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凛却还没有吃到萧棠。萧棠从不肯留在柳天庄过夜,每天傍晚准时离开。白天的时候司凛将萧棠搂在怀里大吃豆腐的事倒是常常为之,可每次要脱他衣衫,萧棠便委屈又惊惧地看着他,说什么白天不行书房不行……气得司凛几乎要拿块豆腐撞死。
司凛满腹望没处抒发,曾经去过一次秦楼楚馆寻往日的红颜知己,却发现再美的美人也不能让自己再提起一分兴致。
这事不知为何被萧棠知道了,萧棠当时没说什么,只拿一双哀伤绝望的眼眸看着他片刻便悄然离开。
一个男人三妻四妾尚且正常,何况是涉足风月?但司凛却每每想起萧棠当时绝望伤痛的神色,心里便不由自主地痛不可当,这才发现萧棠已扎根在自己心里,痛其所痛,乐其所乐,一丁点委屈也不舍得他受。
只是萧棠与他呕气,连着几日人影不见,再次听到他的消息便是钱易说萧棠疲倦过度晕倒在东堂。
这一吓非同小可,司凛当下便暗自咬牙立誓再不让萧棠受这等委屈。
他心里有愧疚,自然更不愿拂逆萧棠的意愿要了他,唯有打落牙齿和血吞,作个柳下惠。
后来与织锦庄的较量越发严峻,两人都各忙了起来,最后半个月竟是连面也几日难得见上一次。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司凛觉得自己这正人君子已做得够本了,是时候化身为狼享用他的大餐。
恰好今日中午各堂堂主等人摆宴碧青楼庆祝锦绣庄此次大捷,司凛满脑子思逸想,琢磨着今日中午怎样也得将那磨人的小家伙灌醉,拖回柳天庄里丢上床,以慰自己多日来的相思之苦。
司凛与众人已酒过三巡,却还没见萧棠的身影,正寻思着是否那人义抵不住倦意睡着了忘记起来。
他正吩咐蓝衣去一趟东堂寻人,却忽然见到自己派到萧棠身边照顾他的小厮踉踉跄跄跑了上来。
那小厮衣衫凌乱,神色慌张,手臂有多处明显的青紫瘀伤和刀伤。司凛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手心瞬间便出了冷汗。
小厮一见到司凛,立刻大哭:「庄主……刚才、刚才萧公子被、被几个蒙面人绑走了!」
司凛腾地站起来,摔碎了手中的酒杯,箝住小厮的双肩,力道之大疼得那小厮脸上青白一片:「他可有受伤!?」
那小厮被他的怒火震慑得结结巴巴,「公子被、被他们砍伤了左臂……」
司凛脑中轰的一声如遭雷劈。带刀劫人,还毫不犹豫地伤了完全不懂武的萧棠,可见对方一开始便没有刻意要留心萧棠性命!
他的萧棠,身子单薄,没有一点内力武功护体,受了伤又被绑走,怎么活命!?
想到可能失去时时窝在他怀里睡觉的少年,司凛紧咬双唇,心里痛得好像被剜掉了那样,全身发冷。
各堂堂主虽知萧棠与庄主的关系,却还是首次见到向来冷静睿智的庄主方寸大乱,俱都呆了。
钱易因年纪与司凛相近和萧棠来了东堂的关系,与司凛萧棠都成了朋友。他最先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拉开司凛,安慰道:「庄主,萧公子是个聪明人,应能知道如何暂时自保。庄主尽快想法将他救出才是。」
司凛深吸几口气,脸色阴惊,沉声道:「你说得是。若棠棠有分毫差池,我定当百倍奉还!有胆劫走我的人,应做后事准备才是。」
相比起司凛的紧张,当事人萧棠便显得冷静得多,毕竟被绑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次绑架自己的人很是凶残的样子,一上来二话不说砍翻了人质再说。萧棠从小锦衣玉食,自然养得细皮嫩肉的,虽然那刀砍在左肩上,并不怎样严重却也足够痛得萧棠失去挣扎逃跑的能力了。
随后萧棠便被人很粗鲁地塞进一辆马车里,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劫自己的人,便被一记手刀敲晕了。醒来时已经身处一间小小的布满灰尘的废弃屋子里。
萧棠并没有被绑起来,因为他发现这所小房子的门窗都从外面锁死了,屋子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辅助的工具。萧棠打消了破门(窗)逃跑和变回狐狸溜出去的想法。
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便是撕下一角衣衫,去更换歹徒随便绑在自己伤口处已被血染红的绷带。
萧棠缩在角落,认真的考虑要不要变回狐狸好方便取暖,毕竟有毛总比没毛的保暖效果好。不过想了想,萧棠还是作罢,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只小狐狸。对于萧棠来说,维持这个秘密便是维持与司凛的爱情。
但是那天晚上萧棠始终没能抵抗得了,傍晚时分力竭还是被迫打回了原形。幸好劫他的人始终都没有露过面,虽然午餐晚餐都没有,可是萧棠却觉得庆幸。
他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少年,在面包与爱情面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爱情。
第二天清晨,萧棠是在争吵声中醒来的。
萧棠还是被关在那个废弃的小屋里,原本静谧的外面却响起了不认识的人争吵的声音。
「好了!阳阳,不要再胡闹,拿钥匙出来放了萧公子!」这本是一把很沉稳的男声,却多了几分的焦虑和气恼。
回答他的是一把属于少年的声音,轻狂暴躁,仔细听着却不难听出撒娇委屈的意思。
「为什么!就是这家伙,让大哥你的织锦庄遇到这么麻烦的事,还被他们抢去了一半生意!我这是在帮你出气,你还凶我!」
萧棠终于明白原来是惹上了织锦庄,所以织锦庄那个以泼辣记仇闻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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