。
……
沈庭知见他们越说越离谱,知道不能再得到什么消息,遂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转身离去。
市井小民口中知道的消息除了坊间流传的真相外,还掺杂了夸大的成分,更有甚者,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经过官府的二次加工之后,刻意被放出去的。
但结合这几天的风声,沈庭知得出了几点结论。
首先是近段时间频繁有女子被害事件发生,贼人并不夺取她们的性命,真正的目的为何还尚不可知;其次林之羡昨晚想抓的人并不是自己,或者说,是他将自己当成了贼人。
这不禁让沈庭知想到了齐銮——这具身体的师兄。他为什么要拿唐思敏的玉佩跟自己打赌?
侯府虽然戒备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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