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拍十存五修二发一。”
亮亮被他逗得嘎嘎乐,乔新也跟着笑了一会儿,又敛起了笑容,眼巴巴看了一眼阳台的方向。
乔可均正蹲在阳台上不知捣鼓些什么,突然感觉有人扯了扯他外套的后摆。
他转过身,只见乔新仰起小脸蛋,期待的眼神不加掩饰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乔可均抿了抿唇,觉得儿子这个讨糖吃的表情像在哪里见过,但又确实不曾见过。
乔新从前甚少会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渴望,连这次邀请朋友来家里玩也是乔新主动申请的,这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提出想要过生日。
乔可均从来没给乔新庆祝过生日,倒也不是不愿意,说到底,这左右不过是一个蛋糕几枚蜡烛的事情。他只是不知道,生日,对于世界上的多数孩子而言,竟是一个快乐、神圣并且值得纪念的日子。
他的视线落在了乔新脑袋上的小发旋,也许,当初决定将乔新一起带到朝城来,对于他们父子俩而言都是一个意义非凡且正确的选择。
听见乔新的失声惊呼,亮亮一咕噜从地毯上爬了起来,哒哒一溜跑到阳台上。
只听见传来了弱弱的“嗷呜”声,一只浑身雪白的萨摩幼犬从乔可均的臂弯里探出头来。
“你爸爸送了你一只狗!这也太棒了吧!”亮亮兴奋得脸蛋扑红。
就在大家都挤在阳台上围着小奶狗打转的时候,乔新猛地抬起头来。温白凡抱着手臂倚在落地窗边,调皮地朝他轻眨了一下眼睛,一大一小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乔可均,这是你爸?”温白凡朝着正在卧室里换衣服的男人喊了一声。他在帮乔新把存在云端的图片添加到电子相框中,在文件夹里,他意外看到一张和乔可均有八成相似的男人的照片,“你和你爸长得太像了吧!”
乔衡镜为人低调得过分,从不曾留下任何公开刊登的照片,这也是温白凡第一次看到他的真容,“我感觉乔先生很面善啊,像在哪里见过。”
乔可均换好一身休闲的家居服走出客厅,“嗯,我爸不仅和我长得像,还跟我一样姓乔,你说有意思没意思?”
温白凡被他噎得一时无语,“我那时不就一句口误嘛,你揪着不放有意思没意思?”
“有。”
“有什么?”
“有意思。”
温白凡叹了口气:“跟你聊天真费劲,神经语言学该给你单独列出一章来。”
乔可均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在看这么专业的书吗?”
“我就随口一说。”温白凡矢口否认,又问道,“那今天乔先生会来看孙子吗?”
乔可均沉默了片刻,“不来,他从来没有庆祝生日的习惯。”
乔可均正在厨房处理熟食,温白凡坐在客厅的地板上陪着两个小孩子玩耍。
“今天怎么不见小美来参加生日会?”他突然问道。
亮亮正专心钻研一个魔方,头也不抬地顺嘴回答:“他俩闹别扭了。”
温白凡有些哭笑不得。
乔新不言不语,跟个撒娇的小猫似的迫使温白凡把大腿伸直了,拍了拍确认手感,这才将脑袋枕了上去。
温白凡伸手掐了掐他的脸:“小寿星,肿么啦?”
乔新沉默了一会儿,闷闷地说:“谁知道啊,她突然就不跟我玩了。”
“这样啊……”
在乔小新支支吾吾的讲述中,再加上亮亮时不时分神来插个嘴,温白凡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简单来说,就是小美想邀乔新一起在音乐课的期末考上二重唱,但乔新一直磨磨蹭蹭没答应。结果小美不仅好几天都没跟他说话,而且等乔新主动跟人小姑娘搭话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重新找好表演搭档了。
“小美的这个做法,也是许多人下意识会选择的表达情绪的一种方式。”温白凡笑道,“明明喜欢对方,但一旦这个人做的事情不合心意,她们就会故意在对方面前跟别人好,让对方在吃醋的过程中领悟到自己的重要性。”
“我才不会吃醋,她找的那个搭档唱得没我好。” 乔新一边抓着温白凡袖子上的一个扣在玩,一边小声嘟囔,“你还挺有经验呢……有女孩子在你面前故意跟别人好吗?”
“很遗憾。”温白凡叹了口气,“我是那个别人。”
乔新摸了摸他的脸,也叹了口气,“唉,真难过。”
“我都还没难过呢。”温白凡哭笑不得,接着哄他:“来,别不高兴了,我来给小寿星现场儿歌一首吧。”
一分钟后,亮亮丢下魔方,扑进温白凡怀里,伸手捂住他的嘴:“舅舅别唱了,走音啦!”
温白凡倔强地从他的指缝里透出声来:“我是一条……小青龙……我有许多……小秘密……”
“换一首行么。”亮亮一阵哀叫。
“我虽然唱得走音,但我也唱得走心啊,不带你这么打击别人音乐梦想的。”温白凡攥住他的手固定在头顶,闹得小孩儿吱哇乱笑,
“行吧,那我换一首。”温白凡妥协。
厨房里,乔可均听见客厅一阵魔音灌耳,竖着耳朵听了好半天,才知道唱的是《数鸭子》:“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乔可均忍不住在心里默默跟唱:“……快来快来数一数,三六一十八。”
“不对,你唱错了,是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亮亮纠正道。
“不可能,就是三六一十八,这是乘法口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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