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吕公子也不全然是个坏人嘛。”洛雪把楼下的事瞧得真切。曼卿没答话,这吕剑吟在金殿之上瞧见自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坦然相对,百姓面前又表现得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刚要入仕途就与这样的人结怨真是始料未及。
傍晚伍子期请曼卿到一个豫州老乡开的店里小酌,互诉同窗之情近年遭遇,多饮了几杯,曼卿心中烦闷便与子期离了小店沿街随意而行,行不几步,突然见前面一座大宅门口吕剑吟正和一个孩童说话,吕剑吟已经换了便服,那个孩童正是白天那只惊了状元公马的猫儿的主人。那孩童手里拿着一碗茶叶蛋一定要吕剑吟收下说是娘特地煮来谢状元公的,吕剑吟推辞不得只好收下,道:“我不能白收你的礼物,你进来,我拿些点心给你带回去谢谢你娘。”那孩童高兴地随吕剑吟进去了。曼卿抬头一看门上匾额,原来不知不觉走到相国府门口来了。
第二天京中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被人j,i,an杀后弃尸护城河中,曼卿陪皇上读完书回来刚好瞧见河边围了一大群人,挤进去见地上躺着那个昨天去吕府送茶叶蛋的孩童,头发s-hi淋淋的脸都泡肿了已是死去多时,遮羞用的破席子掩不住赤裸的瘦小身子和身上令人难以启齿的淤青伤痕。一个布衣荆衩的妇人抱住男孩的头哭得昏天暗地几欲死去。这时旁边的几个公差开始哄赶围观的百姓,一个公差头儿取了一个小包给那妇人道是状元公给的抚恤银子,叫她好生回去安葬儿子。
天子脚下太平盛世,竟也有人丧心病狂,视人命如草芥,曼卿不由想起三儿来,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难道无钱无势之人的命就贱些吗?昨天可是他和子期亲眼见着那孩童走到相国府里去的,吕剑吟,你的色胆也忒大了些,洛雪也就罢了,连这么小个孩子也不放过。
曼卿正要出去言明真相就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是子期。伍子期把曼卿拉到无人处,道:“没用的,我们两个只是见着他走入了相府又没瞧见行凶,何况相府里的家丁守卫都有证言说那孩子拿了糕点就回去了,曼卿你纵然出来指证也只有跟吕相国结怨更深而已。”
“多亏有你提点。”曼卿浅浅说了一句,若有所思。
第五梦怨憎会(二)
曼卿每日中午进宫陪皇上读书论佛,时间一晃已经两月有余,皇上特地赐了一座宅院,家用仆从一应俱全,虽无官职品级,却因是天子近臣新宠,百官都来交好巴结,曼卿的态度既不逢迎也不疏远,恪守礼仪小心谨慎,独与伍子期走得近些。群臣说起徐曼卿都说他品行端方谦虚恭谨,皇上因他不结党不谋利尽职守耿忠直也宠信有加。只是因了状元楼的事,吕相国从来也看他不顺眼,程亦先写给吕相国的荐书自然也没有送去免得大家尴尬,那天是曼聊为状元簪的花,吕剑吟也就算是曼卿的门生了,他见了曼卿倒是恭恭敬敬不卑不亢的好像状元楼的事从来就没发生过。
这一天伍子期来找曼卿小酌聊天,用了晚饭聊到掌灯也不见有告辞之意,曼卿知他又要留宿,吩咐洛雪去多准备一床被褥。
自曼卿在京里安顿下来之后,伍子期便常来府上小坐,有时坐到晚上就干脆不走了,二人抵足同塌而眠,刚开始只是秉烛夜谈,虽有过肌肤之亲毕竟一别五年都不好意思再提年少时的荒唐事。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怎么开始的,二人就抱作一团吻到气喘,曼卿只记得子期说自从五年前跟曼卿的那次,他就把婚事一拖再拖也没再跟任何人有过,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看着怀里被吻得情动还一脸认真的子期,曼卿两下除去二人衣物将他压在身下抵上他后x,ue道:“当初是你引我入的歧途,如今受些痛楚你可不要怨我。”
“我何时怨过你。”子期抚着曼卿脸颊将两条长腿夹上他的腰侧,突然瞧见曼卿下身抖擞起来的那话儿,已非青涩少年时能比,有些又羞又怕起来,“只是我五年不曾做过那事,身骨已非少年时能比,曼卿你……”
看他低眉敛目,一脸娇羞的神情,好似春暮时节初绽的一枝洁白梨花,如雪六出,靓艳寒香,虽不及百花姹紫嫣红,却芳姿素淡,独具清雅。曼卿恍然失神,调笑道:“好一树梨花。”说罢并不急着送入,而是俯下身在他唇边耳旁好好温存了一回,又从锁骨胸膛一路吸吮啃咬下去,曼卿双唇所到之处便如有火烧蚁咬一般教子期再不能自持喘息扭动起来。这时曼卿才取了床边的油膏挑了一指送入他紧窒的菊x,ue里去细细抹弄扩张,子期咬牙忍住异物侵入带来的不适感扭头去看那盒油膏,见已用得快见底了,还有这老练的床上功夫又是哪来的,刚想问清楚就被后x,ue突如其来的剧痛引得惊呼出声,和方才手指的c-h-a入根本无法相比。曼卿吻住他唇将他的痛苦呻吟吃下腹去,一手扶住他腰缓慢却坚定的尽根入去轻转慢挑等子期放松了身子再深深浅浅时快时慢的挺身抽c-出s,he入子期谷道深处时,子期脑中早是一片空白,任凭双腿紧攀住曼卿腰身随着他动作弓起身子,哪还记得要问什么话。
来得多了,伍子期也瞧出曼卿和他身边那个俊俏小书僮洛雪的关系非止主仆,也就不问了。男子没有贞c,ao约束,自己是甘愿为曼卿守身,却不能以此要求他也同等相待,他虽是伤心却贪恋曼卿温柔还是忍不住走着走着就走进来,坐着坐着就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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