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贞忽地想起三大王,转头一瞧,却是见三大王与那两个护卫拉扯起来,接着,三大王就被推到了刘贞一家面前。
陈氏一惊,差点叫出来。
“你你你!怎地在这!”
“ap;……¥”刘贞听到那汉人大官与鞑子官的话,接着那鞑子官径直往这边走过来。
三大王脸上的汗都开始淌下来了,他的眼睛急急地超陈氏和刘贞恳求着。
可陈氏就是只顾怕和惊。
刘钧一脸莫名其妙。
刘贞暗叫糟糕!
这伙鞑子把他们劝回去,又豁开一个口子,好一家一家地甄别良民,果真好计策。
那两名护卫估计是觉得自己混不出去了,便把三大王推搡到自家这唯一的“赵氏烈属”家了。
可若再迟疑,那鞑子搞不好连自家都不放过了!
推开三大王?揭发三大王?
刘贞做不出来,她不忍不敢……
“你跟那两个汉子缠什么呢?他们拳脚再好也是花架子,咱妈妈屠牛宰羊的刀法可是一流!你要学,就好好求求妈妈。”刘贞听见自己说,然后手一抓目露感激的三大王,把他拽到自己身边,然后牵着陈大娘的手,当先一步,朝豁口走去。
“站住!”
刘贞深吸一口气,转身向鞑子汉官行了一礼:“大官人有礼。”
三大王也愣愣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陈氏的心都要崩出来了。刘钧却是张大了嘴巴,又惊又疑。
陈阿公和李舅母也强打着精神关切地看着刘贞。
“你们叫什么名字?什么关系?”鞑子汉官扫了一圈陈氏他们,“你们是一家人?”
刘钧自认为是家里唯一的男丁,现在陈大舅又没了,在外头自是当他出头:“大官人,我们是一家人。我叫刘钧。”他一指陈氏,“这是我妈妈,阿陈。”再一指陈阿公和李舅母,“这是我翁翁和舅母”再一指刘贞,“这是我阿姊刘贞娘”
鞑子汉官的眼睛随着刘钧的手指转动,然后接着却是听三大王道:“我是二弟刘产。”
鞑子汉官似笑非笑地盯着三大王。
三大王面无不妥,但是抓着他胳膊的刘贞却明显感觉到他肌肉的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雾霾天咽炎鼻炎齐爆发,还感冒了。自那时起,嘴里就长了个包。十几天没好,今天看了医生,说是病毒感染了~~~~~~(gt;_lt;)~~~~
☆、护送
只听那鞑子汉官道:“既是一家人,为何口音不同?”
三大王语涩,刘贞快语道:“大官人有所不知,奴这二弟自小贪慕虚荣的很,自打跟了师傅读书,便嫌弃咱老家话土气,非要跟师傅说那什么南音。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其实秀气的很,读书很是厉害,一门心思想读个门道,找贵人投卷呢!”这三大王可谓是南人北相,跟刘贞家一样都是长得人高马大。
三大王倒是乖觉,立马蛇随棍上:“敢问大官人,皇上何时开恩科?小人愿投大官人门下,谋个出身。”这是拜座师了。
鞑子大官眉头一挑:“读过书?这倒是少见。”然后又转向刘钧:“既然你二弟都读的了书,你这做哥哥的,自然也是读书人了。”
刘钧心里没数,看着三大王起疑,但现在也不是乱想的时候,见那官说话,自然答道:“大官人,我六岁开蒙,跟着凌阳城的岑夫子读了九年书,直到去岁爹爹过世。本也想读个出身,可是没有贵人门路,之前世道又乱,所以在家开了个食摊。”
“凌阳刘家素鸭,唯一正宗。”刘贞道:“大官人可曾来过凌阳?”
鞑子汉官笑了:“我朝天子圣明,重用饱学之士。你等具有文才,却混同贩夫之流,实在可惜。”虽这般说了,但还是没提恩科的事,只是勉励了几句。
三大王装的倒也罢了,刘钧却是真萌生出了拜座师投卷做官的想法,眼睛闪闪,听着鞑子汉官云山雾罩的几句,才隐隐露出失望的表情。
再一看旁边的假弟弟,一脸对鞑子汉官的孺慕之思和失望的赤子之心,分外觉得来气,觉得这来路不明的厮,分明是在夸张地模仿自己的表情!
刘钧对鞑子朝廷生出来的无望之气,化为狠狠的一眼,瞪向“二弟刘产”。
却发现这个“刘产”还挺入戏,直接给了自己一个白眼。倒显得兄弟之间别扭又温馨!刘钧被这个感觉恶心到了。觉得这家伙不去唱大戏,简直浪费了这身段表情,娘的!
鞑子汉官笑了笑,挥挥手让人放这家人走。
刘贞赶紧一手一个带着三大王和陈大娘走。
刘钧推着公鸡车,一个劲追了上去,后面跟着陈氏父女并李舅母。
“那个刘产!”刘钧推着公鸡车气喘吁吁,“你放开我阿姊!”
三大王却是一把抱住了刘贞,活似个大熊,直嚷:“我就不放!阿姊与我关系最好,气死你!”
刘钧一脸日了狗!
刘贞也石化了。
这,这傲娇的狗熊是怎么回事?那个狂狷酷霸帅的“君子”三大王和这个狗熊是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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