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就算是他,也不一定是他造成刘鸥后脑的伤口。”武昱岩说。
符卿开又细想了想,“还有那肚兜?这刘鸥的新情人该是个女子吧?她的眼睛虽说没有他的美,但是说不定情人眼里出西施呢?还有那摊朱砂,也甚是可疑。”
两人窃窃私语的说了一气,大家都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
“呃,符大人,你们这是在说些什么,什么他啊他的?”李大人纳闷的问。
符卿开先让人把孙姓父子带下去关押起来,又沉吟片刻,对在场的人说,“诸位,请问你们有谁,对刘员外的家眷以及他们的亲属的关系,比较清楚的?”
李大人闻言,露出一个有些许猥琐的神色,“怎么符大人,对这深宅秘事也有兴趣?”
符卿开顿觉汗颜,他只是脑中一团乱麻,没什么头绪,所以想从另一个角度听听看有没有什么启发,被李大人一说,倒像是他有什么怪癖一般。
李大人轻咳一声,倒是真的要开始说些什么,符卿开虽不是什么喜欢窥人私隐之人,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追逐八卦之心,便竖起了耳朵听着,冯飞更是多上前走了几步,要听的仔细些。
“刘员外的小妾不是有个弟弟吗?”李大人一开口,便谈到符卿开最在意的部分,连武昱岩也把身子往这边倾斜了,“我一早便见过他,我原先是在外省做了几年县令儿,他原是那里的本地人,姓钱,乃家中独子。到了这儿,摇身一变,竟多了个姐姐,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这刘员外已经年过半百,想必身子也虚了,而那郑娇娘却是年华正好,这一招,可真是妙啊!”冯飞微眯着眼,嘴角挂着一副极为欠揍的笑容。
“切莫外传,切莫外传啊!”李大人见他们仨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颇为得意。
他们二人在津津有味的谈论的八卦,符卿开和武昱岩却在心里头琢磨开了,这脑子里头的乱麻没有理顺,反而更扑朔迷离了些。
这么干想着,也不是办法,武昱岩当机立断,本想着带着符卿开去刘府一探究竟,只是前几次在不知道符卿开有夜盲症的情况下贸贸然带着他在夜间查案,让他担惊受怕,武昱岩已经很自责。而今知道了,就更加踌躇了。
两人向李大人告辞,走出房门,符卿开却看武昱岩一脸郁郁,“怎么了?”说话间一时没有留意脚下,被台阶绊了一绊,幸好武昱岩扶住了。
“要不我们现在去刘府瞧瞧?”没怎么摔倒,符卿开不觉得有什么。
武昱岩经刚才一下,就更是踌躇了。符卿开看他不说话,又看看他的面色,“你怕我夜盲看不清,拖你后腿啊?”他声音里头有些不易觉察的怯意。
“怎会!”武昱岩急急的说,险些闪了舌头。“我是怕会出点什么事伤到你。”
“这可就是瞧不起我了,我又不是泥做的,再说了,我又不是全然看不见,只是模糊些罢了。”看到武昱岩焦急辩解的神情,符卿开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笑容有多傻气。
“再说,刘员外的府中,哪会像那些小门小户那样子心疼烛火钱?必然是灯火通明的!”符卿开说得也不无道理,武昱岩一想的确如此,便答应了。
既然两人心里头是存了疑的,那必定不会大摇大摆的进门,说来虽有些不雅,也只好仿照那梁上君子的行径了。
刘鸥的书房还灯火通明着,在一旁的纸窗上悄悄濡湿了一个洞。武昱岩扶了符卿开一把,让他瞧瞧屋里头的情况。符卿开把眼儿对准洞口,只见郑勤还呆在屋内头,手里依旧拿着一本书,右手拿着一片薄薄的金书签,符卿开一见他手里头拿着的金书签,就赶忙示意武昱岩也来看看。
武昱岩看了一会,回过头看着符卿开,借着屋里面透出来的灯光,他清晰的看见了符卿开脸上费解的神情。若是现在方便说话,符卿开问,‘这到底是谁跟谁之间有暧昧啊!’
近在咫尺之处有敲门声传来,符卿开吓了一跳,连忙掩住了口,样子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武昱岩朝窗子里望了一眼,原来是郑娇娘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姐姐。”郑勤阴阳怪气的叫了一声,听了李大人的话之后,符卿开觉得这一声‘姐姐’的叫法格外的意有所指。
“你成日呆在这个死人的房里头做什么?”听得出来郑娇娘努力的想用缓和的语气来说话,一张口却还是咄咄逼人。
“我想他。”郑勤的声音听起来一半真情一半造作。
“呵,真是不嫌恶心。”郑娇娘声音有点意料之外的抖颤,“那你把我什么!”
“我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挺相配的。”
“那你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给谁瞧?那刘鸥都没有一心一意的对你,他在那书院里头,不还有个相好的吗?”
“那个不过是年少懵懂罢了,他答应我要有个了断的!”郑勤声音拔高,有些尖锐。
郑娇娘似乎被他吓着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嗤笑出声,“那又如何,老天开眼,还不是死在那荒郊野外的贼人手里了,啊!”
一声尖叫,符卿开连忙探头去看,只见郑勤掐住郑娇娘的脖子,把她抵在衣柜上,郑娇娘被掐的两眼翻白,眼见就要断气了。
顾不上那么许多,武昱岩赶紧踹门入内,郑勤像是没听到声响似得,依旧死死的掐着郑娇娘的脖子。
人命关天,武昱岩情急之下,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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