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如果你不抢走我的言溪,我不会这麽对待你的。我从来都没想过当国王,但为了得到言溪,我不得不这麽做。”
擦拭的动作渐渐停下,若瑟用手轻柔地捋过昏睡的人一头耀眼灿烂的金发。
“皇兄,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吧。只要你不轻举妄动,我是不会对你怎样的。毕竟再怎麽样,你都是我的哥哥。”
望著紧闭双眼的人,若瑟似有若无的轻叹一声,最後他俯低前身,在兄长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
“我不会再来看你了──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看到我──”
慢慢站起来,若瑟神情复杂地一步步後退。
“再见,皇兄。”
说完後,他再没留恋的转身离开。
如果他能回头,那他能看到在他离开时,闭著眼睛的人睁开了双眼,望著他离开。直至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才又轻轻阖上了双眼。
下人说洛桑在他昏睡的时候来过几次,但叶言溪对此毫无感觉。
“那是因为当时你在睡觉啊,当然不知情。”萨蓝夫人笑著告诉他。
想想,的确也是这样,叶言溪也便没有想太多了。可在连续三天洛桑都没有出现时,他又开始觉得奇怪了。
以往很少出现这样的事情,只要洛桑一有时间就会尽量来找他,见他一面的。
“国王在忙啊!”萨蓝夫人像在隐瞒什麽一样,虽然笑著,但目光中透露著不一样的讯息。
到底,出什麽事了?
叶言溪左思右想。
他想起了之前被纳西德折磨得全身难受,一直昏迷前的事情,昏迷後他一直没什麽意识。唯一的印象便是他被什麽力量重重甩到地面上,他痛得睁开眼时,看到了胸口插著一支箭,倒在不远处的纳西德……
他昏迷时,都发生什麽事情了?
他问过萨蓝,也问过一些侍女,她们都回答他:这得由国王来向他解答,她们也不知道什麽。
无奈之下,他便开始等洛桑出现。因为他的病才刚好,不宜出外走动,便被限制在了屋里。
可是没想到,一等就等了三天,洛桑都没有出现过。
就在他大病痊愈後的第四天,满腹困惑的叶言溪一大早就被侍女从温暖的被窝里挖了起来,还未容他反应过来,萨蓝夫人已经满面笑容的带著一大群手捧各种各样饰品的侍女朝他靠近。
忍受了长达长个多锺头的装扮,待萨蓝夫人上下打量他,最终满意地点点头,然後让侍女牵著穿著隆重倾沈的他走到镜子前。
当踏著比以往还要沈重的脚步来到宽大明亮的镜子前,看到镜子中出现的人时,他惊呆了。
他来这里後几乎没有照过镜子,曾经粗略的看过一次,只觉得他灵魂投身的这个人长得是挺不错的。然後因为接连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他开始渐渐淡忘这件事,忘记了这具身体的样貌。
洛桑是为了什麽才会爱上他呢?
曾经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的答案,此刻就公布在了他的眼前,出现在了镜子中。
镜子中的人,绝对不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人,却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
长长的黑发被紧紧束缚在了脑後,被嵌上无数珍珠玉器的精美首饰固定,完全露出整张五官端正清秀的脸,尤其是那双黑而幽邃的眼瞳,透著让人震撼的清亮色泽。好像只要多看一眼,就会被黑得如夜的双眸给吸进去,永不得翻身了。
挺翘的鼻子下,是因为大病初愈因而颜色泛白,不得不抹上胭脂的唇。
被侍女们精心刻画之後,这双唇看起来饱满丰润、并且豔丽,微微开启著,就像诱惑谁一样……
一边的耳朵,可能是因为之前被纳西德蛮力刺穿留下伤口的关系,侍女们找来一个非常精致的银饰,粘在了他留下伤痕的耳垂上。这样看起来不但不突兀,还与他一身华贵豔丽的打扮相得益彰。
镜中的人,精致的、高贵的、雍容的──陌生的。
这不是他。叶言溪慢慢垂下眼帘,但这也是他……
萨蓝夫人在一旁说话了,他转过身,遵照她的指示,举起挂满昂贵华美的配饰的手,轻轻放在弯腰站他两旁的侍女的手上。
萨蓝夫人率先走了出去,他在身边的人的牵引下,踏著沈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出去。
门外,早晨的阳光迎接他一般,璀璨夺目,他一步一步朝这金色的光芒中走过去。
立场坚定,没有任何犹豫。
乘坐王室专用的豪华贵气的马车,从皇宫的深处一路来到宫门边,那高高的展望台前。
望著面前用花岗岩铺成的,一层又一层,几乎要数不清的石阶,叶言溪抬头望向最顶端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眼睛吃惊地微微瞪大,这时身旁一直搀扶他的侍女放开了他,退後离开前在他耳边细语:“王妃,王就在上方等您,请您小心上去。”
当她们离开,叶言溪於原地站了片刻後,才撩起长长的裙摆,一步一步小心地朝站在顶端,似乎一直在等他的人走去。
粗略数了下脚下石阶的数目,在数到一百多层时,他的耳边隐约听到了什麽声音──
抬起头,他看到的只有洛桑越来越清楚的笑靥,他背对著阳光,笑容就像温暖人心的阳光。
他用目光在扫唤他,他难以控制地一步一步听从他的呼唤,朝他走去。
在他们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向他伸出了手臂。在他走近得可以触摸到他的时候,他把手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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