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已经闭上眼睛了,也会活过来的。”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易从舟发觉她近日来叹息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尤其是在叶暇的事情上,她懒得同她油嘴滑舌,开门见山道:“你说有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叶暇递出手中的账册,凝重道:“这是赤水坞近十年来的账册。”眼看着易从舟接过,她也没有什么如释重负之感,这件事情毕竟涉及太大,一旦有行差踏错,苦得就是黎明百姓。
所以,易从舟不可能不管,秦之澄更不可能不管,而她们的事就是叶暇的事,叶暇怎么可能轻松地起来?
看过账册,易从舟的神情亦凝重下来:“这是你找到的?”
“不是,是有人交给我的。”叶暇揉着眉心叹气:“我怀疑,魔蛇已不是原本的魔蛇,而这个伪装成魔蛇的人,是为查清某件事,潜伏在青令山的。”
“那么这件事就是他要查的事?”
“不错,”叶暇苦笑道:“我这是被强行扯进这桩事里的。至于为什么交给我——他对我的身份,看起来很清楚啊。”
易从舟沉吟片刻,点头道:“阿澄她也没有中毒,你的怀疑应是无误,只是他为什么盯上的是你,不是阿澄呢?这件事情,岂非她更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来管吗?”
叶暇摸了摸下巴:“我倒是觉得,他这么做的目的是怕阿澄认出他,他宁愿让事情曲折一些,借我之手把账册交给你们,也不肯和阿澄照面,一定要支开她,免得暴露身份。”
“哦?”易从舟目光微沉:“这么说,他是阿澄认识的人,却不是你认识的人。”
“对,”叶暇忽然笑了笑,正色道:“也有可能是你认识的人,因为我觉得,他应是朝廷中人。”
林风徐徐,吹起青衣少女的宽大的衣袍,她立在原地,就是一道柔和温暖的春光,但此刻这道春光,却令人心中莫名有些冷。
“不是朝廷中人。”易从舟将鬓边的散落的一缕长发别回耳后,她转身,眺望着重重山峦,目色冰凉。
“如果是朝廷中人,那自然是受命潜伏,自有门路将账册交给朝廷,何必这么大费周折?”
“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越是不愿露面,越是令人怀疑,萧临深,如果是你——
不论你出于什么目的,不论你是为善还是为恶,但是你不该利用她!更不该让她受伤!
“先不说这个了,”叶暇觑着易从舟难得一见的冰冷神情,深觉这个人对她应也是十分重要的,不然她不可能这么恼怒,目光一转,她移开话头道:“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上交朝廷,是最好的解决方式。赤水坞先前之所以能这么嚣张,必然是朝中有人替他们瞒天过海,但如今证据确凿,他们行事已经触及到朝廷的逆鳞,必死。”
“不过,”青衣少女摸上腰间缠着的软剑,平静道:“戚寒风的命,由我来收。”
这种态度……
易从舟面上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但叶暇心知,她此刻的状态许久没有过的,她越生气,态度就越冷静,行事就越理智。
叶暇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感觉浑身都感觉被暖洋洋的包裹着,却又有几分酸涩。她嘴上虽然轻描淡写,但在赤水坞中的惊心动魄,生死一线,易从舟又怎会不知?
她是在为叶暇生气。
易从舟的柔软向来只展现给她在乎的人,叶暇行事虽有不稳妥之处,但她不忍心责怪,只好将怒火发泄到敌人身上。
所以在天机府中,最为护短的是看起来云淡风轻,萧疏轩举的易从舟,她对待伤害好友之人,向来不留情面。
“不行。”虽然心里很感动,叶暇却还是道:“从舟你别冲动啊,戚寒风的武功,没有这么简单。”
叶暇比之娇小的易从舟高了半个头,她笑盈盈地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拍了拍少女的肩膀,长眉微挑,目光亮如星子:“在和邵掌门一战后,我再未有所突破,剑法到了瓶颈之处,若不能突破戚寒风这个坎,只怕再难有所进益。”
易从舟道:“你的意思是?”
叶暇微微一笑:“一起。”
易从舟摇头笑道:“我还当你要逞强。”
“唉,”叶暇长叹:“清楚地认识到敌人与我之间的差距,也是必修的一门课。这一点,不只是大长公主交给我的,也是云沉侯对我的教导啊!”
“祖母的话……”易从舟抿嘴一笑,温声道:“你倒还记得。”
何止记得?大长公主和云沉侯声名并重,她们一文一武,为天下女子楷模,能得到这样的人物半点指导,也能叫叶暇受益无穷,她怎么可能忘记?
将叶暇的表情收归眼底,易从舟默默地将自家祖母之前闹过的笑话埋在心里,这个还是别说了,就让叶暇保持美好的幻想吧。
“除此之外,”她舒展了眉眼,凝声道:“你可见到碧水姑娘了?碧水山庄也是个助力,他们绝不会置身事外。”
叶暇笑道:“她是遭了无妄之灾,原本戚寒风和她已经谈好,并没有冲突,只可惜……”
易从舟何等聪慧,叶暇语未尽,她便已得知下文,薛碧水必是不小心探听到了赤水坞的关于此事的秘密,方才落到这个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打boss~
☆、打上门
时值夏季,止战江两岸的气候湿润燥热,常有雷雨。
夜半时分,漆黑的天穹上时不时闪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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