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头一次演这种假作受伤的情节,身上的人造血浆和真正的血液还是有着不小的区别,黏腻冰冷地沾了一身,被冷风一吹就透心的凉。才把外头千疮百孔的捕快服脱下来,林清墨的目光就落在了他身上那件血迹斑斑的里衣上面,云砚心中微动,下意识侧身遮了遮,利落地脱下来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又轻轻揉了揉自家小狗的脑袋:“那些都是假的,不要总是想着了……”
“是不是很疼?”
林清墨忽然拉住了他的袖子,微仰了头望着他,脸色仍带着些苍白,眼里竟已带了隐隐的水色。云砚不由微怔,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带了些茫然地望向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的自家小狗:“什么——很疼?”
“你——那个时候……”
林清墨轻声应了一句,眼眶就瞬间泛上了一片红色,扑到了云砚怀里把他紧紧抱住:“我还记得你刚醒的时候——那时候你是不是也受了这么重的伤,是不是特别的疼……”
云砚怔忡了片刻,目光就一寸一寸地柔和下来,反手把怀里的小狗抱住了,浅笑着轻轻点了点头:“是很疼,而且很冷,好像永远都逃不出来……不过醒来之后就遇见了你,所以现在回头想想,好像也就没有那么疼了。”
林小狗的脸上骤然泛起了些血色,埋着头窝在自家白菜的怀里不动弹,也不出声,只是抱着他不肯松手。
云砚耐心地拍抚着他的背,目光却也不自觉地略略恍惚——前世的那些刀光剑影和生死搏杀,现在看来居然已经恍若一梦。虽然还被封存在记忆的角落里,却也已再留不下什么更深彻的印记。
——因为在那之后,还有无数更温暖、更明亮的回忆,可以充满无数个曾经被那些回忆所笼罩着的梦境。
望着怀里暖烘烘软乎乎的小狗,云砚的目光里就浸润过些许柔和温存的暖意,浅笑着微低下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好啦,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下午的戏还有挺长时间才轮得到呢,卸完妆冲个澡,我们不回酒店了,中午出去吃好不好?”
这一招用来对付可喜欢出去玩儿的林小狗向来屡试不爽,他的话音才落,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的林小狗就立刻抬起了头,亮晶晶地晃着尾巴望向他:“我想吃牛排了——我们去吃法餐好不好,我请你吃焗蜗牛!”
“……”光听这个名字就很有心理压力的云伴读头一回毫无出息地犯了怂,望着自家小狗满是期待的目光,终于还是咬了咬牙,横下心点了点头:“好,我们去尝尝看……”
先前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把云砚忽悠过去,好不容易今天赶上自家白菜松了口,林小狗可兴奋地拉着他卸了妆,又钻进了剧组备着的淋浴间把自己洗涮**净,就兴致勃勃地叼着自家白菜朝法式大餐一路杀了过去!
那些回忆一定都是特别不好的内容,云砚好不容易都快忘得差不多了,一定不能再被自己勾起来——林三喵说过,没有什么是一顿大餐解决不了的,一顿不行那就两顿。只要带着自家白菜来多吃几顿好吃的,那些黑暗的往事就一定都会被很快忘掉的。
林小狗有着特殊的拱白菜技巧!
在被自家小狗带进西餐厅的时候,云伴读的紧张几乎已经到达了同手同脚的高度,脑海里充斥着对焗蜗牛的各种超越现实的想象,简直要比同时面对着十来个杀手的压力还要大出不少。
林清墨倒是没少来过这种地方,当初硬拗高冷贵公子人设的时候,梁助理坚持说这种餐厅的格调相对高一些,也不容易出现食客拥堵围观的状况。直接导致了他只要想单独出去吃一顿饭,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往这种地方进,直到云白菜从天而降,才终于摆脱了这种严酷得令人发指的管制。
所以说——云白菜的到来无论对林小狗还是其他人而言,都实在是特别的感天动地!
现在还没到饭点,店里的人也不算太多。林清墨要了个角落里半私密的四人座位,熟练地点好了菜,黏着自家白菜坐在了一张沙发里头,絮絮叨叨地给他小声念叨着自己当初天天吃西餐的惨痛经历,总算叫紧张过度的云伴读渐渐放松了下来。
两个人都不怎么喝酒,餐前的红酒也只是象征性的要了一瓶波尔多。可坏心思的林小狗把其中一只高脚杯推向了云砚,忍着笑意示意他尝一尝:“这个是红酒,用来在餐前开胃的,尝尝看好不好喝?”
因为家里家教太严,长这么大都根本不会喝酒的林小狗在第一次尝到红酒的时候就一点儿不剩地喷在了自家大哥的脸上,场面也是一度特别的尴尬——而从那以后,林大狗就再也没有试图把自家弟弟往任何宴会上带过。
望着他过分期待的目光,熟知自家小狗脾气秉性的云白菜就知道这酒准不是什么太好的滋味。警惕地端起酒杯细细端详了一圈,又嗅了嗅酒香,才终于试探着浅浅地抿了一口。细细品了一阵,却没有像林小狗料想的那样喷出来,反倒是带了些茫然地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味道尚可——香气醇厚,入口绵柔……这是果酒么?”
“你居然会不觉得难喝……”
可失望的林小狗耷拉着耳朵趴在了桌上,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是葡萄酒——你们那里也有葡萄酒吗?”
云砚不由失笑,轻轻点了点头,安抚地给自家使坏失败的小狗顺了顺毛:“自然有,不过口感略有不同——军阵之前粮食贵重,以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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