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交之人,都很是不一般,如今相府都去得,便更是不敢小觑。
贞娘和善,朝云也乖巧,鱼奴也客气,她不是记仇的人:“这几日我不在,这些丫头可有偷懒。”
贞娘荨娘一一说着,朝云他们大些,在坊中时日久,自然要好些,新来的也只云胡尚可,云胡比云乐一般年纪,平日两人最是要好,她性子比起云乐要沉静的多,听得教习姑姑夸奖,便朝鱼奴笑笑,做了个揖,人小鬼大,鱼奴笑笑,又逗着小云乐:“小云乐,你是怎么回事。”
云着:“我不喜欢弹琵琶,她们说我弹会了娘亲也不会回来的。”
鱼奴一时语塞,轻抚她的小脸,撑起笑意:“娘亲回不回来,你弹会了不就知道了,你放心,一定会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跟着姑姑们学,知道吗。”这般哄着,云乐才又高兴起来。
从赏心苑出来,不免旧事涌上心头,不过,兴许很快便能知道重安坊之事,到时也能打听皎娘下落不是。
鱼奴在前头楼上守着,等着,这个无一怎么还没回来?
罢了罢了,我先去找随风师兄。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问的到的。
鱼奴牵了马,径直去了城西,没想到清苓也在,两人见面,一时无话,不是说清苓搬去了镇国将军府吗?
清苓望着她,仍是冷清清的模样:“你来这做什么。”想是不喜,鱼奴心想,罢了罢了,师父疼你,我自然要让着你的。
随风见到鱼奴倒还高兴,朗声笑道:“小宋菱,可是有事,是姑姑让你来的?”随风穿着阔袖长衫,一只手背在身后。刚带着鱼奴进了内院,小香端了药盘过来,说是要上药,鱼奴这才知道随风师兄肩上胳膊上受了伤,她与清苓站在廊下等着随风。
清苓忽而说道:“其实你也挺可怜的!”她眼中望着的是院中萧条秋色。她从金环口中得知鱼奴端午去处,想不到她这般好命,竟还能从固戎营中回来,在固戎营中是何遭遇,可想而知。
同是女子,清苓对她此遭遇也颇同情,但又恼她,失节事大,为何不以身殉节,竟还有脸回来,实在厚颜,不知礼义廉耻,姑姑真是糊涂,竟容得下她在身边。
鱼奴只觉莫名其妙,不知她何故有此言。清苓见她困惑,仍是傲气:“你的事,我已知晓,看在姑姑的面上,我不与你计较。你要乖,守本分,知道吗?”清苓笑着,高高在上。
门开了,清苓与小香去了别处问着伤情。
随风带着鱼奴去了院中一处石桌椅处,晒着太阳,很是惬意:“找我可是有什么事?”随风问道。
鱼奴取出那只小小锦盒,放在桌上,随风笑意僵在脸上,他打开锦盒,看了看,又合上,笑的很是牵强:“是王小姐让你拿来的,你……都知道了。”
鱼奴知他所指,佯装疑惑:“知道什么,对了,随风师兄,怎么受伤了,严重吗,师父知道了一定会很心疼的。”
看来她不知情,随风轻笑:“不碍事,姑姑知道,已经快好了,这是?”
鱼奴道:“前几日有幸去了趟王相府,绾绾托我将此物归还与你。”鱼奴心中诸多揣测,又实在不好说出来。
“她可有说什么”随风说着,渐渐没了笑意,眸中俱是失落之色。想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何况绾绾是天家儿媳。鱼奴有意提及此事,看着随风越发的失态。抱歉了,随风师兄,实在是为了你们好,还望你莫要执念,再生事端。
看着越发失神的随风,鱼奴很是不忍:“她说: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果真?”随风忽而眼中氲了层雾。
“还请师兄以后莫要记挂,早日觅得良缘。”鱼奴又说着。但愿这些谎话能让他好过些。
他转过头:“多谢!”那便希望你,此生无虞,平安长乐,随风以后不会再打扰。
鱼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情之一事,真是几家欢乐几家忧啊!
唉!
回了红情坊,已是傍晚,急着去寻无一,她竟还没回来。这个无一,又跑到哪里去了?鱼奴饥肠辘辘,又不得不去寻她,实在不放心。
刚出了红情坊,上了大街,便撞见莫七迎面而来,实在是他在人群中太显眼,锦衣华贵,姿身挺拔,立于人群中,他也早瞧见鱼奴,满是惊喜,打趣:“姑娘这是要往何处去?”
鱼奴想到他在相府无礼之事,爽约一事,心中愈加生气,浪荡子,骗子,纨绔子弟。便不理他继续朝着清风楼走去,他倒是不气馁,一路跟着。
“你别生气,我昨日有事,误了约会,忙完天都快亮了,都没好好睡上一觉呢,这不一得了空便赶紧来赔罪了吗。”莫七温言道。
鱼奴回首,浅笑:“我没生气,再说,肃王殿下不必如此,小人微寒,担不起。”
还说没生气,莫七轻笑:“果真不生气。”
“你可以生气”莫七望着她,一脸的笑意。
“我当真不生气”鱼奴露了个微笑。
好,既然你说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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