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扶起来,让我靠著他,在旁边帮我扶著杯子。
我感觉自己快要渴死了!猛灌了一通之後,终於有点神清气爽的舒畅。
“好些了吗?”他声音里有很多不安,甚至呜咽。
“嗯。”我轻轻点头,感觉到他微微地颤抖,便把手盖在他的手上。
“我吓死了,非。”他连声音都在不停颤抖,“你一直昏迷,叫也叫不醒,刚开始还会说胡话,到後来连声音也没有了……我好害怕,非……你终於醒了……”
“别担心,没事了……我现在很好。”虽然喝过水,声音还是像鸭子叫一样难听。
“你不知道,我真的害怕……”
“逡语,到前面来,逡语,”我轻轻说著,他停了片刻,转到面前。眼泪在流,那双褐色眼睛里不知是哭泣还是没休息好,通红的一片!
“不要哭得我好象要挂了一样。”我笑,捧著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凑过去吻在他的薄唇上。
搂著他,感受他温暖的体温,突然觉得好爱好爱他!
“……逡语,对不起,让你担心。”
他紧紧地搂著我当作回答,像是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
“不要离开我,非……不要离开我……”我感到一道道泪水浸湿了背後的衣裳,这样的杜逡语是我不熟悉的。他看起来脆弱而幼小,只是因为我病了的缘故吧?
我无措地不知如何响应──
如果真的有“永恒”这种东西……我希望我们能够分享……
“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我不停喃喃地说著,除了这些我不知还能说什麽。
他的哭泣终於慢慢停止了。
大概是现在才後知後觉地为流泪这种事害羞起来,他过了好久才哝哝地说:“害我担了这麽久的心,真是的……不行,你要补偿我!”声音变得异样的爽朗,只是伴著重重的鼻音,更是可爱!
“好啊,说吧。”我难得答应他答应得这麽爽快。
“我做了一大锅粥,你要全部吃完它!”他坐直身子,面对我大声地宣布。
啊?……这……样……啊……
“干吗?”看到我有点楞的表情,他先是不解地想了一会儿,然後很快露出了招牌的贼笑,“哦我知道了,有人想到色色的事情上去了。”
“哦”我学著他故意拉长声音,硬憋著笑斜眼瞄他,“我明白了,原来有人不想啊。那算咯!”在这家夥身边呆久了,不练得和他一样皮厚怎麽行?
说起这种话题,他恢复得特别快:“就是想啊,才做了一大锅粥嘛,你才能赶快恢复体力呀!”他得意地解释著他的阴谋,马上起而行去端粥。
“你──!”我不禁失笑,这种计划有什麽好得意的?
他把粥放在桌上,跟我一起吃。
“还有很多菜哦,一起吃完!”
“你干吗做这麽多?我怎麽吃得完?”看著他一盘盘端上来摆满了桌子的碟子,虽然都是清淡的小菜,但也太夸张了吧?!
“你生病的时候,我每天都怕你会随时醒来,就每天做一些啊,结果,积累到了这麽多。你一直没吃东西,会饿吧?”
我大概都已经饿过了,暂时还没什麽很强烈的感觉。
“我……到底昏迷了多久?”说不感动绝对是弥天大谎,这个少爷一样的杜逡语……为我做了这麽多……
“整整三天七小时二十三分零九秒。”这叫“整整”吗?
“笨蛋,记这麽清楚干吗?”也让我好想哭哦!
“因为每一秒我都过得像有一年那麽长。”他苦苦地笑,“我刚通知了周医生,待会儿他会过来再帮你检查一下。”
“周医生?你请了医生到家里来?”好、好贵哟!
“是啊,否则以你当时的情况要去医院根本是不可能的。”是啦,这个大少爷已经习惯了这种事了。“而且我讨厌医院。”
“放心,周医生一直帮我家看病,医术很高的。我才不要请一些庸医回来看你咧。”
问题不是这个啦!“可是,越是这样出诊费就越贵呀……”我小声地嘟囔,结果还是给他听到了。
“非!这种时候不要考虑那种小事了!他的诊费一向是每年年底直接从我家账号上划账过去的,用不用都是这麽多钱。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打算一点一点算清楚还给我吧!”他有点生气了,我马上顺应时事摆头如浪──讲骨气也是要看时候的。
“那还差不多。”他的脸色缓下来,开始给我夹菜,“这个,这个,这个……都要吃完。”
“呃,逡语……”
“哦,还有这个。”
“逡语…………”
“那,这个很好吃的。”
“逡语………………好了,好了。”我赶紧移开碗,都快满出来了。“听我说!”
“什麽?”
“我头还有点晕,真的吃不下。”拜托,我只是醒过来了而已啦,其实离痊愈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吧?
“啊?为什麽不早说?”他赶紧拿过我手上所有的东西,“来来来,快,快躺下。”
“也不用这麽紧张,只是有点晕罢了……”他还手快地把被子掖得严严实实的,我都要呼吸不畅了。
“头晕也不是小事啊!我真是笨耶,一看到你醒了,就什麽都忘了。你先睡会儿,周医生很快就来了。”
我歉意地看他把刚才好不容易全摆过来的东西又拿回去。“抱歉啦,逡语!你做了这麽多,我却……”
“不要说废话!”少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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